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反復橫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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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婕去看望蕭昱朗, 表示慰問。

清冷的院子,除了躺在屋裡床上獨自痛苦□□的蕭昱朗外,沒有一個人。連個伺候的小廝都沒有, 就更別說會有細心體貼的紅顏知己。

隻是隨著三公主的到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蓬蓽生輝!

蕭昱朗在看到三公主踏入這簡陋房屋的第一眼, 真是猶如看到仙女降世,迷迷糊糊的, 三公主周身散發的光亮, 像神明。

一瞬間, 他什麼痛苦都感受不到了。甚至有一種慶幸感。

能得到三公主的關懷, 屈尊將至來看望, 這頓打挨得值了!

蕭昱朗假裝傷得太重以至於不能下地走路,隻在床上坐起上半身。想用可憐陰鬱的神情博得同情, 於是眼神黯然瞥晴婕一眼, 目光垂下,一副頹廢喪誌之態。

晴婕施施然坐在床邊,眼神憐惜同情地望著蕭昱朗:「蕭君這般,真是讓我痛心。瞧, 好好的俊秀公子成了一個……唉, 豬頭。」

立刻, 蕭昱朗肉眼可見地僵硬起來。

不由自主地將頭偏到一旁去,想要躲避公主的注視。

然而, 晴婕伸出手指, 勾住了他的下巴。

這根手指帶著沁涼感, 在觸碰的瞬間給蕭昱朗帶去能夠引發心中大亂的震顫。

他幾乎是下意識一抖,跟隨這根手指的勾動,重新麵向晴婕。

晴婕又是憐憫, 又是疼惜,打量他臉上的傷勢片刻,扭頭對侍女說:「將父皇賜予我的潤玉膏給蕭君拿來,這樣俊朗的一張臉,可千萬不能留下瑕疵。」

「是。」

說罷,晴婕的手指在蕭昱朗的臉頰上輕輕磨蹭,口氣柔軟:「蕭君,你真是受苦了,但又怎能不怪你亂使小孩子脾氣?不過是我昨晚說你一句技藝未精,你便氣惱甩袖而去,還說不再當麵首,真是痛煞我心吶。」

此時,蕭昱朗的心中根本沒有半點昨晚的憤怒與氣惱。麵對公主反過來的質問,倒顯得委屈巴巴:「我雖技藝未精,但畢竟有盡全力練習。殿下看不到我的付出,最令我傷心。」

「唉,」晴婕很是失望,「蕭君,你是我的第一個麵首,自該知道我對你的情誼。愛之深,則期盼愈重。不過是你對的期待過高,你達不到直說便好,倒不必懷疑我的真心。難道麵首這身份,你如此不放在心上,如此可隨意棄舍嗎?」

「殿下!」

忽然,蕭昱朗一把手抓住晴婕的手,情深意切:「在下從不懷疑殿下的真心,我隻是太想陪伴在您的身邊了。無法盡快陪伴在您的左右,令我心頭抓狂,又急又氣!」

見他攥得緊,她也收不回手,晴婕隻能點頭:「如此,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蕭君是真的不願意再當麵首了,辜負本公主的一番真心。」

蕭昱朗連連搖頭。

這時,奚洛安終於看不下去了,出手將蕭昱朗的爪子扒拉開,攙扶晴婕起身:「殿下,您該回去休息了。」

「好。」

晴婕起身,回頭向侍女招了招手,侍女遞送上那支熟悉的嗩吶。

在蕭昱朗有些難受的注視下,將嗩吶重新遞到他的麵前。

「公主……」

「蕭君,這嗩吶是我對你的期盼。普天之下的樂師,我隻看重你第一人,也隻相信你一人。相信你能為我演奏出獨一無二的樂聲,那一定是包含著對我的真情。蕭君,還望你不辜負我的期盼。」

既然公主都這樣說了,蕭昱朗深深呼吸一口氣,伸出手,重新接過嗩吶。

不就是個嗩吶嘛,他馬上就要掌握了,也沒必要半途而棄,惹公主傷心。

「公主放心,在下一定不辜負您的期盼。」

「好,」臨走前,晴婕還要關懷叮囑,眉眼留情,「蕭君要好好休息,盡快養傷。一定要早日回到我身邊。」

蕭昱朗重重點頭:「殿下放心,我一定早日痊愈!」

離開蕭昱朗所居的院落,沒走兩步,奚洛安就命侍女取水來給晴婕洗手。

親自給她搓手,還小聲叨叨:「你也真是不嫌髒,什麼都敢上手扌莫。」

逗得晴婕忍俊不禁。

「師兄,你是不是趁機想扌莫我的手?」

奚洛安動作一頓,立刻收回濕漉漉的手掌,瞧她一眼,神情復雜地說:「那你自己洗,多洗兩遍,洗乾淨些。」

「啊?不行,我自己洗不乾淨的,還是需要師兄幫我洗。」

「別裝模作樣,快點洗。」

「哼,師兄真嚴厲。」

……

有了晴婕的看望,蕭昱朗又打上了雞血,重新變得鬥誌昂揚!

養好傷!重新恢復練習嗩吶!

這是公主交給他的任務,獨一無二的任務。

說得也是,這世間自然隻有獨一無二的才配得上三公主,比如說他,比如說由他演奏的嗩吶!

而且他也不再被禁足,可見公主有將他的練習看在眼裡,足見公主對他的信任。

蕭昱朗勤加練習,隔壁院子裡住著的其他十一個麵首可就遭了殃。一天到晚要遭受魔音穿腦。

可鑒於蕭昱朗的身份特殊,獨居一院,還是公主的第一個麵首,十一個新人是敢怒不敢言。哪怕鼓起勇氣合夥去找蕭昱朗協商,但蕭昱朗根本看不上他們,表麵上答應,一扭頭,仍然我行我素。

蕭昱朗:哼,隻要我勤加練習,我馬上就要搬走了,誰樂意跟你們當鄰居!

