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徐家飛燕(2 / 2)
徐小燕舔了舔唇角,似乎還在回味酒的味道,晃了晃手中的折扇。
清倌人兒臉蛋微紅,也不知是被酒給熏到了,還是被風流給熏到了?
徐小燕的目光又轉向一樓戲台,嘴裡哼哼兩句,「玉兒呀,接著唱曲。」說著,那白皙的五指,在小娘的身段上輕輕摩挲。
被這麼一弄,小娘的乾淨的眸子裡都快滴出水來,羞是羞了些,不過操守俱全,櫻桃小嘴一張,嗓子一吊,若黃鶯出穀般清脆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春江無月明,咿呀呀,江流婉轉繞……」
「砰砰!」
歌聲被斷,不是很禮貌的敲門聲響起。
「誰?」
徐小燕眼神微冷問道。
「在下三河幫魚慈,拜見了。」
門外傳進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愣了片刻。
徐小燕臉色冷硬道:「進。」
推門聲響起。
闖進來的是個穿一身黑色武士服的少年人,抱一壇酒,不高,月匈口位置繡了三道金色的紋路,徐小燕知道這是三河幫的標誌。這少年,臉上掛著白沙巾,眼光裡是一股遮掩不住的凶惡氣,頭發亂糟糟,行走動臥之間,精氣神內斂,或是個武道好手?
「怎麼,三河幫裡從未見過他。」
徐小燕心底詫異,一根弦拉伸到極點,下意識抓起了撇在月要間的短刀。
「止步,為何三河幫裡從未見過你?你很惹眼啊!」
魚慈抱住酒壇,同樣打量了眼前的這個扮男裝的女人兩下,和煦笑道:「我是幫主新收的十七親傳,姓魚名慈,是來請公子喝酒的。」
這白袍倒是蠻合她身上氣質的,很颯,秀雅輕靈,顧盼間,眉鋒若刀,就是身子骨實在平坦了些,也不知,是不是給束縛住了。
魚慈心底默默想著。
「三河幫,魚慈?」
徐小燕嘀咕了兩聲,眉鋒挑起,冷哼道:「你是跟著姓魏的過來的?收木頭?」
魚慈想起魏大山的話,叫自己別在徐小燕的麵前報他的名頭,看來這兩人是確實有過間隙。沒來之前,魚慈還想過這徐小燕會不會是魏大山的老相好呢?
「我是他的師弟。」
魚慈點了點頭。
「姓魏的在之前宴請七姓的時候,給我徐家一個好大的難堪,怎麼你還要借他說事不成?你是根木頭嗎?」
「我是我,他是他,多過朋友多條路,您看對不?」
兩人之間,言語交鋒。
「裝神弄鬼的,誰信你?」
徐小燕認真的盯著魚慈臉上的麵紗。
魚慈眉頭挑了挑,一把將麵紗揭下,一張坑坑巴巴的臉展示在兩女麵前。
「呀!」
那清倌人嚇得叫了一聲。
徐小燕刀眉一壓,啪,一巴掌猛地拍在玉兒屁股上,吩咐道:「丟臉的蠢物,叫什麼叫,去外麵給十七爺抽張凳子。」
望仙樓裡婊子與嫖客間的虛情假意被這一巴掌給拍散,盡管這難得的嫖客也是個女子。
玉兒眼簾微垂,咬著唇從房間中出去。
雅間內隻剩他們兩人。
魚慈把酒壇放到桌上,順勢一屁股,落坐到徐小燕身旁,如此看來,局麵總算是打開了。
當下,他厚著臉皮,直言道:「實不相瞞,徐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