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無罪的米德加爾——世界盡頭與億萬星痕（1 / 2）
「有結界破了——是斯卡利步行街。記錄開始，發現混亂能量蹤跡，推測為犯罪行為，現在前往排除。」
…………
「你沒事吧，律。」
「沒事你看，我終於做到了。」律的狀態明顯不太好，血根本止不住，她卻強撐著自己不倒下。不過相應的，那瘋子倒下後也沒再站起來。
「結界已經破了，很快就會有人注意到這裡，你堅持住，律。還要給你申請表彰呢，你可是一名出色的魔女。」
「不，還沒結束。」律的眼神凝重起來。
「啊啊不不要」那人全身被黑霧纏繞，鬥篷下的眼睛已經變成紅色。
「混亂能量，這是『使徒』？快走！」我拉起律的手，想帶她離開，可她卻一動不動。
「不行，不能讓使徒從這裡會釀成大慘劇的。你快逃吧，離開這裡後想辦法呼叫支援！」
「可你」
「不用擔心我，我可是魔女，撐得到正式魔女來你怎麼還不走？」
「你撐不到那時候，而且，我讓你幫忙的，總不能留下你一個吧。」我一隻手攙扶著律，另一隻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片。準備防範接下來的攻擊
「對不起，如果我是真正的魔女如果我有星痕」
「沒有那東西就星痕？」
我的大腦被插進了某些東西，那是一段對話。
…………
「又一場非此即彼的戰爭……如果你也見證過這個時代的所有其它戰爭，你會發現這一切都很蠢。這一切都很可笑，這一切都毫無意義！」
「但那些事就是發生，還持續到現在，而且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哈哈，是啊，一方永遠也不可能徹底消滅另外一方。於是這螺旋自引發以後就會幾乎永恆的持續下去。」
「所以，我們也要發動戰爭嗎？那會有許多人犧牲。」
「是的，我們要發動一場——結束所有戰爭的戰爭。以後，每當人們回憶起這場歷史，他們會說——值得，全部都值得。」
……………
「星痕？所以，有星痕就行了吧。」
我深呼一口氣，念出了一段文字。
「——從地升天，又從天而降，獲得其上、其下之能力。奉我名來的福音使者，帶著星辰記憶之人啊，於此間顯現吧！」沒有任何的魔力，可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像祈願一般，產生了巨大的能量。
「咦，什麼……那……不可能……」
在令人目眩的閃電和旋風中，那個東西在男人身前出現了，律停止了思考，可她依然能判斷出，出現的那個東西——是星痕。
其一出現，就毫不猶豫地朝她揮刀，鏘的一聲，彈開了打算刺穿律的利刃。
………………
「我們贏了就這麼簡單！？那個誰，它是不是還藏在哪裡？」
「沒有，我們贏了，它死了。」
（怪物的屍體消散了）
「唔—」身體內部，心髒急速鼓動，仿佛要與星痕共鳴，皮膚感覺到熾熱夾雜著疼痛。體重好像越來越輕，但意識卻越發沉重。少女明確地意識到，自己體內寄宿了別的存在。
「我有星痕了？我是魔女啦？」
我點點頭：「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身上疼嗎？」
「我沒事，等事態平靜下來了，你來我家玩吧，下次我請你吃好吃的蛋糕哦。」
「嗯，蛋糕就—-餵餵，你聽得見嗎！？」
「呃…突然…有點冷…請問…你能…好冷…我的手好冰…咚」
少女倒在地上，直接昏了過去。
「律，堅持住啊律！」
「咚咚」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魔女黑神月詠，現已成功抵達異常地點，發現結界的痕跡，現結界已停止運作。有使徒死亡的痕跡。發現未登記魔女一名，另有同行者一名，兩者均沒有感染混亂的跡象。」
「請讓一下，我可以幫助她」，那人來到我的麵前蹲下查看著律的情況，「呃……身體素質，魔力都在不斷提升，果然星痕還留在她體內，沒有前往秩序之海。真虧她能承受得住負荷。」說著，手中聚集起魔力圍繞著律。
「好了，她暫時沒事了。對了，請問您是？……神諭司的製服？而且還是黑色的花紋。」
「那個，因為各種預料之外的情況使我腦子很亂，所以抱歉。」
「嗯，理解。走吧，我送你們回聖殿。」
（「……看來是跑不了了。」）眼前的人雖然是個少女，但看起來起碼也是治安官級別的人物，單打獨鬥我肯定不是對手。隻能先退一步再想辦法。而且，我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裡，線索或許就在那座聖殿中。
「好」
聖殿中………
我一個人站在大廳內。那位魔女將我們帶到這裡治愈後便吩咐我在這裡等待。
（律的身體狀況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我的傷也痊愈了。……那個治愈魔法，那真的是魔法嗎？簡直就像是教會提供的神術。）
