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哪有什麼好命(1 / 2)
也不知道是不是蘇千殷的話起了作用。
許惠蜷縮的手指攀上一堵牆,原地托著沉重的身子爬了起來。
她背過去麵壁,抬手搓了搓眼角,然後又一言不發地回過身,跟在她們身後下了樓。
在樓下準備就緒的付良澄見到許惠後,立刻用冰冷的手銬拷住了她的手腕。
直到被押進警車裡,許惠的步伐才在車門前頓了一下。
她遲疑著回頭,視線聚焦到同樣也在看她的趙那宣身上。
「你到底是誰?」
許惠眸色暗了暗,嗓子像被裹上一層砂紙,聲音沙啞的厲害。
她的臉色不堪疲倦,蒼柔的發絲垂掛在鬢邊,劉海遮掩下的眼睛晦暗幽邃,目光裡透著一絲淒涼。
「你真的,真的沒有死嗎?」
她無法相信趙夫人就是趙那宣。
「這個問題現在還重要嗎?」
趙那宣就站在原地定定看著她,「無論我是趙那宣還是什麼,你殺了趙那宣都是不變的事實,你又何必再問?」
許惠的眼神鬆動了幾分。
「如果你是趙那宣的話,你就會替我照顧好尋尋不是嗎?我比任何人清楚你對她的感情,不然那天在審訊室裡你也不會對我這麼激動。」
她舉著被拷住的雙手,轉身鑽到警車裡,撇下頭徹底沒有再去看趙那宣。
趙那宣望著警車的門緩緩合上,眼底不由得復雜起來
踢掉她藥瓶的殺人凶手,此時隻跟她隔了一扇門。
卻又隔了對她而言很短暫的一生。
許惠說,她是生來就泡在錢罐子裡的人。
可是許惠又何嘗知道。
她泡的不是錢罐子,是藥罐子。
這顆心髒一直吊著她的命,從出生起就大肆折磨著她。
那棟別墅的走廊很長,盡頭有一間沒人住的神秘房間,裡麵擺了一個顯舊的木櫃子。
櫃子裡放的卻不是什麼金銀財寶,而是滿排堆放起來的藥。
一櫃子她的藥。
趙那宣病發時就要吃藥,吃了藥後還要等待下一場死亡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