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藥王穀的分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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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君大人!」

陸言聽到呼喊聲,回頭就看見東雨正興奮地朝自己飛來。

他眉頭一緊,威嚴地厲喝一聲:「站住。」

東雨急忙剎住腳步,恭敬地行禮,「屬下見過東君大人。」

「行宮乃是重地,豈容你風風火火地亂闖。念你有傷在身,這一次權且記下。若再有下次,休怪刑罰無情。」

陸言說得聲色俱厲,東雨立即單膝跪下,低頭聽命,「是。東君大人教誨,屬下銘記在心,絕無再犯。」

「起來,跟上。」

「是。」

陸言走在前,東雨亦步亦趨跟在後。

二人之間,維持著相當的距離。

「說吧,找本座有何事。」

「老師——」

東雨瞬間自覺收住,改口道:「東君大人,經過上一次的戰鬥,屬下發現自己的九煉烽火又有了新的變化。」

說著,她伸出右手輕輕一握,手掌心便跳出一朵蒼白的火焰。

「嗯?」

陸言故作驚疑地打量了兩眼,然後點評道:「不錯,你又進步了。火焰的顏色越是純粹,威力便越是恐怖。你能用出蒼白之色的火焰,在這條路上,能夠與你相比的人,不多了。」

東雨收回火焰,抿了抿嘴唇,「依大人的眼光,屬下挑戰大司命長老,可有勝算。」

「大司命……」

陸言停住腳步,抹了一把額頭。

大司命,這特麼又是一筆債。

他瞥了一眼滿臉熱切與憧憬的東雨,冷哼一聲說了實話:「你想挑戰大司命,也不是不可以,屆時本座會讓服章替你收屍。」

東雨被這盆冷水潑得一下子愣住了。

「真的,還有這麼大的差距嗎。」

單純按實力算,東雨自然夠格成為五部長老之一。比如說雲中君徐福,他就大概率不是東雨的對手。

然而現任的大司命瑤疏,她的實力已經在向護法逼近了。東雨若真不開眼地,按照老規矩向大司命發起挑戰,那下場完全可以預見。

這姑娘想要地位晉升,除非上麵能挪出一個位子,不然有大司命瑤疏堵在前方,她隻能自認倒黴。

不過,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陸言心念一動,還真的想到了。

自己很快就不是陰陽家東君了,月神也將接任陰陽家掌門,護法之位一下子就空出來兩個,陰陽家勢必發生一次洗牌。以東雨的實力,到時候完全可以爭取一下。

「東雨。」

「是。」

陸言注視著她明亮的雙眸,認真地叮囑道:「大司命比你多練十年,想要超越她,又怎會容易。你萬不可因此懈怠,屬於你的機會,很快就會有的。」

「是,東君大人。」

東雨雖然不太清楚這個機會是什麼,但老師的話總歸沒錯。她點頭應下,心中火熱依舊。

……

麒麟會這邊因為陸言回歸,弄玉眾人心氣大振,已經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而受邀前往桑海結盟的陳囂、漆雕紀良,卻在藥王穀內,遲遲沒有動身。

這天,藥王穀內,空曠的院落裡站了一幫人,大家因為項少羽的問題,各自橫眉冷對,氣氛緊張。

「項族長,項少羽不可以留在藥王穀,他隨我們一起前往桑海,我等可以負責他的安全。」

說話的是陳囂,此時他是非常主動的,語氣不容拒絕,與平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而項梁並不願意帶著項少羽。

這一趟去桑海,他身為項氏一族的族長自然要去。但項少羽就沒有必要了,少年人身上還有傷,留在藥王穀最好。

「陳囂先生,少羽至今昏迷不醒,我等此去桑海與麒麟會見麵,危險不用多說。你執意要帶上一個昏迷的少年,這是什麼道理?」

陳囂確實說不出什麼道理,但他相信自己做的沒錯。

自得到湛盧劍的這十多年,什麼樣的人他沒有見過。在燕國主持變法期間,那些作奸犯惡者,他不知殺過多少。

但項少羽,是迄今唯一一個,讓湛盧劍想要主動攻擊的人。

悍然出手打傷親叔叔,追殺一個不認識的十歲小孩,留下這樣一個人在藥王穀,陳囂堅決不同意。

他這樣的態度,在場誰不是老江湖,眾人立即都猜到了,陳囂是把項少羽當成一個潛在的殺人者在防備。

漆雕紀良很不理解,陳囂平時很好說話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對一個少年這麼偏執呢。

