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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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看著我,因為我的舉動,少年的眼神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黯然。但我隱約感覺到,在感動之外,他還有其他復雜的情緒。望著近在咫尺的我,德拉科忽然開口說道:「不去看比賽嗎?今天格蘭芬多也許能拿到不錯的成績,如果你不露麵,其他人會覺得奇怪吧。」

竟然可以心平氣和地同我談論格蘭芬多會獲勝……

的確,德拉科沒有去參加比賽,是我們學院球隊的取得勝利的有利條件之一。但如果是以前的他,在說這種話的時候,總該或多或少地流露出「這是我讓給波特的機會」之類的不屑的神情吧?

而且他都沒有解釋他為什麼請假,這話很明顯是想支開我。

既然現在想讓我走,那麼約我見麵又是為了什麼?為了看我一眼嗎?為了讓我不擔心他嗎?還是說,他懼怕我會問出什麼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

一時間我心中心緒翻湧,但看起來依然很平靜:「嗯,你說得沒錯,所以我等會還要去魁地奇球場,希望能夠在比賽結束之前到場。」羅恩最近的表現不是很好,凱蒂不在這裡,隊伍裡都是新人,我猜就算我們學院會贏,恐怕也不會很快就結束戰況,「不知道沒有你的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能夠堅持多久。」

「是嗎,隻有你才會覺得我在比賽的地位舉足輕重。」德拉科笑了笑,然後岔開話題,「我聽說,你送給厄尼一份格韋諾格·瓊斯的簽名?」

「對呀,但他那份是布雷斯幫忙排的,我有做標記區分兩份簽名。」我從口袋裡拿出羊皮紙給他,「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球員……但是別人都有,我不想你沒有,或許你恰好喜歡這個球員呢!」

「或許?」德拉科重復了我的話,「僅僅是因為我有可能喜歡,你就去排隊了?」

「不用為了這種舉手之勞的小事就大驚小怪吧。」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布雷斯說去的人很多,我看簽名應該沒有那麼好拿到吧。」德拉科強調道,「你總是把你做的事情講得如此輕描淡寫……其實隻要是你送的,我都會喜歡。」

他講話有些欲言又止,我們為彼此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沒必要每一件都要很誇張地去強調吧?他到底想說什麼?不過,既然他不直說,我也不想順著他繼續雲裡霧裡,隻是提醒他:

「不看一下我做的標記?」

德拉科把簽名放到了口袋裡:「等你走了我再看。」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這樣豈不是我剛走,你就會因睹物思人,開始想我。。」

「不用等你走。」德拉科這話說得倒是坦然,「我現在就在想你。」

嗯?但我現在不是就在他麵前嗎?

「因為……看不到你的時候會想你,看到你的時候,也會想你。」德拉科說道,真心話說完,他變得有些局促不安,「桑妮,你沒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嗎?」

這肯定就是他之前欲言又止的原因。

我反問道:「如果我問了,你就會說實話嗎?」

德拉科沉默了。

「好,那我問你。」我輕聲說道,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凱蒂拿到的那條項鏈,跟你有關係嗎?我聽說它曾經在博金-博克出現過,現在並不在那家店裡了,而有人看到你進過那家店。」

之所以不直視著他,是因為我不想讓我的詢問施加給他更多的壓力。換句話說,就連問話的我,此刻內心也有些逃避這樣的場景。

德拉科並沒有追問我是誰看到他進了那家店,也沒有問我是誰幫我查看項鏈是否還在店裡,或許他心中已有人選,但更多的應當是懊惱,於是他再度沉默。片刻之後,德拉科這才開口,,聲音裡有些許苦澀:「如果我說沒有關係,你會相信我嗎?」

這是無法逃避的問題,我抬起頭,鄭重其事地說道:「隻要你告訴我,我就相信你。」

「……」

見德拉科失語,我握住了他的手:「德拉科,我隻希望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自己一個人承擔。我信任你,就如同你信任我一樣,如果你願意把事情告訴我……我不能很自大地承諾我一定可以幫到你什麼,但一個人真的太累了,我很擔心你,請允許我陪伴你。」

在觸碰到他的一瞬間,我意識到,他很緊張。

「桑妮。」德拉科試圖將他的手抽出來,但是沒有成功。少年支支吾吾了半晌,這才下定決心:「對不起,我說一句很混蛋的話,我有時候其實很希望你沒有那麼在意我。所以、所以,或許你能——能更多地關心一下你自己的生活嗎?少關注一點我在做什麼……」

「來不及了!」我突然打斷了他。

德拉科嚇了一跳:「什、什麼,什麼來不及了?」

「我是說——德拉科,如果是七歲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告訴我,以後不要管你的事情,我根本不會跟你熟識起來;如果是十二歲的時候,你告訴我,以後少管你的事情,我真的會因為你對赫敏的蔑稱而跟你沒有那麼親密;可是現在,現在我們十六歲了!所以這來不及了,我沒辦法做到,你明白嗎?德拉科,這已經不是可以由你去決定的事情了。」

