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別離與重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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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

大梁城外的風鬧騰的厲害,無名吹奏的幽幽陶塤被卷的隻零破碎。

陸言站在一棵樹的冠頂,目送著無名和顏路的馬車漸漸地化作一個斑點,繼而徹底不見。

時隔六百多天,陸言終於擺脫了禁閉苦修的日子,但當這個時刻來臨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傷感。

無名要去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取一件很隱秘的東西,他帶著顏路離開了大梁。

「你的內功煌煌大氣,至剛至陽,論內力的深厚和殺傷力即便是天下前列的功法亦有不如。更兼你心法境界無畏無懼,無怨無悔,你已經擁有了在江湖上自保的能力,我已經沒有什麼需要教你了。」

無名牽著小顏路,轉身麵向蒼茫的天邊,

「人的一生有各自的階段,你的心境注定你的行為。你內心灼燒著烈火,跟著我並不適合你。有緣再見,陸言。」

「陸言,後會有期。」

小顏路朝著陸言恭敬地行個平輩禮,一如兩人第一次見麵時的那樣,分別卻來得如此突然。

陸言把腦子裡這些有些傷感的話語和圖景甩出去。

「係統,簽到。」

「今日簽到,打卡17天。」

陸言已經從劍術空間磨練的精神虛弱中恢復過來,這些天他一直在關注著大梁城披甲門的消息。雖然隻知道些淺顯的小道消息,但是有一點還是值得欣慰的,要對披甲門下手的人他已經知道了,是一個叫做魏庸的人,是魏國的司空。

由於魏庸在民間風評實在差勁,而披甲門又大多是鐵骨錚錚、精忠報國的漢子,聲望極高。所以魏庸想奪取魏武卒指揮權這個事兒,在大梁掀起了軒然大波,主使者魏庸不知道被多少大梁的百姓暗戳戳地咒罵。

陸言也隻能感慨,不愧是該死的貴族時代,這名聲差到這個地步了,居然還能做當朝司空。

他整理好自己的行裝,背上差不多有自己大半個身高的紅蓮刀,月要間別著一把短劍,踏上了回大梁城的路,他要去披甲門找梅三娘。

……

「哈!」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壯烈的吶喊,掀起暗紅色的大地上無盡的狂沙。他衣衫破裂,露出精瘦的月匈膛,踏步之間崩石裂土,雙拳舞動斬鐵斷鋼。

而在他身邊躺著數十個弟子,都穿著同樣的服飾,有著一樣的傷口——被一把特別的劍一擊斃命!

「玄翦!死來!」

老者再次仰天長嘯,翻滾的氣浪奔騰沖向那個手持黑白雙劍的劍客。

玄翦弓身,鷹隼似的目光沒有半點波瀾,在輾轉騰挪間雙劍不斷揮出斬擊飛向對麵的老人。

當當當~

老者雖然氣勢淩人,大開大合之間有虎嘯山林、鯨吞天下之力,可惜卻始終無法對玄翦造成致命的殺傷,反倒是玄翦的劍氣不斷地撞擊在他身上叮當作響。

老人的氣息有些衰頹,腳步一頓,提起一口氣又裝作若無其事。玄翦銳利的目光閃動,迅速欺身而上,雙劍上致命的鋒芒正在纏繞。

「鼠輩!給我死!」

玄翦抓住破綻正準備一擊必殺,沒想到老者剛剛泄的一口氣居然是為了造成這個同歸於盡的場麵。

黑劍刺中老者的咽喉,摩擦的火光飛濺著,老者的鐵拳釘向玄翦的後脖頸,時間在此刻變得漫長——

叮~

老者的拳頭中了,但是卻擊打在白劍的劍刃,無匹的氣勁將劍身砸進玄翦的肩膀,鮮血染紅了。

「玄翦,死——」

無以寸進的黑劍居然在此千鈞一發之際,貫穿了他的咽喉,這一聲「死」終究還是沒有出口。

他的身軀重重摔落在地上,玄翦麵無表情,拔起黑劍,轉身消失,隻有噴濺的血,還在殘忍地講述剛剛發生的這一切。

「師父——」

「門主——」

不知道過了多久,幾隊打著「披甲門」旗號的人馬四處找尋,終於發現了這裡的慘狀。

「典慶大哥!師父他——」

虎目含淚的漢子泣不成聲,跪倒在一個蒙著雙眼的雄壯男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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