就這樣,過去一個多月,蕭昱朗終於養好了傷,並且做出了一首令自己還算是滿意的完整樂譜。信心滿滿地求見三公主。

哪料晴婕還沒聽完,沉沉嘆氣:「蕭君,這不是我想聽到的。我想聽到你對我的情意,懂嗎?」

蕭昱朗不解地拿下嗩吶:「這曲子正包含了我對您的情意啊!是我夜觀天象,看到漫天繁星有感而發,甚覺您和天上的月亮一樣……」

「你可知月亮表麵是坑坑窪窪的,所以我就像坑坑窪窪嗎?」

蕭昱朗懵了:「……啊?」

不等反應,晴婕已經潸然淚下:「蕭君,你太傷我的心了!」

奚洛安實時揮出劍鞘:「蕭昱朗,出去!」

立刻便有嬤嬤侍女來將蕭昱朗給拖出去。蕭昱朗邊被拖邊大喊:「不是——我是說您像月宮仙子一樣!是月宮仙子!」

頓時,晴婕哭得更痛心疾首:「你是說我像個寡婦嗎?嗚嗚嗚嗚……你不準侮辱寡婦……誒?」

蕭昱朗:@#¥%%

被隔離不準見三公主後,蕭昱朗滿心鬱悶,出府去借酒消愁。

鑒於之前的經驗,他也不敢去什麼勾欄青樓了,去正經的小酒館坐一會兒。

真是猜不透公主的心思。

他用心創作的樂譜,也是用心演奏的,為什麼得不到公主的滿意?

喝著喝著,不免有些醉了。

這時,又有幾個錦服公子看見了他……

「誒,看,蕭昱朗。」

「這家夥今天竟然沒有左擁右抱。」

「嘁,我不相信他能轉性。等著!」

錦服公子對自己的小廝耳語了幾句,小廝點點頭,急匆匆跑出去。一刻鍾後,領進來三個年輕貌美、衣著暴露的少女佳人,連這幾位錦服公子都看得雙眼發光。

沖三位少女指了一下蕭昱朗的方向,少女們立刻心領神會,團團向蕭昱朗圍去。

「公子,蕭公子,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呀~我們姐妹來陪你喝嘛~」

蕭昱朗暈暈乎乎地抬頭看了看身旁。唔?從哪裡冒出來的三個小美人?

「蕭公子,快喝嘛~」一個少女端起酒杯親手給蕭昱朗餵酒,勸酒的聲音甜得像是摻了蜜。

猝不及防被灌酒,蕭昱朗急忙抬手抓住少女的手,調笑又生:「咳,咳,這麼著急想把我灌醉,你們想做什麼?」

三個姑娘嘻嘻哈哈的,蕭昱朗也一掃鬱悶之情,跟著樂嗬起來。

一看這個畫麵對了,幾位錦服公子立刻沖小廝招手:「上!」

片息,一群小廝再次群擁而上,在勸酒少女們的驚呼尖叫中、在蕭昱朗瞪大雙眼、宛若見鬼的表情中,「砰砰砰砰咚咚咚咚咚」,又是一次暴揍痛打。

酒館掌櫃很慌,錦服公子說:「別怕,爺給你賠銀子!記住那個人,蕭昱朗,三公主的麵首。不守男德,在外風流,以後他再敢來你這裡買酒,你就派人告訴爺,爺帶人過來打他!」

「是是是是!」

伴隨著蕭昱朗的慘叫,無數酒客躲在一旁看熱鬧:「哎呀,那就是三公主的麵首啊。嘖,看不見臉,光能看見拳打腳踢。」

這次被押送回公主府時,天色尚早。蕭昱朗頂著一路指指點點,精神都快要麻木了。

回去的路上,還正好撞上新晉狀元遊街,那鳴鑼開道、旗鼓開路的氣勢著實強大,路人紛紛羨慕得退讓兩邊,誇贊如潮。

「真不愧是狀元郎,如此年輕卻沉著淡定,聽說還是連中三元呢。好一個文曲星下凡!」

「狀元郎長得也真俊秀,一表人才!」

蕭昱朗被抓著同樣避在路邊,當狀元郎騎著高頭大馬從麵前路過時,二人的目光還正巧對在了一起。

狀元郎目含驚疑,片息化為憐憫,隨後又漠然。霎時間,蕭昱朗渾身如火燒,羞臊得不像話。

別人是狀元及第,他怎麼就淪為被……抓奸?

終於被送回公主府,幾位錦服公子再次得到三公主的真心感謝一份。

得到消息,晴婕心疼壞了,生怕蕭昱朗心灰意冷,趕忙再去探望慰問。

「蕭君,你怎麼總是這麼不安於室呢?」

蕭昱朗趴在床上,腦袋埋著,因為被打的時候害怕又被打臉,所以一直蜷縮保護著腦袋。然而最後頂著一張俊臉被遊街示眾,還真的還不如被打成豬頭。

嗚嗚咽咽:「公主,在下沒有,是被人惡意陷害!」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若是堂堂正正、潔身自好,又怎麼會被人惡意陷害呢?你是不是穿得太暴露了,是不是和別人眉來眼去了,你如果乖乖留在府中,不就什麼事都沒有嗎?」

在晴婕一連串反問下,蕭昱朗微微顫抖,氣得沒有話說。

就這,最後公主還要留下一句「你水性楊花,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好好檢討你自己」!

舊傷養好,新傷再添,一個人躺在床上,聽到隔壁院子裡傳來那十一個麵首的譏諷嘲笑聲,蕭昱朗無聲地留下不爭氣的淚水。

他真的……好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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