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往小了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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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麼想法?感動了?心動了?想要回去找你小徒弟了?又要為他沖破世俗藩籬了?後悔跟我來這個寸草不生的大荒罪地了?」

謝輕隨一股腦拋出一堆問題,語氣還越發不善,陵瀾莫名其妙,而且他可不是自願跟他來這裡的。

他還什麼都還沒說,就又聽他不冷不熱嗬嗬了一聲,「這裡確是沒有你那鳥語梨花香的清幽之處好,你想回去,也是正常。」

陵瀾通通無視,「你說可以送我出大荒,怎麼送?」

謝輕隨本來隻是陳醋加新醋發作,發作範圍僅限口頭。這一下,他就幾乎是要炸了,「你真想去他身邊?」

他忍不住了,「小師侄,你說你隻想要心尖血,我才讓你看那段記憶的。」

他頓了頓,想起他鐵石心腸的小媳婦其實吃軟不吃硬,又放軟了語氣,賣可憐,「你不能榨乾了我,又丟下我。那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有哪裡好,你不能始亂終棄。」

他有我要的心尖血。陵瀾冷淡地想,等他把廢話都倒完。

眼看陵瀾巋然不動,謝輕隨想起他那句「小白臉往小了找」「年紀太大要養老」等等,眉角抽抽,十分不願意承認自己「年紀大」,本來在修真界,他也哪裡能算年紀大!

要知道當年,即使在月神殿,他也是萬中無一的風流倜儻、青年才俊,也隻有月神本尊才能蓋他一頭,他堅定認為,那也隻是靠神的光環。

可眼下,實在形勢逼人。他的小媳婦失了憶,卻還一成不變的禍水,一個沒看見,就招惹了一堆爛桃花。

陵瀾不知道他表情幾經變化是想了什麼,兀自在與綿綿溝通出大荒的問題,就聽這人停了老久,然後憋出了幾個字,「年紀大,才會疼人。」

陵瀾:……

與綿綿討論的結果,依然是,想找到大荒之鏡,想走出大荒,還是得靠土著,事半功倍。因為大荒之鏡是每時移動的,靠自己會尤其艱難。

陵瀾想了想,大概想明白了謝輕隨的想法,「那塊玉佩已經碎了,丟了,我拿不到心尖血,還是得找星弦本人。」

謝輕隨原本內心鬱鬱,一聽這話,「你果真隻是為了那滴血?」

陵瀾點頭。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五滴血。

霎時,謝輕隨所有的鬱悶都一掃而空,他從袖中拿出一根木簪,心情很好,「碎了,但沒丟。」

紫檀木的木簪,簪頭嵌一顆淺灰色的玉石,不太明顯,是陵瀾一直戴著的那隻,直到被謝輕隨取下。

陵瀾一直以為,那不過是根普通的簪子。

謝輕隨道,「為了替我的小師侄拿心尖血,實乃無奈之舉。」

他說著無奈,手裡卻毫不客氣,把那根鑲嵌著灰色玉石的木簪徒手捏成沙,好像早就已經想這麼乾許久了。最後,一根完好雅致的木簪,隻剩下一顆孤零零的玉石,躺在他掌心。

他手心靈力光透,隻見原本毫無異樣的玉石之中,一滴紅色的血漸漸從玉石中凝聚起來。

原來那塊碎了的玉佩,並沒有丟,而是保留了其中留有心尖血的一塊,又重新嵌在了他日日戴著的木簪上。

「這不就是了。」謝輕隨兩指捏著玉石在陵瀾麵前晃了晃,微俯下身,「小師侄,想要嗎?」

陵瀾的手抓了個空,因為謝輕隨在他伸手的一剎,就突然地把手舉得高高的,低頭看他,緩緩道,「想要的話,求我。」

修長的指尖捏著塊小石頭,招搖似的還對他搖了搖,他故意的。

幼稚。陵瀾才不求他,反而收了手,臉上露出深深的遺憾,「那我隻好去找我小徒弟了。」說完,他轉身就要走,果不其然,沒走兩步,就被人從身後拉住。

「小師侄真是絕情。」謝輕隨馬上就把玉石塞到了陵瀾手裡,他有點憋悶,又欲求不滿似的,「你真是半點便宜都不讓我占。」

陵瀾看著月要上的兩隻爪子,作為一個不是任務對象的路人甲,他覺得自己已經給他占夠了便宜。

前方不遠的虛空忽然泛起水波一樣的紋理,陵瀾升起警惕,正轉頭要與謝輕隨說,就聽耳邊說道,「可是,我幫了你這麼大忙,總得給點利息吧……」

說完,陵瀾就感覺有隻手托住了他的臉,身後的人微微低頭,唇上一軟,尾音隱沒唇齒之間。

水紋慢慢擴散,形成一個一人大小的裂縫,蘇星弦以血為媒,開啟了一道大荒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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