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點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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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陶德被開除的消息,也就是早上大家討論了一下,沒多久熱度便沒有了。

不過對於那天打架的事情,教導主任還是在早晨會議裡重點強調了一下,在校學生不能打架,有什麼事別沖動,沖動是魔鬼。

……

散會後,大家緊跟著回了教室上課。

周一的晨讀課就剩下了十分鍾,大家也都沒太多心思在上麵。

回到教室後,許星染整個人都有點心不在焉的。

班裡的同學倒是活躍,月考的成績出來了,在老師周末加班加點的改試卷下,今天上午就會去報刊欄那邊貼出成績排名。

葉笛笛明顯也對自己成績有點期待,期待之餘又有點緊張。

早讀課,她忍不住回頭看向許星染,低聲說:「星染,你緊張嗎?」

許星染看她:「緊張什麼?」

「成績啊。」她低聲說:「這是文理分班之後第一次考試呢,說實話我很怕自己考的不好。」

許星染看她緊張的臉色,笑了笑說:「不會的啊,你上課很認真的,肯定考的很不錯。」

葉笛笛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跟你們相比我還是差很遠的。」

「不會的。」許星染說:「隻要我們沒有馬馬虎虎考試就好了,都努力了,結果要是不盡人意,我們下次繼續努力。」

葉笛笛聽著她給出來的雞湯,忍俊不禁:「原來星染你也是會說雞湯的啊。」

許星染失笑,眼睛亮亮的嗯了聲:「會,我經常這樣安慰自己。」

特別是考試成績沒達到程雅預期時候,她都是這樣開導自己的。如果她自己都不開導自己,許星染覺得自己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過了會,葉笛笛誒了聲,戳了戳齊睿肩膀:「你們家禦哥呢?」

齊睿從遊戲裡回神,看向兩人:「禦哥不喜歡早起,起床氣很大,星期一的早讀課從沒參加過啊,你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葉笛笛翻了個白眼給他:「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沈禦上午來嗎?」

「怎麼?」齊睿似笑非笑看她:「對我們家禦哥好奇?」

說這話時候,他特意看了眼許星染表情。

——嗯,沒有任何不對勁。

葉笛笛冷笑,脫口而出道:「我對你感興趣都不會對他感興趣的。」

話音一落,小範圍內的這邊幾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眼睛裡閃爍著八卦的光芒,齊刷刷看向葉笛笛。

「……」

許星染也看向葉笛笛,捏著手裡的筆小聲說了句:「笛笛,你是不是說錯話了?」

齊睿瞪圓了眼看向她,抱緊著自己:「別啊,我是禦哥的,你可千萬別對我感興趣!」

眾人:「……」

我日。

原來你們小團體玩這麼大的啊。

葉笛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鬼話,連忙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意思是……」她看著麵前不太相信的一二三四五張臉,快速丟下一句:「反正我對他們都不感興趣就對了。」

「……」

這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不過大家也沒深究這句話。

一下子,他們這邊的小角落又恢復了安靜。

片刻後,許星染才問:「沈禦來嗎?」

話音一落,旁邊椅子被拉開,留下刺耳聲音,沈禦聳拉著眼皮,臉上滿是倦意,嗓音沙啞的問了聲:「找我?」

許星染身子一僵,扭頭看向他。

兩人對視一眼,她噎了噎,低聲問:「你怎麼這麼早來了?」

沈禦懶洋洋應了聲:「我爸給我打電話了。」

沈父一大早上給沈禦打了電話,罵了一頓後,他睡不著了,便拖著疲倦的身子來了學校。

許星染噢噢兩聲,沒再繼續問下去。

但眼神卻似有似無的往沈禦這邊瞟。

沈禦趴在桌麵上,閉著眼睛睡覺。他朝著許星染那邊,窗外的光把他輪廓勾勒的明顯,人睡的並不安穩,偶爾眼睫毛被陽光照著,會一顫一顫的。

許星染盯著看了會,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裡,直接伸了一隻手出去,擋住了大半的陽光。