德拉科成功地被我的話震撼到了,他很少見到我這麼激動。他或許還想要說出一些讓我不高興的話,但現在他沒辦法說出來了,他完全被我說懵了。

少年有些泄氣,他妥協一般地說道:「項鏈不是我交給凱蒂的。」

「好。」我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我……」德拉科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我卻不願意他再說了。我剛才就在聽外麵有沒有腳步聲,確定這個時候八樓不會有別人在走廊裡,所以此刻我的手按在門把上:「我先走了,我下次再聊吧。」

不給德拉科說話的機會,我打開門跑了出去,在門合上的那一瞬,我隱約從縫隙中聽到了少年說了句什麼,喃喃如囈語。但我隻聽到了半句,因為這句完整的話,被消失在牆壁上的門分開了。

我嘆了口氣,朝著魁地奇球場走去。事實上我覺得剛才在有求必應屋裡的對話有些好笑,德拉科顯然不相信我相信他說的話,我們兩個各有各的心思。他最後實在是沒辦法直麵我沉甸甸的心意,才開口否定項鏈的事情,試圖讓我放心,不再去提這個話題。

而且他這句話否認的很有技巧,他不是說項鏈的事情跟他無關,而是說,項鏈不是他交給凱蒂的。

項鏈當然不是他交給凱蒂的,這一點我早就知道,因為那天他被麥格教授關了禁閉。我所在意的是把項鏈給凱蒂的那個人,是否受到他的指使,他和幕後黑手是否存在怎樣的聯係……所以他這句話,其實等同於沒說。

小時候的我們,有什麼話都可以很直接地說出來,但那樣親密無間的我們,怎麼如今說個話還要拐彎抹角,混雜著各種暗示?更何況,這人可是德拉科,如果在我麵前,他都不能很坦誠,那麼他還能在誰的麵前說真心話?

他是那樣努力地斟酌著用詞,想同我說一些傷人的話,試圖心灰意冷,讓我轉移注意力,讓我在他所參與的事件裡,盡可能少地減少存在感。

什麼叫「能更多地關心一下你自己的生活嗎」,我的生活又不是必須跟德拉科割裂,他原本就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啊!還有那句「少關注一點我在做什麼」……我不關注他,我去關注誰?真當我一無所知,看不出來他內心充滿難過和迷茫?

我可不想聽他說這些話……我寧可他在我麵前因為彷徨痛苦而落淚,也不想看到他逞強。

傷人的話是利刃,他想要刺傷我讓我退步,卻不忍我破皮流血。於是他自己握著刀刃,把刀柄那端對著我,還想妄圖藏起鮮血淋漓的傷口。

這樣的他,我一秒鍾都不想跟他多待。

因為有我在他麵前,他連眼淚都要忍著;他連真正想說的話,都要等我走的時候才小聲地說出一句,而且還有半句飄散在有求必應屋裡——

「如果你不在……」

這句話是——?!

我猛然記起在二年級的最後,我和德拉科曾經聊過哈利去密室營救金妮一事,這件事非常危險,但如果當時被蛇怪抓走的人不是金妮,而是我們彼此,又該當如何?在這個假設中,我的態度是:「如果你在裡麵的話,怎麼樣我都會去。」

非常格蘭芬多式勇敢的話語。相較於我,德拉科無疑沒有那麼勇敢,但那個時候的他著急地告訴我,他根本不會讓我陷入這樣的危險裡。

「與其假設你因為我而陷入這樣的困境,我寧可一開始就讓你遠離它們!」

一個人麵對危險,他會害怕,但是——

「如果你不在裡麵的話,怎麼樣我都可以繼續下去。」

或許他想要被阻止,但絕不是被我阻止。

今天天氣很不錯,是難得的晴日,看著蔚藍的天空,我回身看了一眼城堡。德拉科不希望我跟這種事情有一丁點的關係,所以他不願意告訴我,但我總要去查的,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那麼現在,他有打開羊皮紙嗎?他有看到我在右下角做的標記嗎?

但願他在看到我寫的那句話之後,能意識到,我始終是陪伴著他的,即使我不在他身邊。我希望他能夠多在意他自己一些……就當是為了我。

「shly」

「see hoch i love you」

知道我有多麼愛你。

運氣不錯,我到觀眾席的時候比賽還沒結束,哈利正在跟斯萊特林的追球手爭奪金色飛賊。盧娜說代替德拉科的追球手是跟她同年級的哈珀,拉文德則是興奮地告訴我:「羅恩今天表現的特別好!就是史密斯那個白癡,對我們學院有偏見,解說的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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