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7 章 割袍斷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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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氣成這樣,澹風哪還敢再說什麼,連忙轉移話題。

「公子先躺下歇息,我讓……」澹風把「既白」二字咽下去,改口說:「我去端藥。」

沈讓塵半躺在床上,目光落在軒窗投下的斑駁光影處,說:「讓既白進來。」

自沈讓塵醒來之後既白向他請罪,他沒有罰他,既白便再也沒出現在他跟前,但日日都守在外麵。

一是沒臉見,二是不敢見。

既白聽說公子要見自已,整理一番儀容,入內時走得筆直,硬是沒有瘸腿。

他走入裡間,還隔著丈許的距離,便一撩袍子跪地,伏在地上。

「公子……」

剛一開口,既白已是淚如雨下,這些日子他隻隔著窗戶見過幾次,離得近了,才發現公子瘦得幾乎已經脫形。

沈讓塵眼眸半闔,視線從既白身上掃過,「身體如何?」

既白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說:「公子是要讓我內疚死麼?我辦了錯事,公子還如此關心我,我是公子撿來的,若沒有公子,我恐怕早在街邊餓死了。」

房中傳來一聲嘆息。

「人貴自省,但不必自疚,與其糾結過去,不如將功補過。」

既白連忙擦了把臉,直起身道:「公子有任何吩咐,既白萬死不辭!」

「你替我……」沈讓塵說:「去辦一件事,拿筆來。」

既白起身去取紙筆,沈讓塵這才發現他腿腳有些跛,不必想,定然是他自罰過。

從前既白犯事,沈讓塵也嚇他說要罰他,那時既白已學會插科打諢,硬是把罰給蒙混過去了。

如今他自罰,是因為事情的確太大了,已超出了他能承受的範圍,或許餘晚之不是唯一的原因,還有一個下落不明的樓七。

矮幾擺在榻上,鋪開宣紙。

既白發現沈讓塵手腕無力,落筆時手都在抖,難受得又想掉眼淚。

他原本想要代筆,但公子既然要親自寫,必然有他的道理。

信件不長,但耗費了沈讓塵不少時間,待他擱筆,額上已浸出了汗珠。

「取印泥來。」

沈讓塵取出印信,在印泥上蘸了一下,鮮紅的印章印在紙上,讓他看得有些出神。

當日他以為自已必死無疑,既想讓她以後忘了她,可又怕她真的忘了。

這是那日他交給她,想要給她留做念想的東西,她卻還了回來。

那時他怎麼就沒能想到呢?

沒能想到她不收的原因,她擔心自已落入敵手,印信落入敵人手中,可以借此做很多事。

那樣聰慧的她,在如此緊要的關頭,想得那樣多,卻沒有一分一毫為她自已想過。

宋卿時是天下第一的蠢人,他丟了她。

而他沈讓塵是天下第二蠢人,同樣沒能留住她。

既白見沈讓塵盯著印信雙目通紅,便沒敢打擾,過了許久,沈讓塵才收回視線,將信疊起來。

「送去給晉王,不要泄露蹤跡。」

既白接過信,慎重地放進月匈口的衣衫中,又跪地磕了個頭,這才退出去。

剛出門掩上房門,便看見澹風在院門口攔著,院門外是一臉不爽的楚明霽。

「楚大人,我家公子真的不便見客。」

「他竟還不見我?」楚明霽大聲道風:「不見外人便罷了,怎能不見我?」

「屬下隻是奉命行事。」澹風牢牢把住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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