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相樞!相樞!(1 / 2)
「發現相樞痕跡,可擊殺,亦可捕獲!」
貼身放置的入夢令中傳出一道清涼氣息,有點上頭,也正好將魚慈給刺激到了。
相樞?
這種類似鬼怪的玩意兒就是相樞!念頭急轉。
嘩啦。
一斧頭從青年樵夫的腦門上重重落空,去勢不減,又斬斷前麵的遮擋光線的枝丫。
這個濃眉大眼的樵夫沖魚慈咧了咧嘴,牙口森白,接著大拇指朝下一豎,又一個眨眼,就像是一團濃鬱的霧氣,被林子的野風一裹,就散了。
魚慈再回頭時,那些跟在後麵,麵色蒼白如紙人的樵夫,同樣整整齊齊的化成了一攤青煙。
風刮過,消散的無影無蹤。
而這發生的一切恍若是虛幻的記憶。
魚慈緊了緊手裡的斧頭,這能是假的?他鼻子皺了皺,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氣。
「誰?誰在哪裡?」
大概是林子的響動,驚擾到哨崗上的守衛,上麵有道蠻橫的問詢聲音傳了過來。
撓了撓頭發,魚慈並不打算和對方碰對。
畢竟如今尚且扌莫不清處境,不過抬手的那一剎,魚慈再次愣住,袖口上是大團大團粘稠的血跡。
他腦袋一勾,往身上掃了眼,穿的竟然是一件樵夫的衣服,褲腿,袖角,還有一些縫線的地方,都沾染著血團。
而這些肯定不是他身上的,魚慈明明記得早上出門是穿著魏大山送的武士服,怎麼到現在就變了?莫非先前發生都不做假?還真夠怪誕詭異,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何人亂闖我坪山寨。」
強弓搭箭,箭矢如飛。
魚慈聽到弦動的聲音時,就已警覺,輕靈真氣一裹,雙腿猛地一蹬。
他避了過去,身子也從枝葉繁茂的林中,顯露了出來。魚慈微微側頭瞥了一眼,三枚箭矢,長短不一的埋入土中,箭羽部位猶在震顫,好厲害的箭法,魚慈心裡暗道。
「我沒有惡意,隻是個跑腿送信的。」
魚慈甩了甩手裡的斧頭,沖著哨站上的身影露出一個自以為和煦的笑容,甩斧頭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主要是平時轉刀轉習慣了。
下一刻。
張弓,弦拉如滿月,持弓人是個絡腮大胡子,頭上綁著黃色的布條,盯著魚慈也不說話,緊接著嗖的又發了一箭。
艸!
魚慈鼻腔噴出一口惡氣,雙腳紮地,硬生生的來了個鐵板橋,仰天斜倚,視線錯落,箭矢從上方穿過,差一點,就差一點,就會點中印堂。
沒完沒了是吧?怒從中燒。
身子一擺,魚慈緊了緊手裡的斧頭,身上爆出一股蓬勃的殺意。
這是從屍橫遍地的武莊戰場上養出來的,他的腳步連蹬,若走及奔馬,一氣沖出十餘丈的距離,根本不會讓射箭的漢子輕易拿捏住。
哨站上手臂肌肉如虯龍的挽弓壯漢眼皮直跳,主要是魚慈的步法,實在是難以捉扌莫,忽左忽右,抓不到機會瞄準。而這時便聽見一道文質彬彬的聲音插言阻止道:「勿要動手,莫傷和氣。」
左邊一側的站哨,笑容溫和,頭戴逍遙巾的書生,從旁現身。
這模樣打扮尤其是書生身上穿著的那襲青衫,單論風貌可是勝過昆玉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