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是民婦一人所做,無人指使(1 / 2)
高誌遠從蕭北肆的恐嚇中醒了過來,雙手停止顫抖,但劍鋒從他臉龐劃過的觸感卻格外清晰。
他急忙跪倒,對著皇帝委屈大喊,
「皇上,老臣不管如何說,都是三朝元老,扶持皇上登基的股肱之臣,這幾十年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老臣不過是實話實說,可竟不曾想到戰神王爺如此狂妄自大。」
說完,高誌遠便苦著臉哭起來。
皇帝眸中殺意一閃而過,高誌遠從來都隻會這一套說辭,明裡暗裡提醒著他,是他輔佐,皇帝才能登基。
高誌遠從前,確實是在皇子的爭鬥中站對了陣營,也確實有幾分才能。
可自從皇帝登基著十幾年來,高誌遠越發狂傲,居功自傲,越來越不知道身份。
葉傾月出聲,假裝安撫高誌遠道,
「丞相大人莫急莫氣,我家王爺確實性子急了些,但說出的話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的。若是丞相不想接第二劍,還是與妾身來辯上一辯。」
言外之意,高誌遠不要和蕭北肆叫板,若是實在不服,倒是可以和她吵上一架,看誰有理。
高誌遠看著葉傾月臉上的笑容,如眼中釘肉中刺。
「昨日在戰神王府之前,那萬王氏屢屢口出狂言,一是咒王爺不得好死,二是辱罵王爺是殘廢。更有甚者,她竟帶了一桶狗血,向王爺身上潑。」
葉傾月語氣冷靜,對著皇帝說道,
「妾身身為王爺的妻子,自然不能就此旁觀,如何能不護著王爺,便教訓了萬王氏幾句,誰承想,那萬王氏竟是連幾句狠話都受不住的人,就自己撞向了石獅子。」
皇帝看她,語氣淩厲,卻不是對葉傾月,而是做給高誌遠看。
「她一介婦人,如何有的膽量,敢如此行事?」
葉傾月立馬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所以妾身便將萬王氏救了回來,等著查出幕後主使,然後對證公堂,以證王爺的清白。」
一旁的大皇子,看著葉傾月說話的模樣,眼眸中陰鷙狠毒,眼神滿是恨意。
都是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壞了他的計劃。
她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破壞他計劃的人,都得死。
蕭北肆似乎極為寵愛她,若是她落在了自己的手,蕭北肆怕是要瘋了吧。
他十分期待,那個殘廢發瘋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
大皇子眼底陰謀凝結,一條毒計正在他心底形成。
高誌遠看向皇帝,緊咬著蕭北肆不肯鬆口,
「皇上,您不能聽信她的一麵之詞啊,更何況,區區女流之輩,目光短淺,怕是是非不明,恩怨不分,根本登不得大雅之堂。」
葉傾月嘴邊勾起淺淺的弧度,噙著肆意的笑容,看起來冷漠妖異,竟莫名和蕭北肆有些相像。
「丞相怕是口不擇言了,一則萬王氏此刻就在王府之中,若是不信,大可以請禁衛軍們將她帶來對峙。」
她刻意停頓了片刻,下一刻語氣急轉直下。
「丞相如此看不上女子,虧得丞相飽讀詩書,學貫古今,竟是連自己的母親都瞧不起。在場還有皇後娘娘和賢妃娘娘,兩位娘娘都是風華絕代,才貌雙全,這就是丞相所說上不得大雅之堂?」
高誌遠被葉傾月說得,無從辯解,臉色都青了。
皇後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這些她都司空見慣,但高誌遠針對蕭北肆,她一直都強忍著怒意。
顯然此刻,是最好的時刻,
她走上前去,臉上帶著溫和賢良的笑容,仿佛並不曾有半點生氣,笑吟吟道,
「本宮竟不知道,本宮上不得大雅之堂,丞相怕是氣極,胡言亂語了吧。」
雖說皇後語氣溫柔,可話中的威嚴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