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學校醫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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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往湖邊而去,繞湖而行,找尋那隻叼著蛇的小黃貓。

這裡是西京飛天大學的小西湖景區,深秋季節,樹葉金黃、火紅,斜陽返照,滿目紅黃耀眼,微風吹來,簌簌落下,樹木之上,天空湛藍,絲般的白雲流淌、飄盪,藍天白雲之下,鴻雁成行,往南飛去,在這秋日令人陶醉的美景裡,不知不覺間,陳莉抓住了並肩而行的江偉的手,江偉感覺到了陳莉的異動,驚詫、難堪、窘迫,他始料未及,驚慌失措,他想甩開陳莉的手,就此逃離,混亂局促之間,他聞到了陳莉身上散發出來的馨香氣息,那是一種好聞的、如菊如蘭的、讓人沉醉的氣息,他也看到了陳莉的臉龐,那臉龐清澈明淨如玉,明艷芬芳如花,他癡愣,就此呆住,然而,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臉龐,那個女孩子俏皮的說道:「小偉,你在西京飛天大學好好讀書,等我來。」

他心中一個激靈,陡然清醒,一把掙脫了陳莉的牽手,說道:「外麵天冷了,咱們回去吧!」

他不管不顧,轉身就走,陳莉臉龐紅撲,羞澀嬌嬈,不敢說話,低頭跟在他身後便走,兩人很快回到病房,江偉慌亂拿起他的書包,不敢正眼看陳莉,低頭說道:「我有點事情先走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說完,他低頭跑出了病房,往宿舍而去,路過食堂的時候,正值飯點,他便跑去食堂吃晚飯,吃飯的時候他忽然想道,也不知道陳莉吃晚飯沒有?她這些天吃飯問題是如何解決的?學校醫院是不是有食堂?

思慮雖多,他卻不敢立即回去就問,隻得嘆道,今天顧不得你了,還是明天再問你是如何吃飯的吧!

第二天下午,江偉在教室自習了兩節課程,然後拿起書包去了醫院,他早已經恢復平靜,他想去問問陳莉吃飯問題是怎麼解決的,要不要自己一日三餐給她送飯?

他來到了醫院,走進了病房,那個他們來那天晚上值班的醫生正帶著護士在陳莉的病床前觀察問詢陳莉的狀況,不過陳莉並不是躺在病床上,而是坐在床邊沿,雙腳著地。

醫生仔細觀察陳莉的臉頰,說道:「不錯,恢復得很好,腫脹已經消下去了,再輸兩天液你就可以出院了。」

她看見江偉走了進來,笑著對陳莉說道:「你男朋友來了,他還挺關心你的。」

陳莉也對她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是挺關心我的。」

忽然,那醫生的目光停留在江偉的臉上,她的笑容立即凝住了,她變得嚴肅起來,對江偉說道:「小夥子,走近點,讓我看看你的臉。」

江偉很聽話的走近了她,那醫生像那天晚上看陳莉的臉龐那樣看了看江偉的臉,然後她對陳莉和江偉說道:「你倆跟我來一下醫生辦公室。」

陳莉嚇了一跳,趕緊問道:「怎麼了,醫生?」

醫生簡單的說了句「跟我來」,然後就走出去了,陳莉趕緊拉住江偉的衣袖,緊跟在那醫生後麵。

醫生辦公室,醫生坐在辦公桌前,陳莉和江偉在旁邊站著,他倆不知道醫生忽然神色有變是因為什麼事情,陳莉有點緊張,醫生像訓斥自己孩子般的說道:「你們現在的年輕人我也不懂,就這麼性急嗎?病了就不能好好歇著嗎?病了還要親熱嗎?」

聽到醫生說他們親熱,陳莉漲紅了臉,辯解道:「醫生,我們沒有。」

醫生並不相信陳莉說的話,自然也不聽陳莉的辯解,她對陳莉說道:「你自己看你男朋友的腮幫子。」

陳莉一聽,感覺不妙,她有點慌亂,轉過身來麵對江偉,不管不顧的,雙手就去扶江偉的肩膀和頭去看他的臉,她清楚的看見江偉的兩個臉頰有點微微腫了,她嚇了一大跳,問道:「醫生,怎麼會這樣?」

醫生自責,說道:「也怪我大意了,沒跟你們說清楚,你得的這個腮腺炎是弱傳染病,一般不會傳染,隻有靠得特別近的時候才會傳染,我也是忽視了你們的男女朋友關係。。。。」

陳莉心焦急躁,她想起了頭天下午在湖邊她主動和江偉靠得很近的事,自責不已,說道:「我男朋友不懂,都怪我,醫生,請你幫幫我們。」

醫生責備陳莉:「你得這個病是不是覺得這個病很一般,沒什麼痛苦,輸幾天液就好了?你是女生,症狀輕,男生得這個病,症狀可是要比女生嚴重和猛烈得多!」

陳莉幾乎要嚇哭了,雙眼盈淚,說道:「醫生,有多嚴重?會死人嗎?」

見陳莉驚嚇過度,醫生於心不忍,放鬆口氣說道:「倒也沒有那麼嚴重,不過會發高燒,一定要注意降溫,吃降溫藥效果不好,最好的辦法是不停的用溫熱毛巾擦拭臉和胳膊,進行物理降溫,我看你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並且你現在對這個病也已經有了免疫力,那你今晚就別睡了,你要不停的打溫水蘸濕毛巾給你男朋友擦拭降溫,熬過了今天晚上,他就沒事了,男生的症狀,來得猛烈,去得也快。「