他不禁在陳囂身後悄悄傳音道:「怎麼回事,不是都說好可以出發了嗎,項少羽留下就留下,並不耽誤正事。」

陳囂也沒法跟朋友具體解釋,隻能回答:「你相信我,項少羽必須牢牢看住。」

「陳囂先生,你若是執意要帶上少羽,那這個風險,我不冒了。難道沒有麒麟會,這天下各路豪傑就全都不反秦了?」

項梁冷哼一聲,捏著劍鞘走到一邊,「這結盟,我項氏一族不去也罷。」

「項族長,你——」

「吵什麼,都給我閉嘴。」

一個女聲喝住全場,端木蓉一臉怒氣走來,掃視在場眾人嗬斥道:「這裡要照顧病人,不是你們吵架的地方。」

見到是端木蓉,項梁也顧不上別的,趕緊好聲好氣地行禮,「是,端木先生,我錯了,還請見諒。你是來看少羽的吧,請。」

陳囂也急忙低頭,抱劍行禮,「端木先生教訓的是,在下失禮了。」

端木蓉誰也沒理,又看了看站著圍觀的蓋聶、衛莊、漆雕紀良,眉頭一皺,「這裡不需要這麼多人,全都出去。」

衛莊嘴角一翹,握著鯊齒給眾人指了指,「醫者發話了,還不快走。」

陳囂月匈口起伏,點頭答應:「端木先生,在下告退。」

漆雕紀良瞥了一眼陳囂,然後象征性地行了個禮,就跟著走了出去。

蓋聶也自覺離開。

院子裡頓時隻剩下衛莊和項梁。

「月兒,我們進去。」

端木蓉這才推開病房的門,月兒捧著醫箱乖乖應聲。

而此時,項少羽的意識內……

「陳囂,這個人怎麼回事,他好像對我非常戒備。我現在一直保持昏睡,他都堅決不讓我留在藥王穀。」

項少羽麵前,扭曲的空間中,赫然就直播著院子裡的情形。

「或許,是因為他手中的劍。」

「劍?湛盧嗎?」

項少羽對著虛空問道:「因為這把劍,所以戒備我,這是為什麼。」

「這把劍好像被人類稱為仁道之劍,可能,對魔神之力比較敏感。」

「嗬,仁道之劍,假仁假義。」

項少羽盯著畫麵中的陳囂不屑冷笑,「因為一把劍的感覺,就把我當成十惡不赦之人去懷疑,還好意思說是仁義君子。這些儒家之輩,全是些兩麵三刀的偽君子。」

「放心,這個人對你並無威脅。」

「就算有湛盧劍,也沒有威脅?」

「湛盧劍,哈哈哈,少年,與不朽的魔神之力相比,那把劍就如同一根枯樹枝,能對你有什麼威脅。隻要你完成魔身的蛻變,他不堪一擊。」

項少羽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那,那個叫天明的小孩,他憑什麼對我有威脅。」

虛空中傳來震動,那個聲音突然變得激烈,「那個小孩,他讓你受傷了。隻憑借一把普通的劍,就讓你受傷了。你意識不到問題嗎!」

項少羽仰頭看向天空,劍眉倒豎,反問道:「我就是知道有問題才問你。魔神之力這麼強大,他一個小孩,為什麼可以讓我受傷。」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那個小孩天生就有這樣的能力,他天生克你,你必須殺了他。」

「天生克我……」

項少羽兩鼻出氣,隨手一拳轟出血色雷電,眯著眼睛喃喃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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