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已是黃昏獨自愁(1 / 2)
車廂內,一陣彩鈴回響過後,女人淡漠的聲音慵懶地響起——
「不是放言要和我脫離關係,和陸家脫離關係嗎?」
「見一麵吧,我知道你在雲城。」陸向晚很平靜地說道。
「羅山區希爾頓,3121!」
一場醞釀了許久的冷雨落了下來,陸向晚抵達羅山區的希爾頓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3121房間內,何玲玉泡好了一壺茶等著兒子前來與自己談判。
敲門聲響起。
開門,兒子的臉色與何玲玉想象中的差不多,比窗外翻滾的黑雲更加可怖。
「你把趙鐵蘭夫婦弄哪兒去了?」陸向晚開門見山問道。
何玲玉回到沙發上坐下,端起茶幾上的白瓷小杯沖他揚了揚示意他坐下。
「我沒時間陪你聽雨品茶,你要怎樣才能放手?」陸向晚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她對麵居高臨下地問她。
「咚」得一聲,瓷杯落在大理石的台麵發出一聲悶響。
何玲玉目光沉沉地掃了他一眼,而後反問道:「你確定要用這樣的態度跟我談?」
二人對視了幾分鍾後,陸向晚終於耐著性坐下。
然而,何玲玉卻慢條斯理地問道:「你剛說誰?趙鐵蘭是誰?」
「何玲玉女士,你累嗎?」
何玲玉再次因這個稱呼而變了變臉色,正想開口時,對方又麵無表情地開口道:「生活不是你在職場的勾心鬥角,你能不能把你那套在背後放冷箭的手段收起來?」
「你放肆,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何玲玉有點被激怒,眯起的眸子裡冷光迸射。
「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麼,但你真的清楚你在做什麼嗎?你操控輿論針對蘇黎,又把趙鐵蘭一家另做安置,靠著一張郵寄的銀行卡你真的以為就可以打垮蘇黎了?你覺得她會因為這場牢獄之災而向你低頭?」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何玲玉否認道。
事實上,她雖然在否認,可是臉上那副運籌帷幄的模樣分明就是對兒子的一種示威。
「兒子,如果我沒猜錯,你開了錄音吧?」
陸向晚冷眸眯了眯,同樣否認這個事實。
二人針鋒相對,彼此的氣場亦是不分伯仲。
隻是長時間的對峙卻沒出任何結果。
稍稍緩了緩氣氛後,何玲玉主動開口道:「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能答應不再與那丫頭有來往,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會幫她度過這個難關。」
很明顯,這才是何玲玉想要的結果——
陸向晚早就猜到的結果。
與她見麵並不是真的想來與她做交易,隻不過是想確認這一結果而已。
「我很抱歉,何玲玉女士,不管你接下來怎麼做,我是不會放棄蘇黎的!如果她躲不過這一劫,我等。
「但是,至於陸家,我正式通知您一聲,我不會再回去了,你我各自安好!」陸向晚說完起身。
也是在他話剛落音那一秒,何玲玉也隨之站起來怒聲道:「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從今天開始,我,陸向晚,與您何玲玉女士,與陸家再無任何瓜葛!我受夠了這種連戀愛都沒法自由的日子!
「你說過,沒有了陸家的身份,我什麼都不是!那我寧願什麼都不是,餘生我隻想跟自己愛的人一起度過!」
陸向晚認真說完這些後摔門離去。
何玲玉拔腿追上,對著門外的走廊吼道:「陸向晚,你給我回來!」
任由這個聲音在後麵不停重復,陸向晚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外麵的雨勢變得更大,雨水模糊了前擋玻璃,就連雨刷都來不及刷清。
陸向晚將車子在路邊停下,而後拿起手機在車裡瀏覽起了網上的帖子和阿狸的書友圈。
令人稍稍鬆了口氣的是,書友圈基本上恢復了乾淨。
看來這些粉絲們還是相信作者本人的人品的。
書友a說:阿狸前一陣還以誌願者的身份參加了景明山救援的工作,這樣正能量的人怎麼可能詐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書友b說:就是,為此阿狸大大還寫過《綠衣戰神與白衣天使》的短篇,裡麵有一段是這麼說的——
「在無情的災難麵前,他們裹上綠色戰甲,披荊斬棘;在脆弱的生命麵前,他們身披白色戰袍,救死扶傷。
而我能做些什麼呢?我想,我應該穿上紅色的馬甲,為那些戰神與天使分擔一點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哪怕隻是站在身後為他們加油鼓勁也好啊!」
有這樣境界的阿狸大大,怎麼可能詐騙?我也捐款了,但是我百分之百相信這錢一定是到了有需要的人手裡!
書友c說:支持阿狸大大!
陸向晚找到了阿狸所寫的那篇《綠衣戰神與白衣天使》。
文很短,坐在車裡不知不覺就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