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大師兄竟然對小師弟做這種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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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是一片喧鬧聲。

「唉,我有冰塊臉。」

「我有嫌菜臉。」

……

說話聲嘈雜淩亂,最後,有個懶懶的聲音道,「我有月亮,胡了。」

緊接著,就是一片唉聲嘆氣聲與掏銅板掏金幣的叮叮當當聲。

楚燼寒推開門,首先看到的,不是一地東倒西歪的瓶瓶罐罐,也不是滿屋子亂哄哄的仙侍,而是正中軟塌上,歪歪靠著,隨手把一張牌扔到桌上,眉目疏懶,像一隻懶洋洋的波斯貓一樣的人。

——他傳聞中的師弟。

隨著那聲「胡了」,所有人都唉聲嘆氣,倒錢袋清褲帶交賭金,上交的金幣金箔有些沒放好,亂七八糟地滾落了一地。

軟塌上的人隨意掬起一把,太多太濃的金色原本過分貴氣張揚,卻尤其襯他的手指,仿佛他最完美的點綴。

這是陵瀾花一刻鍾畫出來的紙牌,用桃花箋做底,精致又有趣,再加上他賭注誘人,馬上就聚起了一堆牌友。

有人不甘心,又輸得無話可說,總要從別的地方找回來一點場子,半天憋出一句,「咱們這個牌,贏了可不叫胡了,這不對!」

塌上之人揚揚長眉,撩起眼皮看了出聲的人一眼,「我愛這麼叫,你有意見?」

狹長的眼尾似帶著一道勾,目光隨意又輕慢,像攝魂的妖精,態度卻差得要命。可被他這麼看了的人,手裡卻連空盪盪的錢袋也拿不住了,呆呆任由它掉到地上。

他嗤笑一聲,隨手揚了手裡賺來的錢財,金箔漫天飛舞,他托著下巴,琥珀琉璃般晶瑩的瞳孔中映著點點金,又像空無一物,「你們分了吧。」

那千千萬萬的金玉之物,他都不看在眼裡,也興致缺缺。反而在所有人爭先恐後,就為了多搶到一片金箔,一粒夜明珠而差點大打出手的時候,他才有趣似的勾了勾唇角。

他仿佛天生適應這樣的紙醉金迷,自己卻並不沉溺其中,反而更樂於看到別人因追逐無盡的財富而失態癲狂。這些種種讓他快樂,卻又沒有那麼快樂。

帶著幾分意興闌珊,他隨手又抓起一把,揚手撒了出去,纖細修長而白皙的手指間,花雨一樣落金紛紛。房中的氣氛更加白熱化,其中一塊暖玉正好砸到了推門而入的人,不輕不重。

搶錢搶得眼都花了的仙侍沒注意到門開了,即使是活生生的大美人在旁邊,在大多數人心中,到底也比不過這到手的潑天財富,三界之巔的神殿又如何,人間又如何,有些地方沒有分別。

即便是神,也有一樣的貪欲。

可若是沒有那個憑空出現,攪亂一切的人,沒有由他引出的千千萬萬條誘惑,這樣亂軌的一天,又從來不會出現。

在一派糜爛的紙醉金迷之中,罪魁禍首朝門口斜斜飄來一眼,很漫不經心的一眼。

隔著癲狂到荒誕的一切,兩人遙遙相望,一個深陷金窟,像頹廢之中開得絢麗又糜爛的血紅蓮花;一個一身清凜,紫衣上猶如還帶著晨間露水中的滴滴蘭花香。

房中熱火朝天的氣氛,霎時冷卻下來。有第一個人看到了門口的楚燼寒,搶錢搶瘋了的身體頓時卡了殼。

「哦?還有新客人。」慵懶不經意的嗓音,和敷衍的一句招待。

結合場景與人,這是非常不成體統的一句話,就好像這裡不是高高在上的九天神殿,而是凡間最墮落的一間賭坊,又或者……一家花樓。

因為陵瀾說完後,就低低笑了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戳到了他的笑點。散落的金箔玉片落在他修長的頸間與赤|裸的雙足,竟然有幾分淫靡。

「傷風敗俗!」冷冷的一句訓斥。

即使是生氣的時候,楚燼寒也依然涵養上佳,隻略重地甩了下袖子。他的麵容依然是冷若寒霜的俊美,隻有眼裡隱忍著淺淺的怒意,猶如寒冰中的一簇火苗,但僅是火苗,也已經足夠令所有人心驚膽寒。

誰都知道,溯鳴長老向來以嚴苛出名,月神殿中最守禮的仙侍,在他手底下也是渾身毛病。他親手教出的楚燼寒更是青出於藍,眼裡幾乎揉不得半點沙子,別說被訓斥,就是路上碰到,都要少喘幾口氣。

剛剛還混亂不堪的仙侍霎時紛紛低頭縮腦,排排站著,看到門外示意後,又提著腳屏著氣,一個個規矩萬分地從房中走出去,連前後間距都自動一絲不差。

來時是一團亂麻,仿佛不知今夕何夕。走的時候,所有人好像又瞬間清醒,一個個衣衫齊整,兩袖清風,好像從來都不曾因這些阿堵之物搶得差點頭破血流。

很快,房間就隻剩下兩個人,與一地沒人光顧的金銀珠玉。

綿綿從門口擠進來,看到這一切差點嚇得昏厥過去,明明它已經盡量牽住楚燼寒,也通知主人趕緊收拾了。

陵瀾:「他會覺得我是騙子,那我當然就不騙他了。」

綿綿被他一下一下的輕撫安撫住,稍稍喘過氣來。

陵瀾教育它,「一個人會愛你,和你騙不騙他沒有關係。騙人隻是情趣,好玩而已,卻不是唯一的辦法。」

這話太深奧,綿綿聽不懂,總之主人沒問題,它就鬆了一口氣,揮著小爪子散汗。

楚燼寒說傷風敗俗,陵瀾自認穿得已經十分齊整,連鎖骨都隻露了一點點出來,那不是他的錯,是衣服本來長這樣,隻是他的皮膚天生比較滑,稍微不那麼緊的衣服,就容易鬆垮,皮膚好麼,又不是他的錯。

而且今天這種程度,比起從前他開趴體的時候,已經正經嚴肅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所以,他動也沒動,「楚師兄,來得可真早。」

要知道,他卯時就設了賭局,如今也不過才一個時辰。

楚燼寒隻說了一個字,「早?」

他的意思,像是根本不覺得現在是早。其實他為了體諒新師弟,是特意晚了一個時辰才來的。

陵瀾聽他的語氣,還以為真有多遲了,在周圍亂七八糟的東西裡扌莫扌莫找找,終於找到個沙漏,看了眼時間,分明是還早。往常這個時間,他都才起床呢。

這麼想,他也這麼說了,十分不以為然。在楚燼寒真正發怒之前,他又說他馬上就起來,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擦著臨界點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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