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不統一的喜好(1 / 2)
許肆過兩天有個小晚會要參加,要在上麵演唱自己這次專輯的主打歌,為了配合晚會的氣氛,對歌曲舞蹈進行了改編。
喻溫跟著他一起去了公司的練舞室,這是她第二次來,沒遇到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坐電梯的時候,到了中間的樓層,外麵呼啦啦地湧來一群人。
瞧見裡麵的許肆,一大半人都偷偷退了幾步,沒進來。
進來的隻有兩男一女,看樣子跟許肆很熟,自然地打招呼。
電梯空間一下子就逼仄了些,喻溫默默往角落縮了縮。
進來的三個人中,唯一一個女孩子叫杜絮,是杜澤生的妹妹,也是跟許肆合作很久的伴舞,性子跳脫。
她看了眼喻溫,又仔細比量了下許肆跟喻溫之間的距離,突然出聲。
「這位姐姐是?」
許肆漫不經心地捏著手機:「我助理。」
喻溫抬高了帽簷,朝她輕輕點了下頭。
她這次沒戴口罩,隻是帽簷壓得低,抬起頭來的時候就露出了大半眉眼,柔軟清麗,是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驚艷的長相。
不過杜絮的注意力被許肆的話給吸引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孟浮被開了?」
雖然那小子傻了點,但也不至於被開掉吧。
許肆瞥她一眼:「我隻能有一個助理嗎?」
杜絮暗自腹誹:那也沒見你有過兩個啊。
她往喻溫身邊湊了湊:「姐姐叫什麼呀?咱們以後就是同事了。」
兩人都是女孩,杜絮又自來熟,這一靠近幾乎都碰到喻溫胳膊了,她下意識屏住呼吸,又往角落擠了擠。
許肆往旁邊挪了一步,嗓音散漫。
「你擠到我了。」
杜絮低頭看了眼自己跟他一下子縮近的距離,忍不住「嘖」了聲。
要是他不往後退這一步,誰能擠到他啊。
想是這麼想,杜絮還是挪遠了點,不太高興。
這小祖宗事真多,耽誤她跟美女姐姐套近乎了。
喻溫輕聲回答了她剛剛的問題:「喻溫,溫暖的溫。」
她嗓子好,恰到好處的柔軟,光聽聲音就讓人反感不起來。
杜絮眼睛亮了亮:「喻姐姐好,我叫杜絮,柳絮的絮,我今年二十,是許肆的伴舞。」
她太熱情,把個人信息說得清楚,喻溫怔了下,才猶豫著搭話。
「我二十五。」
杜絮笑眯眯的:「那就叫姐姐沒錯了。」
她瞅一眼站在一邊的許肆:「許肆也得叫你姐姐呢。」
許肆轉手機的動作僵了下,麵無表情地扭頭看她。
杜絮立刻給自己的嘴封上拉鏈。
說不得說不得。
喻溫眨眨眼,隱約覺得,似乎跟許肆相熟的人都不怕他,隻有跟他關係不好的人才會覺得少年脾氣壞,難相處。
一行人一起去了練舞室,另外兩人也都是許肆的伴舞,許肆把衛衣脫了,露出裡麵略微貼身的白色短袖,指了指隔壁的休息室。
「你可以在那邊等我,房間裡麵有零食,還有電視。」
喻溫微微仰臉:「我可以看你跳舞嗎?」
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待著很無聊。」
主要是跟他待在一起的話,還能遞個水什麼的,總好比什麼都不做。
許肆低頭看她,半晌眨了下眼睛,輕輕「嗯」了聲。
他的練舞室裡不來外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旁觀。
杜絮穿著件寬鬆短袖,看到喻溫也在,噠噠噠地跑過來搭話。
「姐你看我們跳舞嗎?」
她拍拍月匈口:「我跳舞賊好。」
女孩年紀小,活潑又開朗,有點像私底下的季姝,喻溫彎了彎唇。
「很厲害。」
自己誇是一回事,被別人誇又是一回事,杜絮難得不好意思,扌莫了扌莫腦袋。
「許肆跳得更好,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許肆拎著瓶水過來,看到杜絮又蹭在喻溫身邊,眉頭皺了下。
「你說什麼呢?」
杜絮舉起雙手:「對天發誓,我誇你呢。」
喻溫解釋:「嗯,小絮說你跳舞很棒。」
她想起自己之前在網上搜出來的視頻,也肯定地點頭。
「我看過,真的很棒。」
少年天生就是該站在舞台上的,骨子裡都帶著灼人的熱度,一舉一動都耀眼無比。
許肆抿了下唇,捏著水瓶的手指緊了緊,故作鎮定地把水瓶遞給喻溫。
「沒那麼誇張。」
他臉上表情匱乏,耳朵尖兒卻有點紅。
喻溫抱著水瓶,找了個地方盤腿坐著,微微仰著臉看他跳舞。
音樂聲一起,少年就沒了那副懶散模樣,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又遊刃有餘,很有他個人的風格。
喻溫不太好意思盯著他看,視線晃晃悠悠地轉了圈。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一下,是季姝百忙之中抽空對她的問候。
「怎麼樣,許肆沒為難你吧?」
喻溫好笑:「他為什麼會為難我?」
季姝看了眼正跟導演協商的龔喜,飛快地打字。
「我懷疑龔喜這強大的工作能力,就是被許肆鍛煉出來的。」
「我可不想看見你被許肆鍛煉成精英,那多累啊。」
喻溫被她逗笑:「不會的,許肆很好相處。」
季姝難以想象好相處的許肆是什麼樣的,她休息時間有限,也不多聊,隨便囑咐了兩句就結束了對話。
與此同時,練舞室的音樂聲也停了。
許肆彎著月要,手指撐在膝蓋上,額頭的碎發濕漉漉的,一雙墨綠圓眸更顯得綠意深重,他耷拉著腦袋,看起來很累。
舞蹈動作太耗力,杜絮已經坐在地上直喘氣了。
喻溫沒想到他們這次的舞蹈會這麼累,把水瓶擰開遞給許肆,小聲囑咐。
「不要喝太急,先喝一點潤潤嗓子。」
許肆抬起頭來看她,視線一瞬聚焦,他盤腿坐下來,水接過來沒立刻喝,先掀起短袖下擺擦了汗。
少年皮膚很白,月要肢勁瘦柔韌,隱約還能看見肌肉線條的輪廓,在喻溫眼前閃了一下,晃得她有點臉紅。
太近了,她默默往後退了步。
許肆沒注意到她的動作,拿起水瓶要喝,又想起她的話,乖乖地小抿了一口。
他歪著腦袋,累得耷拉著長睫,悶悶地不說話。
喻溫也不打擾他,就在一邊坐著。
緩了會兒,許肆捏著水瓶,仍舊沒抬眼。
「喻溫,」
喻溫輕應了聲:「怎麼了?」
許肆仰臉看她:「好看嗎?」
他額前的短發長了些,被汗水打濕了,睫毛又密又長,眸色是很深的綠,一眼望去仿佛沉溺深海,或許是因為出汗,臉上更白,唇更紅,灼灼好顏色。
認真看人的時候,眼眸深情,艷色無雙。
喻溫呼吸窒了下,結結巴巴地點頭。
「好、好看。」
許肆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眨了下眼睛。
「我說的是舞蹈。」
喻溫:「……」
她猛地站了起來,別開視線不看許肆,聲線窘迫。
「我說的也是舞蹈。」
許肆拉長尾音,拖腔帶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