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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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演武場的青玉台麵被長劍磕出星星點點的白色斑駁,點蒼派眾多長老弟子一齊望向台上那兩個人影。

站著的那位一襲白衣獵獵作響,無風自動,如同謫仙一般飄然出塵纖毫不染,正是雲崖仙師簷清。

臉朝下被打趴下的那位,竟是傳言中雲崖仙師最寵愛的小徒弟!

小徒弟抬手用袖子擦擦嘴角的血絲,想撐著劍從地上站起來。

然而還未等他起身,又被一波強悍靈力給拍地上,場上罡風四起,弟子劍嗡的一聲被震碎成八段!

「天吶……」

許是被這血腥場麵給震懾到,一名弟子目不轉睛,撓撓還在發麻的頭皮,發表自己的見解。

「雲崖仙師是瘋了嗎,對自己徒弟這麼狠,聽聞仙師平日裡不是最喜歡他這小徒弟了嗎?」

另一名弟子捅捅他胳膊,「小點聲,敢說仙師瘋,你不要命了?」話雖如此,卻依舊接著話茬低聲討論。

「也是,都說棠陸被雲崖仙師當成老來子寵著,也不知他做了什麼壞事能讓仙師下這麼狠的手。」

他們兩人的小師妹自開考眼睛就沒離雲崖仙師半分,聽見這話嗤笑道:「撲哧……老?我看仙尊玉樹臨風儀表堂堂,二十幾歲的模樣嫩的很,哪裡老了?」

「你不懂,修仙之人活的幾千歲的都有,我賭十個靈石,仙尊得有三百來歲。」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賭二十個靈石,仙君至多二百五。」

雲崖仙師不知道他被說成二百五,隻見他纖長的手指搭上劍柄,長劍曳地,一步步逼近。

尖端抵上棠陸的喉嚨,手腕用力,挑起小徒弟蒼白的下巴。

刀劍無情,持劍的人亦是,利刃劃破脆弱的皮膚,殷紅的鮮血染到銀白色尚泛著寒芒的劍身。

對方吃痛,悶哼一聲,惶恐又無措地抬起眸子,被迫與他四目相對,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破碎美感。

眾弟子們倒吸一口涼氣。

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堯司長老呼吸一窒,激動得連瓜子都沒握住,心髒砰砰亂跳。

出現了!大型古風修真相愛相殺名場麵!

師尊是否大義滅親斬殺愛徒,且聽下回分——

還是掌門最有正事,眼瞅著情況不對,一拍大腿出聲阻止:「雲崖啊,你這小徒弟考的也差不多了,你看要不……」

簷清目光冷冽地掃過去,他本是麵無表情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興許是那雙淺淡疏離的眼睛使他看上去不像善茬,總能給人一種壓迫感。

於是這位巧舌如簧的掌門頓時卡了殼,粗指攥著手帕擦擦額角的冷汗,咧開嘴角笑道,「要不……要不你繼續?……繼續繼續……」

雲崖仙師手腕一甩,長劍入鞘,在一片唏噓聲中抱走了傷得不成樣子的人。

路過長老位置時,對正在看他的掌門點了點矜貴的頭。

掌門會意,撚一把花白美髯,「下一位!到哪位仙師考核弟子了?堯司你上!」

「知道啦知道了,叫嚷什麼。」

堯司好戲沒看成,頗有些黯然神傷心煩氣躁,老鷹捉小雞似的抓著幾名弟子的後衣領上了台。

掌門閉眼無奈扶額,簡直沒眼看。

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雲崖仙師的弟子深諳其道。

怎麼說呢?

他們的仙師一個月總有那麼三十來天在閉關,教育徒弟的方式屬於「散養型」,但每到月底仙師對弟子進行考核的時候又能做到準不缺席。

當初下注「雲崖仙師一定準時來考核弟子」的人已經賺了個盆滿缽滿月要纏萬貫。

甭管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多多少少對這位仙師有所耳聞。

隻因他是個怪人。

其他長老考核弟子的方式是讓你默背心訣、劍法、藥書,或者默寫符籙的九十八種畫法,樂譜的第幾小節雲雲。

哪怕實戰也是在引導弟子做出最近傳授的動作,看合不合格。

而雲崖仙師的考核方式相當簡單粗暴。

他的弟子得在他手下過幾招,才能算審核合格。

修為高的過五招,修為低的過三招,不合格直接拖下去寒池冰麵上罰跪。

離標準差幾招就跪幾個時辰,十分公平公正公開。

而棠陸這個小弟子,一招就被打吐血了,兩招劍都斷了,幸好仙師殘存了一絲理智,頂多讓他在床上躺幾天而已,沒要他狗命。

另一邊。

棠陸內心瘋狂罵媽,從係統空間裡揪住那根沖天辮就往外拖,不成想扯到了傷口,骨縫裡的鈍痛襲來,疼的他齜牙咧嘴。

「哎呦……宿主您輕點!生氣不益於身體健康!老了可是會出皺紋的!」

「怕什麼,照這樣被打下去,我怕是會英年早逝,說不定還活不到長皺紋的歲數!」

係統上下揮舞著它的哆啦A夢手臂,速度快到出殘影:「宿主您別咒自己啊……你死了我也會死,嗚嗚嗚人家還沒活夠呢!」

棠陸揉著胳膊,手裡握著師尊放桌上的白色瓷瓶,裡麵的藥液敷在胳膊上涼絲絲的,緩解了不少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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