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交易（2 / 2）
餘溪嘴巴微張，左手捏住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
他頓了一會兒，淡淡得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死後能夠維持靈魂狀態，並能夠憑此搶奪他人的肉體，自古以來能將靈魂修煉到如此境界，必然是非常了不得的人物，能將他關入這個玉墜想必有所芥蒂是理所當然，將自己與他置於同等的高度，最起碼讓他感到神秘莫測，才能得到更多有利於自己的信息。
言罷，氣氛再次沉寂下來，玉墜中沒再傳出聲音。
「好吧！我……叫餘溪，怒濤江水，殘留餘溪，追溯根源之所在……」餘溪做出讓步。
「怒濤江水，殘留餘溪，追溯根源之所在？」男人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復述了餘溪的話。
「你叫餘溪？」男人忽然問。
餘溪沒有回應他，表示默認。
玉墜中的靈魂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沉默了一會兒，他繼續說道：「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為何將老夫囚禁於此？」
餘溪深呼了一口氣，道：「你不用擔心，如你所見，目前……我很弱，並不能對你做什麼。」
「並不能對我做什麼，」玉墜中的男人輕哼一聲，「這個暫且不論，你的靈魂雖比起普通人要強大許多，但我並不認為你有這個能力，即便是你有至寶。」
至寶，聽到這兩個字眼，餘溪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的那一絲怯意被徹底壓下，「確實我本身並沒有這個能力，但不代表它沒有……」
「不可能，靈槐玉是不會有自主意識的。」男人立刻應道。
靈槐玉，餘溪又聽到一個從未聽過的名匯，他略作思考，道：「……凡事都有意外。」
凡事都有意外，若不是此該作以何解釋？
男人無從反駁，轉念即道：「既不是有意將老夫囚禁於此，那還不快將老夫釋放出來。」
「老前輩，在這裡我尊稱您一聲老前輩，相信老前輩你不能和您同輩的那些腦障人士相提並論，上一秒你還在奪取我的身體，下一秒便要我將你放出來，我自不會蠢到如此地步。」
「我為人說話作數，我聶臨天既然……有求於你，便不會做出此等齷齪之事。」
為人作數，可您老都不是人吶！
餘溪微微張開的口，又緩緩閉上了，隨即又道：「聶臨天前輩，我倒是想放你出來呀，但你也知道，我沒有這個能力將你囚禁，自然也沒有能力將你放出來。」
聶臨天剛想說什麼，卻又憋了回去。
「不過，我想……這……」，餘溪做出思考的樣子，一邊說道：「遊離的靈魂不管多麼強大經歷時間的流逝都會消散，靈槐玉雖囚禁了你，但也給了你容身之所，起碼能保障你靈魂的齊全，轉念一想，其實也沒有那麼壞，不是嗎……」
「……」
聶臨天完全沉寂了下來，餘溪心髒開始劇烈跳動起來，他忽然在心中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犧牲自由而換來的暫時穩定，確實讓人難安，但是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都無法舍棄的人，什麼都無法得到改變。」
「什……」想說什麼的聶臨天，一瞬間啞然。
餘溪拳頭微微握緊，深吸了一口氣，麵色回歸平靜。
「前輩，我們來做個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