哢嚓——門被推開門了。一個奇怪的少女走了進來。黑白和紅黃藍相間的異色瞳；一半是黑檀木般的黑，另一半卻像純雪一樣白的頭發。身丄有荊刺一樣的裝飾，外表稚嫩，看起來不到十六歲，但地位可能很高，實際年齡與她的外表有著相當大的差距。是長生種嗎？
啾啾嗚~
那少女一進來就圍著我聞，還在我臉上舔了一下。
（長生種的怪癖？）
「那個，現在不是感人的重逢時刻嗎？快醒醒啊，飼主大人。」
「不…我已經醒了，很清醒…你是？」
「呃，我是牧啊。」
「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所以，我也不知道牧是誰？」
「唉，我還以為您在跟我開玩笑呢……失憶……一上來就是這麼困難的局嘛，我該如何回答呢？」
「先說我吧，我應該算是……您的寵物？不，不對，已經算是家族成員…之類的吧？」
「…………」我沉默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您沒什麼頭緒呢……難道說我沒有給您留下足夠深刻的記憶？對了，在您醒來之前，應該做了一個夢，您對夢裡發生的事還有印象嗎？具體來說，就是有沒有遇到和我背後的雕像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物」」
……………
「去吧，去看看新的世界。」
……………
「…雕像…我想起來了，是莉莉婭。」
「對對，主人的名字是莉莉婭，我們三人曾經一起旅行，並肩作戰，最終在與我們的宿敵傑西斯做最後一戰的時候…飼主您受了很重很重的傷，主人不得不先把您封印起來，直到您痊愈。這花了一千七百年。」
模糊的印象在我的大腦深處閃現，它試圖隨著牧的講述來到我的麵前，我嘗試捕捉到其中一些影像。但我沿著記憶的線索上遊時，一段『空白』浮了上來，霎時間，我就像被封印在琥珀裡一樣，什麼都無法思考，我無法再回憶了。
「你說的那些，我什麼也不記得了，但我記得夢裡的事情，我遇見了莉莉婭。」
「嗯嗯，我確認下情況，主人都和您說了些什麼？」
「她讓我照顧好自己…………最後，她讓你想辦法搞定傑西斯。」
「咳咳沒事咳我隻是咳嗆到了飼主大人，還有嗎？」
「沒有了」
「啊她又把麻煩事都丟給我，飼主大人，您管管主人啊，這一千多年我都沒有休息過。」
牧緊緊地抱著我，並把頭貼在我的月匈口蹭。我並不抵觸她的動作--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以前就認識對方的感覺。
「……咳咳，話說——我的名字是什麼，能告訴我嗎？」從睡醒到現在，我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實在是有些別扭。
「您的名字，呃，您還想知道其它更具體的事情對吧？但這恐怕不行…因為有咒語在先，我沒有辦法把它說出口，隻能等主人回來了……所以，暫時取新的名字如何？」
「……………」
「…新的名字…新的心情，呃，您別這樣看著我，可以的話，我也想告訴您，但真的沒辦法！「
「…嗯，我還有選擇嗎」
「那個，關於新的名字，您有想法了嗎？」
「…阿貝多」
「阿貝多…嗯，是個不錯的名字。」（居然和以前一樣，看來有些事情的結果不會因為我的閉口不言而改變呢。）
「話說，失去記憶的不是我嗎？怎麼你一副糾結的，慘兮兮的樣子？」
「切，飼主大人騙人，哪有那麼明顯。我可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別人都這樣說我——那位大人城府很深的。」牧驕傲的看向我。
「所以呢，是什麼事讓『那位大人』這麼難開口？」
「其實是…遇到大麻煩了，請幫幫我，飼主大人！」牧臉上的驕傲瞬間消失，隻剩下滿臉的著急。是什麼事會讓她急成這樣。
「咚咚，打擾了，審判長大人，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飼主大人，走吧，我先送您去房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再說比起這裡，有個自己的房間更容易放鬆心情吧。」
「你說的大危機呢？」
「那個……明天再說！我今天晚上的目標是讓飼主大人感受到我的好。」
「哦」
剛出大廳，就看見兩個披著黑色鬥篷的魔女守在門口。「審判長大人，長老院那邊——」
「告訴他們我一會兒就到。」
…………
長長的走廊上，我和牧並肩走著，互相沉默著。
「…怎麼樣？夜晚，新鮮的空氣，我是希望飼主大人多感受一下，才忍不住說話人。」牧率先打破沉默。
「還不賴…嗯，她們剛才叫你審判長大人？還有這裡是叫聖殿？」
「誒，現在就問這個嗎，您還是和以前一樣根本閒不下來啊，該慢下來了哦，畢竟現在是可以享受慢生活的悠閒愜意的時代了。」
「不弄清楚一些事，心裡總是沒勁。」
「唔，好吧好吧，這個倒可以和您說明一下。不過因為時間關係，我會說的簡短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