齊睿不經意回頭看到時候,嘴都張大了。

誰要再說後麵這兩人沒點什麼,他腦袋都擰下來給人踢。

==

早讀課之後,許星染吃了點早餐,準備等著半小時後上課。

教室裡嘰嘰喳喳的,不少同學都帶著早餐到教室裡吃,聊著成績和八卦,各種聲音入耳。

她旁邊的人倒好,從來到教室趴下後就沒再起來過,開始睡的還不怎麼安穩,現在完全是進入了夢鄉。

許星染聽著那邊議論陶德的聲音,低頭寫作業。

正寫著,旁邊的人突然爬了起來,冷不驚的出聲:「許星染。」

「啊?」

沈禦皺了皺眉看她:「題不會做?」

許星染眨了眨眼,迷茫的看他:「什麼?」

沈禦從抽屜裡拿了本書出來,瞥了眼她作業道:「從剛剛到現在,你嘆了不少十口氣你知道嗎。」

像是對生活絕望了一樣的,弄的他不得不醒來關心一下自己的小公主同桌。

許星染:「……」

她不知道。

她怔愣了兩秒,搖搖頭:「不是。」

沈禦眼尾揚了下,看她眼:「確定不是題目不會做?」

他手腕撐著桌子,懶洋洋說:「說吧,那道題不會做,我教你。」

「……」

許星染聽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認真的?」

沈禦:「不然呢,繼續聽你嘆氣下去?」

許星染沒吭聲。

但讓沈禦教自己做題,怎麼想怎麼玄幻。這個上課從來不聽課,還總是遲到的人,還能教自己做題。

可這人好不容易有這樣的自信,許星染覺得她還是不要掐滅沈禦的這種沒有任何根據的自信心了。

她絞盡腦汁想了想,憋出一句:「我不是因為題目不會做才嘆氣的。」

聞言,沈禦也沒任何驚訝,攤開作業本道:「那是因為什麼?」

許星染沉默了會,突然問:「沈禦,你知道陶德被開除的事嗎?」

沈禦眼皮動了下:「嗯。」

他說:「早上聽說了。」

許星染輕輕的嗯了聲,趴在桌麵上沉默了會,喃喃道:「沈禦,你覺得我壞嗎。」

沈禦一頓,撩起眼皮看她,淡淡問:「怎麼說。」

許星染抿唇,沉默了半晌後才說:「陶德被開除的事,其實是我跟我媽媽告了狀。」

聞言,沈禦揚了揚眉,盯著她看了片刻,語氣有不意察覺的驚訝:「你覺得是因為你告狀的原因你媽媽找了學校,然後把人開除了?」

許星染認真的點了點頭:「不是嗎?」

沈禦思索了兩秒,在想是告訴她真相呢,還是不告訴她真相。

他正想著,許星染又自言自語著:「是吧,我是不是很壞。」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渴望得到沈禦給出的答案。

——她到底壞不壞。

明明自己覺得自己很壞,可又渴望沈禦否決,這樣她就能自我安慰的告訴自己。

其實你也不是很壞,也不是很有心機。

沈禦捏著筆的手頓了頓,掀起眼皮直勾勾看向她,在看到她緊繃著的臉後,他懶散的靠在椅背上,轉著筆問:「這個答案很重要?」

「嗯。」

對她來說,很重要。

沈禦聽著,笑了聲。

對著許星染疑惑的眼神,他突然就開起了玩笑,調侃道:「你的壞針對我嗎?」

許星染一愣,抬眸看向他,眼神堅定:「不。」她輕聲說:「不針對你。」

她怎麼可能會針對沈禦,永遠不會。

沈禦莞爾,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明情緒,慵懶一笑:「那就壞著吧,挺好的。」

這樣有點小壞的你,聰明可愛,挺好的。

許星染:「……」

她想了想沈禦這句話半天,才想明白。

「所以我是有點壞是嗎?」她現在就跟復讀機一樣,執著的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沈禦聽著小同桌這麼堅持的一個問題,忍不住笑:「不壞。」

他低聲開導著:「更何況陶德開除也不是因為你。」

「啊?」她驚訝看著沈禦:「可我跟我媽媽告狀了啊……」

沈禦看了她眼,皺著眉頭換了個方向問:「你讓你媽媽把人開除的?你說了這話?」

許星染瞪圓了眼看他,難以置信說:「當然沒有了,我就是實事求是的跟我媽告了狀,然後我想讓她跟學校說一下不要給你記過,你是為了幫我才打人的。」

沈禦聽著她的話,勾了下嘴角:「那不就對了。」

「什麼?」

沈禦聳肩,難得說了解釋的話:「陶德被開除跟你無關,那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跟你和你媽媽告狀沒太大關係,別有愧疚感。」

他怕許星染想不通,重點強調了一下:「他被開除不是因為和我打架,而是被家長控訴欺淩女同學,跟你沒太大關係。」

「即便是沒有你跟你媽媽告狀,陶德也不可能再留在學校。」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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