停頓一下,她說道:「我先給你們開個驗血單,先確診一下。」

說罷,醫生開了驗血單,化驗了江偉的血,確診了病情,然後江偉就被安排躺在陳莉旁邊的病床上,護士給輸上了液就走了,隻留下陳莉單獨在病房照看,陳莉一臉愧疚,直給江偉道歉:「小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這病是能夠傳染的。」

江偉安慰道:「這怪不得你,醫生沒說,咱們又不是學醫的,哪兒能知道這是能夠傳染的?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病,輸幾天液就好了,有什麼要緊?你不用自責!」

陳莉癡癡的看著江偉,眼神迷離朦朧,內心特別愧疚。

唐海洋過來看陳莉了,他一天兩趟,早上一大早一趟,下午五點鍾的時候再來一趟,這天下午他一進陳莉的病房就覺得奇怪,怎麼江偉在這輸上了液、陳莉在旁邊照顧呢?通過問詢,他終於弄明白了情況,原來這是傳染病,會傳染的,他有點懊惱,為什麼傳染的不是自己啊?這樣陳莉照顧的就不是江偉而是自己了,這樣自己正好可以和陳莉多呆一會兒,而且還是兩個人單獨待一塊。

然而天命不照顧他,他也無可奈何,在病房待得一會兒,他回到了宿舍,他將醫院裡的情況也帶回了宿舍,張誌飛一聽江偉病了,當場就急了,梁新民看到張誌飛很是焦急,便對張誌飛說道:「明天一大早我陪你一起去看小偉。」

張誌飛卻哪兒等得急?他說道:「我等不到明天早上,我現在就過到醫院去看看。」

說完,他沒理會任何人,就沖出了宿舍,往學校醫院那邊疾步行去,他很快趕到了醫院,著急的問道:「小偉,你打籃球的時候可勇猛了,怎麼你也病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江偉不願陳莉難過內疚,他故作輕鬆的對自己最好的朋友說道:「人吃五穀雜糧,可不是說病就病了?我現在感覺還好,沒有什麼不舒服。」

陳莉在旁,很是自責,說道:「都怪我,是我傳染給小偉的。」

江偉安慰道:「怎麼能怪你?咱們不是學醫的,你又不知情。」

盡管江偉撫慰,陳莉自責之心卻不能稍減,張誌飛雖然不明就裡,卻也大概猜到了陳莉傳染給江偉這個病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他安慰陳莉道:「陳莉,你也別太自責了,小偉一個大男生,這麼壯實的身體,這麼點病他還能倒了?咱們是兩三年的同學,兄弟姐妹一般,小偉也絕無半點責怪你的意思,你該知道,他是最真誠、最不會口不應心的一個人。」

疾病傳染,陳莉催促張誌飛快走,江偉也叫張誌飛快走,張誌飛隻好離開了。

晚間到來,陳莉聽從醫生的話,如臨大敵,早早準備好了洗臉盆、毛巾和暖水瓶,一切如醫生所料,江偉很快發起熱來,他迷迷糊糊、昏沉沉睡去,他睡著之後,陳莉怕病房裡的燈光影響江偉的睡眠,就把所有的燈都關了,幾分鍾後她的眼睛適應了病房黑暗的環境,她借著病房門口透射進來的微光,開始給江偉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起來,整個晚上,她擦拭得很勤,一遍又一遍,幾乎沒有片刻停歇。

江偉體熱昏沉,迷迷糊糊的,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處在一個炎熱沙漠的荒穀之中,他想去找個涼爽的地方,但是偏偏周圍漆般黑暗,寂然無聲,他害怕、恐慌,從荒穀往坡頂走去,可是沙地鬆軟,雙腳深陷,行走異常艱難,不過雖然艱難,他卻不敢有絲毫停留懈怠,他想盡快逃離這個古怪陸離之地,忽然,前麵出現了亮光,這亮光雖然隻有一絲絲、一點點,可是它卻給了黑暗中的人無窮的勇氣、希望和力量,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亮光走去,亮光裡,一個身形窈窕的姑娘正步履匆忙的往這邊奔來,模糊的光影裡,他依稀辨識出那是一張他最熟悉不過的麵孔,那是楊穎,他奇怪,在這沙棘荒漠裡,怎麼會碰到穎兒?不過他顧不得許多,他大聲喊她,喊她穎兒,他加快了腳步跑上前去,那姑娘聽到了他的呼喊,在亮光裡快步朝他奔來,越來越近之時,他忽然發現,那不是楊穎,那是他的女同學陳莉,他驚駭莫名,感覺變幻莫測,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然而,他聽到了那姑娘急切的呼喊「小偉、小偉」,他仔細辨識著,那是楊穎的聲音,他定睛仔細再看那姑娘的麵容,那是楊穎,不是陳莉,他心中一暖,顧不得許多,不由得高喊「穎兒,穎兒」,他呼喊著,快步向她奔跑而去,那姑娘也快步向他奔跑而來,越來越近之時,她向他伸出了手,他心頭一熱,趕緊一把抓住,那手一點也不虛,他實實在在的抓到了,他不由得叫道「穎兒」。

他醒了,從病房窗戶透進來的晨曦裡,他看見一個姑娘正端坐在床前,雙眸凝視著自己,卻是陳莉,陳莉欣喜不已,說道:「小偉,你醒了,你也好了。」

江偉半夢半醒,尚在迷糊,他很是驚訝,問道:「陳莉,怎麼是你?」

陳莉宛然笑道:「不是我是誰?你以為是穎兒麼?穎兒在老家,不在這裡。」

至此,江偉完全清醒,夢境和現實已然區分,既然不是穎兒,他便想鬆開自己抓著陳莉的手,然而陳莉也抓住了他,並不放開,說道:「別動,你的手還有點熱,我的手涼,我給你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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