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通話，謀劃（1 / 2）
早上七點半，大盛市。
無論其他地方發生了什麼，新的一天這裡依舊平和安定，人們都在乾著自己該乾的事，仿佛厲鬼依舊存在於民俗傳說中。
而在這裡某棟高樓大廈的天台上，一道紅光突兀閃過，身穿黑衣，手上提著一個銀白色手提箱的江九出現在了這裡。
時間差不多了。
感受著吹拂在他臉上的徐徐寒風，江九上前兩步，將手中的手提箱平躺著放在天台的欄杆上，一手穩住不讓其掉落，另一隻手則將它打開。
隨著箱蓋的掀起，裡麵裝著的物品的真容立即顯露了出來，那是一灘猩紅粘稠的液體，還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為了維持脆弱復生狀態的平衡，江九不能動用體內的鬼血，所以他想了個辦法，那就是現在這樣，隨身攜帶一些鬼血，以它們為媒介來使用，這樣就不會影響到自身。
下一刻，江九向手提箱內伸出手，整隻手掌緩緩沒入鬼血之中，直至手腕。
沒多久，等他的手掌再抽出來時，儼然多了一件物品。
是總部的衛星定位電話。
江九把它藏在了鬼血裡，這同樣可以起到放入靈異之地，阻斷信號傳播的效果。
江九的私人手機也暫時放在了其中，不然他隻要出現在現實中，很快就會被總部定位找出來。
而正如江九猜測的那樣，衛星電話拿出來還沒一會兒，鈴聲就突然響起，他隨即接了起來。
「餵。」
「江九，是我。」
電話中宋慧傳來的聲音略帶著疲倦。
「通宵了？是總部讓你加班守著我的信號恢復吧？」
江九一下就聽出來了宋慧嗓音的變化。
「沒錯，王教授讓我等你衛星電話信號恢復後，直接打給你，他有事和你談，不過……也不急這麼一會兒。」
說罷，宋慧稍微沉默了一下後，才壯起膽子問道：「你，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辭職嗎？」
江九神色一怔，倒也沒有太意外，他這麼莫名其妙的說自己辭職了，這是任何人都應該有的疑惑，隻不過是沒有想到宋慧會這麼急著詢問。
思索了一下後，江九平靜的回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因此和總部之間已經有了不少的沖突，所以為了最後不搞成仇人，及時分離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昨晚的事，我也還需要和王小明聊一聊，讓這件事有個結尾。」
聽完江九的解釋，宋慧心中了然，不再繼續追問，這些概括已經足夠了，再具體的事情就不是她能知道的事了，這麼長時間過去她已經有這個自知之明。
隨後宋慧嘴唇微抿，輕聲道：「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那我現在去聯係王教授，你稍等一下。」
說罷，她就開始操作起來，準備將通話轉接到王小明的衛星電話上。
此時依舊枯坐在會議室中的王小明正在閉目養神，他麵前的衛星電話突然亮起，宋慧的聲音從其中傳來。
「王教授，我已經重新和江九取得聯係，需要幫您轉接過來嗎？」
王小明緩緩睜開雙眼，波瀾不驚的說道：「轉過來吧。」
然後宋慧表示明白，他麵前的電話再次陷入黑屏中，等再次亮起時，已然接通了一個來自他人的通話。
「江九，今天我算是體會到了古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心態了。」
王小明率先開口說道，聲音嘶啞中透露出的疲憊，比之宋慧要更加嚴重。
「那我真是榮幸之至了，讓王教授您這麼惦記。」
江九麵無表情的客套道。
「好了，別說這些廢話了。」
而王小明直接打斷了江九的話，語氣冷冽的說道。
「你不覺得你該為昨天晚上的行為解釋一下嗎？」
江九沒有在意被打斷的話，故作嘆息道：「那這其中的緣由就說來話長了，而且事已至此再深究也沒意思，不如王教授直接問那些你想要知道的吧，能說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王小明聽明白了江九的潛台詞，那就是你別追究我為什麼這樣做，那我就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
之後王小明卻一時間沒有開口，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
…………
良久，王小明才幽幽的說道。
「這次事件也是你看到的未來一角嗎？」
「沒錯，我早就知道會如此。」
江九沒有否認，直接回答道，這次他肯定得放出一些實際的信息安撫一下王小明了，不然真激怒他，對江九來說也不是個好消息，隻要秦老還在一天，總部就一日是他不可忽視，甚至是不可力敵的對象。
而王小明也沒有選擇再去深究江九為什麼這樣做的理由，也是怕逼急了他。
因為江九私下裡不知還隱藏了多少東西，要是他選擇魚死網破，總部也討不了什麼好。
眼下兩人都處於一種不想得罪死對方的狀態，但也都不願意多放棄自己的利益，所以還在彼此試探當中。
但作為理虧的一方，最終江九是肯定要付出一些什麼的，但這個量是多少，就要看誰更能穩的住了。
「那，昨晚的行動如何？」
江九又詢問道，他對這個結果還是很關心的，這意味著他未來行動的一個走向。
而王小明也沒有隱瞞，好似自嘲般的說道：「還能如何，結果自然如你所願那般了。」
「你在說什麼呢王教授，我怎麼沒聽明白？」
江九臉色微變，故作不知的說道。
王小明聽著還想蒙混過關的江九，直接戳破，毫不掩飾的說道：「昨晚的行動中，五隻厲鬼有兩隻因意外不知所蹤，而這導致的結果則是鬼畫事件開始蔓延開來。」
「你所說的參與鬼畫行動，一開始想說的其實是這一件吧。」
江九臉色一僵，旋即又嘆息一笑：「不愧是王教授，僅憑一些蛛絲馬跡就發現了真相，看樣以後和你打交道，我還需要更加謹慎才行。」
王小明不為所動，繼續說道：「我對這個並不關心，也懶得再去追究你這樣的目的，我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鬼畫事件最終有沒有被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