第四十六章(1 / 2)
【如何判斷一個人的性格內向還是外向?
那就看他她下雨打不打傘。】
洛萸刷微博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句話,她罵了句傻逼。
應該改成如何判斷一個人的智力。
那就看他她下雨打不打傘。
洛萸剛罵完,轉頭就看到洛傑淋雨進來,手上的傘卻沒撐開。
洛萸皺眉,拿了條乾毛巾給他。
「你腦子沒問題吧,有傘不打。」
洛傑接過毛巾後,仔仔細細的將傘擦乾淨。
「你不懂,這傘是我女神送給我的,比我的性命還要重要。」
對於洛傑的突然造訪,洛萸倒也不意外。
他偶爾也會來她這兒避避難。
他之前是在外麵住的,後來和別人打架,鬧到警察局後,家裡就對他設了限。
不許他再住在外麵了。
怕他再惹事。
但也沒說不讓他住在洛萸這兒。
他這次過來,實在是憋的受不了。
「爺因為你的事,氣了好些天,連累我也跟著受罪。」
從小到大,隻要洛萸犯罪,洛傑都會收到株連。
洛萸興許是僅有的那點良心在隱隱作痛,倒也沒有趕他走。
「不許超過一周。」
洛傑見她鬆口,樂道:「我就待幾天,用不著一周。」
他把自己的東西放進浴室,轉頭就看到洗臉池旁的男士洗漱用品。
沉默持續了幾秒。
他還算艱難的開口:「姐,你和周向然的二叔」
洛萸吃著芒果乾刷微博,坦然的點了點頭:「我們同居了。」
洛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你這次是認真的?」
說的什麼話。
洛萸頗感不滿:「我哪次不認真?」
洛傑說:「我可是你親弟弟,我還不懂你?」
他把東西放好,自己挑了個房間,讓洛萸再給他整一套設備,方便他以後隨時過來短居。
洛萸把手裡的抱枕砸過去:「你當我這是民宿啊?」
洛傑頭一歪,輕鬆躲開了:「民宿多難聽,這兒就是我的避風港。」
洛萸讓他滾。
洛傑心心念念的設備還是買了,頂配的。
洛萸不給他買,他就給周攸寧打了電話,一口一個姐夫,嘴甜的不行。
周攸寧是個溫和的人,但他的溫和似乎常帶距離感。
就像是望月追月,你明明覺得你們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可你再怎麼努力的追趕,你和月亮之間的距離,好像半分都沒有拉近。
洛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但他臉皮厚啊。
東一句姐夫西一句姐夫的喊著。
原以為周攸寧這樣的人,拍馬屁對他沒什麼作用。
但他卻好似吃這一套。
輕聲笑笑,隻說:「這些我不太懂,需要多少錢,我直接轉給你。」
那幾天洛萸工作忙,倒也沒察覺到異樣。
還是後來和唐星安聊天的時候才知曉,周攸寧已經從考古所辭職了。
周攸寧並沒有直接回公司,那些日子,他常被外公叫去陪他下棋。
外公總說他心思深,隨他母親。
情緒不外露,自己壓著,久而久之就會壓出病來。
提到周攸寧的母親,外公總會嘆氣:「是我不好,在她最需要爸爸的時候沒能陪在她身邊替她撐月要。」
周攸寧並不言語,他安靜的看著院子裡的那棵枯樹。
應是今夏剛種的,枝乾纖細,連雪都掛不住。
「你呢,你有怨過你母親嗎,在你那麼小的時候就把你送去了國外?」
周攸寧收回目光,輕笑著垂眸,手指搭上泛起涼意的茶杯。
「我有什麼好怨的,法國長大和在中國長大於我來說沒什麼區別,橫豎也沒餓著我。」
外公聽他這麼說,也笑了:「我這個快入土的老頭子倒沒你活的通透。」
周攸寧算不得多純粹的好人。
人無完人,他更不可能是。
從前也沒想過要去當一個好人,可如今反而開始畏手畏腳起來。
總是擔心,擔心毀了洛萸心目中的那個周老師。
他那麼聰明,如何看不出,她的喜歡是有前提的。
她喜歡的是周二叔,周老師。
唯獨不是周攸寧。
可他隻是周攸寧。
他沒有直接回公司,隻是放出了辭職的消息。
無疑於是在給外界傳遞一個消息,那個不問世事的周攸寧,總歸還是要回去了。
那些老油條們也知道該站那邊。
一邊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邊是上了族譜,名正言順的獨子。
再者他周攸寧身後還有個寧家頂著。
周啟努力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疏通好的關係網再次變得舉步維艱。
周攸寧和周啟仿佛就是兩個對立麵,為了向前者表忠心,最直白的辦法,就是為難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