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少錢？我包了！（1 / 2）
「傅老板，我們這個地方，好玩的都在鎮上，城裡規矩多…」
老吳成了傅令現成的跟班，領著他去了寧城最大的酒樓，黃家樓。
傅令斜向下看著老吳，像看著蒼蠅有些厭惡，卻一時三刻趕不走，薄唇微啟吐字涼薄，「什麼鎮？」
「涼寧鎮，那邊真的是好山好水好風光…」老吳站在傅令身側，自顧自陶醉起來，眯眼撫月匈伸長手臂指向遠處的山峰，「更別提那裡的野味，和，」
老吳忽然賊眉鼠眼起來，本就矮了傅令一個頭，還要偏偏曲膝讓自己更矮一寸，顯得更卑躬屈膝，語氣裡十足十的討好。
「人！」
傅令留給老吳一抹心領神會的微笑，雙手插兜走進黃家樓，繼續聽著他聒噪。
「黃老板，寧城和我們鎮上的頭號老板，美食，桑拿，住店，什麼都是咱這裡最頂級的。」
「呃，我們今天就先住在這裡，那個…」
老吳本說得興高采烈，走進酒樓包廂之後開始變得吞吐結巴，似有難言之隱。
「一會吃飯…我…我都…安排好了。」
傅令落座後翹腿，點燃一根煙，隻靜靜看著老吳，眼色稀疏平常，可落在對麵人身上，卻讓人如有萬蟻附身般瘙癢難耐。
老吳瞬間便坐立不安，「騰」地一下站直了身，雙手放在身前摩搓著，嘴角拉扯著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傅令卻不在意，依舊悠閒悠哉地吞雲吐霧，隻是眼睛沒從老吳身上離開，盯著他，就像看跳梁小醜一般，惹不住嘴角上揚。
心性差的東西，就是經不住半分考量。
老吳也算老黑車司機了，若是換做帶旁的人來黃家樓消費，定是臉不紅心不跳跟殺小雞仔似地狠狠宰一頓。
可他也不知道為何，不過開了半小時車程，也沒跟眼前傅令說過幾句話，就隻是站在他身前，人落在他眼裡，仿佛無形之中被扒光了衣服，有刀割有火烤般難受。
宰客都還沒來得及開始，老吳膽子就已然丟了大半。
門外往包廂裡瞅的眼睛也開始閃爍起來，傅令心知肚明進了賊窩，可他絲毫不慌，任由著門內的老吳演戲，揣度著門外的人也該進來幫腔了。
「老吳，哎喲，帶大客戶來了？」
「痣…痣哥。」
傅令哼笑一聲，將煙頭按掐在留有油漬的湯碗裡，什麼狗屁酒樓，連最基本的衛生都做不到位。
來的人右臉有顆凸起的大黑痣，痣中有根長黑毛，風衣麵料的夾克長褲，月要上別著一大串鑰匙，手上拋著大眾OLO的車鑰匙。
傅令想起進酒樓前，外頭右邊停著黑色大眾，可這人離腳近的褲子邊緣跟車身一樣，沾了半乾不乾的黃土泥，估計這位痣哥一路馳騁，趕在他們前頭先到。
「痣哥？」
傅令語氣裡帶著幾分詢問和輕蔑，可他也無意演戲，眼神在這人和老吳身上跳著，擺明看透了這倆人的來意。
「呃…」痣哥看著傅令的模樣，不像隨意能糊弄的人，也學著老吳狗模狗樣，彎了脊梁骨，雙掌互握，丟掉剛進門時麵上為數不多的蠻橫。
「老吳一早就說會帶大客戶來鄙…」
傅令壓根也不想聽鄉下的糙漢學著太監做派咬文嚼字，隻手掌向外一撇，抬眼沒了耐性，冷冰冰地丟下一句話。
「直接上貨。」
痣哥一聽傅令說行話，想必他來頭不小，可又不敢與他正麵撕破臉，且又垂涎於他身邊那一大包美金，隻想狠下心來，先自己做主，打算趕在黃老板來前就虎口奪食。
「得勒！馬上為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