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律師×從作家(5)(1 / 2)
從染不知道他這是想做什麼, 看著他走過來,顯得有幾分呆。
跟她麵對麵, 傅行衍原本硬朗的麵部柔和了幾分。走到她麵前, 傅行衍站在她身邊,占有性壓迫而來。他轉過身,對徐茗莘道:「我喜歡的人在這裡。」
「當年年少無知答應你玩玩而已, 不然你以為你能走的那麼利落?」傅行衍挑眉。
徐茗莘咬緊了唇。她看了看那個女人, 無論如何也不覺得她比自己好多少。黑框眼鏡,披散的頭發, 黑色t恤裙, 素麵朝天!而自己呢?眼睛做過手術, 精心打理過的大波浪卷, 優雅的米色裙裝, 精致地化了三個小時的妝容。
就算不喜歡自己, 徐茗莘覺得他也不可能喜歡這個女人。這樣一個看起來就像是路人甲的、像是隨手找來應付她的女人。
徐茗莘的笑容有些暗了下去,但還是笑著的,「行衍,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 可是……」
「看戲看餓了沒有?要不要去吃點東西?」傅行衍沒有理徐茗莘, 低著聲跟從染道, 生怕她又不理自己。
從染看戲被抓包, 有些郝然, 可這個男人怎麼個意思?拿她來當擋箭牌嗎?
就算當擋箭牌, 敢不敢等她光鮮亮麗的時候?她出來碼個字,怎麼舒服怎麼來,可是他對著另一個精致的女人拿這樣粗糙的她當擋箭牌, 是在侮辱她嗎??
她一肚子氣, 努力擺出一副氣勢來。裝扮上輸了,氣勢可不能輸。
「不餓。你們有話去旁邊說,別吵我。」某偷偷看完戲的人佯裝平靜道。
「我跟她沒有話說了。你…還在生氣?我跟你道歉,我那天並沒有那個意思。」
徐茗莘指甲都掐進了手心。
這回她是真的信了。
畢竟,傅行衍什麼時候這樣跟一個女人說過話?
他永遠都是冷冷淡淡的冰山雪蓮,高不可攀、難以采摘,她不就是受不了他這份冷才離開的麼?但凡當初他有現在對這個女人的一分柔情,她也不會舍得這樣做。
「行衍,我——」
「我叫車送你回去。」傅行衍拿出了手機,維持著最後的紳士。到底今天是兩位母親促成的,他不能全然不顧。
徐茗莘嘴角發苦,「不用了,我有開車。」
她哪裡聽不出來他趕人的意思,拿起包,最後深深地看了一眼從染,不得不離開。
好淡定的一個女人。
從染見她一走,聳聳肩,「給你擋完箭了。」
傅行衍沒想到她是這樣的想法,擰眉道:「我不是拿你擋箭。」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那個女孩嘛,想讓她吃醋。不過這都是高中生的手段了,傅律師啊,現在女孩子不吃這種的。」
「那吃哪種?」他虛心求教。隻要她說得出來,他就這樣做,去贏得她的原諒。
殊不知,這話的意思在從染這兒就變了味。她沒想到傅行衍還真是如自己的想象,是這個意思。她隻是隨口調侃的呀。
原來傅行衍喜歡的是這種類型?
行吧。
不過她可沒有興趣給他當軍師。
從染撇撇嘴,「你還是自己思考吧,自己思考的比較有誠意。」她起身去前台,準備點一些小吃。
傅行衍的目光落在她筆電的屏幕上。上麵儼然是一場精彩的男女分手橋段。細細看過,便知她剛才把他和徐茗莘的對話聽了個**不離十。隻是這句「他對她的愛幾乎快融進骨髓」是什麼意思?哪裡看出來他對徐茗莘的愛了?
他的眉心蹙起一道折痕。
她好像誤會什麼了?
傅行衍抬眼看向那個看著菜單的女人,小小一隻,生活中的她比工作中的她多了幾分慵懶,像一隻剪去了鋒利的指甲的貓。
從染點了一份黑森林和一份薯條,心情頗好地回到位置上,見傅行衍還沒走,有些嫌棄,她抿唇,問道:「傅律師,你還有事嗎?」
傅行衍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一直想跟你賠罪,還有些事要跟你說,你什麼時候忙完,我請你吃頓飯?」
「沒有什麼好賠罪的,傅律師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們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甚至你是股東我是員工,我們還可以稱之為上下級關係。偶爾的摩擦和誤會您不必放在心上,不然我也會覺得很困擾。」從染淡淡道,「您不必請我吃飯,而且我剛剛點了小吃,不打算去吃飯。」
傅行衍靜靜看著她,忽然說了一句:「從染,你應該知道版權問題很重要吧。」
從染:「?」
「剛剛你把我和徐茗莘的對話和場景轉化在你主角身上,已經侵犯了我的權利,我有權利提出賠償。」
「……」
從染默了又默。
她忘了他是律師!!
她很憋屈道:「怎麼賠償?」
「陪我吃頓飯。」
「……」
最後從染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打包了自己買的小吃,跟他吃飯去了。
這年頭要是嫁給律師那得多辛苦?時刻都要注意言行,不然一不小心就會被索賠。一時半會也就算了,一輩子可怎麼過。
她也沒意識到她怎麼突然腦子裡就出現了「嫁給律師」這樣的想法和念頭。
傅行衍帶她到了一家私房菜館,在她並不熱情的態度下,他主動點了一桌食物。
等到菜上齊了,從染終於是被折服在這些美味之下,僵硬的臉色稍微緩和,動手開始享用。
傅行衍試著開口:「其實我那天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單純好奇你為什麼會在功成名就之後還願意來當個小員工。可惜實在不會說話,讓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跟你道歉。」
功成名就?
這評價可真是有點高。
從染低頭吃東西,沒理。
她還生氣著呢,沒有那麼容易信。
他說什麼就什麼啊?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傅行衍給她倒了杯喝的,「這是這家菜館主人親自釀的桂花酒,我敬你一杯?」
「別生氣了——」傅行衍將姿態放到最低。她再不原諒,他也不知該如何了,他已然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笨拙地哄著人。
從染瞥了眼手邊的酒杯,別扭又勉強地端起來跟他碰了碰,似不經意地從鼻間「嗯」了一聲。
傅行衍勾唇,一飲而盡。
從染喝不慣,隻是抿了一口。
「這裡大閘蟹做得不錯,你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