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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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混沌之際,池宴歲雙眸緊閉,耳旁邊風聲呼嘯,無邊無際的寒冷與黑暗開始往靈識內蔓延。

「師兄。」

倏忽間,多年前的對話宛若一場虛影在耳旁重新浮現。

少年模樣的謝澤淵坐在窗前,單手捧著下巴,幽紫色的瞳眸綴滿了琉璃燈盞淌下的光亮,問道:「什麼是愛?」

「恨也是一種愛麼?」

池宴歲捧著西瓜,隻當是這孩子吃飽了撐的問這種問題嗎,輕輕扌莫了扌莫他腦袋,「傻孩子,玩去吧。」

「……」

當時謝澤淵似乎輕輕嘆了口氣,背過身去,看遠處夜空的眼神莫名的寂寞冷清。

池宴歲不懂,覺得他可能隻是不太愛吃西瓜。

直到那回,他們與傅危川等人在一山村除魔物時走散,即將天黑,濃霧遮蓋了所有視線,池宴歲不小心被除魔的器物所傷,半邊月匈膛以下全是血。

最後一絲殘陽沒入地平線,暮色與血色霧氣交織,無數興奮的吼叫如同鬼魅一般在後方緊緊跟隨:「是魔物,找到魔物了,一定要殺了它!」

「不會有錯的,這氣息一定是魔物!」

「快跟上,誅殺魔物可是有重賞的!」

「……」

雪地間,池宴歲臉色蒼白,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那片白雪。

他艱難地拖動著身軀,不停從懷中掏出一張張隱匿符來借此隱去身上氣息,防止被抓住暴露身份。

但,他血液裡流動著的魔氣卻是愈來愈濃烈,像是魔族在垂死關頭中發出的最後一絲掙紮。

倏地,有道叫聲穿破濃霧,直直地抵達他後背,「找到了,在這呢!」

話落,一隻手就此襲來,攥住了池宴歲沾血的衣角。

下一刻,血淋淋的魔血瞬間以極快地速度攀上那人的手臂,將那血肉侵蝕得模糊而猙獰。

「啊啊啊啊——!」

那人猛地收回手,痛苦不堪地倒在地上,連叫聲都戛然而止。

危機暫時解除,池宴歲小口地喘著氣,手指緊緊地握住奶媽棒,警惕地看向背後霧氣。

之前吵鬧的腳步聲全都消失了,其中隻剩一道不緊不慢的步伐,正直直地朝他走來。

待那身影在眼前出現,池宴歲第一時間就將奶媽棒抵在那人頸間。

對上那雙染滿笑意和鮮血的桃花眸時,他手指顫抖了下,又被反握住,「師兄。」

謝澤淵在他手背上輕輕口勿了下,笑得極其妖冶,像是腳踏著屍山血海走出的殺神,「找到你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他背後的道路上,血流成河。

後方還有不少在追殺自已的人,池宴歲也沒時間去多想,拉著謝澤淵的同時還避開了自已身上的血,正要再驅動一張隱匿符時,一隻手攔住了他。

那隻手伸來的時候,還掠過一瞬白光,池宴歲望著手中的符紙,有一瞬間怔然。

原來他剛才拿的……並不是隱匿符。

而是能在人群中時刻報位置的引聲符。

沒等池宴歲想清楚,手腕就被身側的少年用力握住,帶向了一處偏僻雪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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