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童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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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闕將夙溪送到藥師廬時她的熱症已下去了不少,所以天師為她開了幾帖藥並叮囑不要再受涼便打發著他們回去了。

回去之後,宮闕不將她帶回小蒼澗而是帶著她去了位於小蒼澗後頭的一處竹院。

「臨近仙宗入試大會小蒼澗會進出不少人,為不影響你修習的進度這幾日你就住在這裡。」

宮闕帶著夙溪從雲頭落下,剛好碰上幾個剛從竹院裡出來的仙侍,見著宮闕來了忙是上前行禮。

「見過仙君,裡頭都已按仙君吩咐安置妥當。」

其中有一個身著黃衣的仙侍不知為何突然眼中含羞的看了眼宮闕,讓夙溪饒有興致的看了眼此時正麵無表情的宮闕。

雖說這種含羞帶怯的笑在宮闕所到之處並不少見,但她還是頭一次見著有人會如此大膽的在宮闕麵前表露出來。

不過看宮闕此時麵無波瀾的模樣,仿佛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知道了。」

宮闕淡淡的點了點頭,揮袖讓她們各自退下,果真如同夙溪料想一般並沒有在意剛才那名仙侍眼中流露出來的眼神。

夙溪見宮闕不甚在意便也懶得再去關注,隻是跟著他一道往竹院裡走。

可還沒走幾步夙溪就覺著身後有一道視線在注視著自己,回頭去看時又是空無人影,隻有一陣瑟瑟的蕭風。

仿佛這種被人在暗中注視著的感覺,是從天極草回來後才有的。

夙溪默了默神色,想起那晚夢到的鬼影,那副哀怨泣血的模樣讓她現在都還印象深刻。

鬼影究竟是何緣由才會出現在她的夢境當中,難道是因為在嶼穀時碰上的瘴氣嗎?

夙溪昨日忙於看書所以也並未深究過這個問題,此刻回想起來便不由想起那日從嶼穀返回途中突然遇上的一股瘴氣。

其中陰怨森森的感覺根本不像是月闕峰裡頭會有的,即便嶼穀關押凶獸鎮著邪祟但因有道法深嚴的陣法在斷然不會出現類似事情。

除非……

夙溪抬眸看了眼宮闕想告訴他昨日發生過的事情,但又想到近日來他都為入試大會忙的焦頭爛額便不想再惹他心煩。

宮闕方才就察覺到夙溪時不時朝他投來的視線,見她再一次往自己看來腳步一頓,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

夙溪搖了搖頭垂眸躲過迎麵而來的目光,雙手抱著快拖地的狐裘尾擺將自己裹得就像個毛球一般。

宮闕見她眼神閃躲,笑了笑,「昨日可是在嶼穀碰見了什麼?」

原本打算著她若不想說那他便不再去問,可不知怎的一開口就不自覺的接了下去。

而夙溪見他問起,自不會隱瞞什麼,便說道:「昨日……從嶼穀回來後我在天極草門口不小心睡著,然後就夢魘遇鬼了……」

夙溪生怕宮闕擔心又補了一句,「本來是有害怕的,但想到月闕峰不存在鬼魅就不擔心了。」

「……」

宮闕見夙溪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微是皺眉,「你不必如此。」

「怎麼了?」

夙溪不解,錯愕的抬起頭來。

宮闕微斂眉目,上前為她理了理被風吹的淩亂的領口,安慰道:「我答應過燁陽神君會好好照顧你,所以對我不必這麼小心。」

「那是要將你當做父君一樣嗎?」

夙溪對著宮闕為她理著狐裘的指尖愣了一會兒,忽是頑皮一笑沖著宮闕眨了眨眼,顯然是在逗弄於他。

宮闕聽了也不生氣,隻是語氣戲謔的抬眼看她。

「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會做不到。」

起初夙溪還不太明白這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直到過了一會兒她才明了宮闕的話中之意。

可等那時她哪裡還顧得上怎麼反駁,隻知紅著臉哎呀哎呀的亂叫一通。

夙溪從沒遇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對她如此膽大妄為,她現下雖寄宿在六歲的孩子的身體裡,但她總有一天會同父君一樣成為真龍神君!

到時候,定要讓宮闕嘗嘗她的厲害!

二人間的一時逗趣,一下就讓夙溪忘卻了剛才的煩憂開始在竹院裡閒逛起來。

四處走了走,夙溪發現這處位於小蒼澗後頭的竹院風景甚是清幽,位置僻靜倒還真是個可以靜心學習的地方。

反倒是宮闕一改方才的神色,神色凝重的像有心事的站在一旁。

對此一無所知的夙溪在竹院裡玩了一會兒後也就十分自覺的回屋裡看書去了,畢竟再過幾天就到仙宗的入試大會了。

之前她雖是說了些玩笑話,但孰輕孰重她當是分得清楚,不然屆時丟的可不隻是月闕峰的顏麵。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夙溪再從玄妙難譯的古籍裡抬起頭,外頭的天色早已昏暗一片而宮闕也早不知哪裡去了。

屋內燃著的淡淡檀香讓夙溪眼露惺忪的打了個哈氣,想著該是要休息一會兒了。

「童子可是要休息了麼?」

伴隨著一聲輕微的響動,一名白衣仙侍早有準備的端著放著吃食的托盤從外頭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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