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天下!(1 / 2)
新年伊始。
新皇登基,建元弘昌。
封李武為護國將軍,徹查龍逆案。
抄家滅族,血流成河。
東城坊市十室九空,早朝官員不滿半數,終得金銀合計一億七千萬兩。
弘昌帝下詔,鳳陽國五年不納糧。
同年六月。
李武官拜兵馬大元帥,領兵北征。
大破各路反賊,平定北方六州,揮師南下。
……
神京。
張宅。
門口插了喪幡,院內搭建靈棚,牆上掛著白布挽幛。
一眼望去白茫茫、淒慘慘。
周易走進靈棚,為張舟上了三炷香,三跪三拜完成祭拜。
孝子張進還禮磕頭,周易連忙扶起來。
「進哥,節哀順變。」
張舟去年已經從天牢退下,由張進頂了差撥之位,喝了大半年藥,終究是沒能抗過這個冬天。
天牢獄卒壽命都不會太長,張舟活到五十四已經算是長壽,周父不到四十就沒了。
科學上說是常年在陰暗、潮濕環境工作,又接觸各種重刑犯,堪稱社會最陰暗麵,對身體、心理都造成了巨大壓迫,所以才早衰短壽。
然而人們認為是遭到了報應,平日裡壞事做的太多,損了陰德折了壽,就連很多獄卒都是這麼認為的!
周易安慰幾聲,有管事的請他去旁的院子歇息。
「你小子來的這般晚,昨兒又去春風樓了?」牛校尉大馬金刀的坐著,左右有奴仆專門侍候茶水。
「牛叔脾氣愈發大了,是打算要退了嗎?」
周易如今已經三十二歲,人到中年不得已,麵上敷了層秘製黃蠟,看麵相得有四十歲,很符合天牢獄卒早衰的特征。
「鄭大人給小四兒,謀了個禁軍都統位子,這般大的恩情,咱不能再占著茅坑了。」
牛校尉說的正是他的四兒子,前麵三個好讀書,都不願來天牢當值。
畢竟是富貴公子哥,誰也不願在又髒又臭的廝混,牛校尉近些年沒少為此事發愁,如今以校尉置換了禁軍都統。
左右都是天牢一係,牛家經營的關係還用得上,等於兩全其美。
五年前,果然如周易所料,朝廷空降鄭高遠為司獄。
鄭司獄一進來,就大刀闊斧的改革,懲治貪腐。錦衣衛抓了人,都不用換地方,找個空牢房就關進去。
前司獄舊部折損大半,牛校尉率先投入鄭司獄麾下,對稱兄道弟的同僚下狠手。
當然,再怎麼動盪,也影響不到送飯的獄卒!
「那就恭喜牛叔了。」
周易看著牛校尉花白頭發,眉目間隱有死氣,一旦退下去不知能撐幾年。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牛家的根基在天牢,上百年經營的人脈,一旦舍棄了,怎麼能保證偌大的家業,憑那三個連舉人都考不過的紈絝公子哥?
天牢中關了多少達官貴人,周易站在一旁聽著看著。
大家族從外麵攻,一時是倒不了的,多是先從內部衰敗,風來一來就塌了!
同僚好友聚在一起閒聊,最終話題都會轉到平叛戰場,這是近五年來鳳陽國的大事。
大元帥兩年定北,揮師南下已經三年多,戰況甚是激烈,邸報經常刊登大元帥破敵數萬十數萬。
獄卒葉城嘿嘿笑道:「朝廷邸報的破敵數,前後加起來已經有三四百萬,南方反賊有如此大軍,還不直接圍了神京?」
周易提醒道:「葉兄弟慎言,這話讓李家人聽到了,你自個兒尋個牢房。」
如今李家在鳳陽國威望,還要超過當年龍相,畢竟文臣再怎麼弄權,也比不過統兵數十萬的武官。
市井早已有流言,南方三年不定,就是李武養寇自重!
「你這廝知道個屁!」
牛校尉嗬斥一聲:「南方可不止有叛軍,陛下說五年不納糧,北邊叛軍士氣崩潰。南邊可不一樣,地租一分都不少收。」
張家吊唁人群中,牛校尉已是最頂尖的身份,旁的人聽到這話紛紛湊過來。
「誰還敢違抗朝廷政令?」
「哼哼!」
牛校尉沒有繼續說,話題一轉:「易小子有沒有煉至髒腑,你這年歲氣血已經開始衰落,以後可越來越難了。」
「還要過些年。」
周易搖搖頭,又五年過去,筋骨錘煉到了大成,然而氣血煉髒腑是個瓶頸。
皮膜、筋骨屬於硬功夫,日積月累磨煉就能有所成。煉髒、洗髓則是軟功夫,萬萬不能強來,不少人強行錘煉髒腑,直接煉的五髒破裂出血。
「你這廝聰明一世,終究是糊塗了回。銀子都扔進了武道和勾欄,連個親事都未成,待到老了誰養你?」
牛校尉似是找回了場子,想大笑出聲,又覺得這場合不適當。
這幾年沒少請教周易,每次牛校尉都有錯覺,仿佛自己是個愚蠢莽夫。
「萬一哪天,就突破先天宗師了呢?」
周易說的認真,在場之人隻覺得在開玩笑。
鳳陽國如今確定的兩位宗師,一個是兵馬大元帥李武,另一個是南邊的號稱蒼天王的叛軍統領。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