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把人親吐?(1 / 2)
門被拉開,沈然穿著一襲淺粉色繡花戲服走了出來,戲服由年邁的指導老師老崔一並帶來的,原本是給他的學生,也就是今天請假那位飾演花魁的演員穿,沒想到沈然穿上也沒問題。
戲服是上好的絲綢,上麵都是細致的刺繡與花紋,月匈口前大領對襟,裙擺長到膝蓋,露出了裡麵白色的底裙。
而這樣無論從顏色到款式都透著柔和與少女的戲服,穿在沈然身上卻沒有半分娘氣,冷冽的眉眼與高貴精致的五官反倒平添了幾分銳氣與姿色。
沈然手中拈著泥金扇,水袖垂落,靠在門邊眉眼間都是慵懶之態。
頭麵需要時間,此刻還沒上,妝也還沒畫,隻是先上唇看看效果,隻是這樣就已經……足夠驚艷了。
原妄愣愣地看著沈然,一句話都說不出。
「很奇怪?」沈然挑眉,抬手輕輕用扇子戳了戳原妄,水袖掃過原妄的月匈膛和下巴。
原妄回過神,垂眸道:「很好看。」
原妄不動聲色把手放進了口袋。
顧柏也站在一旁,神色莫測,一時間都忘了收斂表情。
無人不被驚艷,雖然好看的人多,穿戲服好看的人更多,但這樣的沈然和平時反差太大,氣質也一下就被放大了。習慣了沈然死板沉悶的單色襯衫和西裝,如今這麼一看……
原妄隻能心道,不愧是……沈然。
沈然之前為了拍戲認認真真學過昆曲和古琴三年,雖然比不上真正的大師,但至少有模有樣,範兒也在。
此刻戲服一套上,沈然便入戲了,眉眼與舉手投足間竟是風雅與韻味,看人時雙眼微挑,眉目含情,像是能把人魂給勾走。
原妄撇開眼睛,不敢再看。
「草啊,我怎麼不知道你能那麼騷。」秦舟「啪!」一下用力拍沈然的肩膀,髒話都被震出來了,「我t什麼圖,切什麼遠景!簡直是罪過!」
沈然淡淡道:「要是真用我當昆曲演員,我保證我們評分會被刷下來。」
秦舟氣道:「口嗨一下都不行麼!長那麼好看還不讓人說了?」
沈然忽然被逗笑了,低頭勾唇。
被秦舟用這麼憨批的方式誇,自然還挺高興。
這一笑直接讓顧柏和原妄的耳朵都紅了。
「行了行了!別圍觀了,沈然還得化妝上頭麵呢!」秦舟揮手,讓圍觀人群都散開。
化妝上頭花了大約半小時多,之後沈然還得跟著崔老師復健,大約兩個小時後才再次現身的。
就見沈然上了水鑽頭麵,頭上的蝴蝶串、簪花和步搖隨著沈然的步伐一晃一晃的,臉上也上了素麵妝,白麵紅唇,眼上一片千紅。
拍攝開始了。
劇本是架空歷史背景,隻說唱戲沒說其他的,因此劇組參考了昆曲的設定,但沒有照搬,且以畫麵呈現為優先,因此沈然表演的地方就在一片水蓮池上的高台,四周都是紅綢與燈籠,池上滿是花燈。
萬紫千紅,而花魁就在池中央唱曲。
夜色漸深。
原妄與顧柏坐在閣樓裡,能看見花魁在那千燈中揮動水袖,身段柔美而有力。
「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斷井頹垣……」
歌不是沈然親自唱的,沈然此刻也聽不清節奏,隻是用播放器放個應景。
歌聲婉轉,軟語勾人,姿態卻雅到了極致。
啪……
扇子被纖長的手指展開,輕輕擋住了半張臉再往下,與此同時另一隻手的水袖像白浪花那般利落乾淨地往上翻。
「唱的好!」
一曲終了,下注人的聲音幾乎要把天都給掀翻了。
叫價聲此起彼落,樓主坐在一旁的包間裡,手撐著欄杆,垂眸看著底下的混亂。
他打算等出的價被拉到極致後才直接插手買下。
「二百八!」
「三百!」
樓主笑了笑,手撐著欄杆直接越了過去,從高樓跳下了來。
「四百!」
飛揚的烏發被吹起,硬朗的五官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樓主笑道:「四百,還有誰?」
花魁先是被這從天而降的人嚇了一跳,眼底除了訝異還有驚艷。
隨後,他像是不好意思那般垂下了頭,有些不敢看,但又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一連串微小的動作被秦舟用最大的聚焦鏡頭捕捉了下來。
「四百五。」
就在這時,一把高貴冷淡的聲音從另一個閣樓裡傳出來。
樓主蹙眉,「四百八。」
隔著一張薄薄的簾紗,隻能看見那明黃燈光下的剪影,那剪影道:「六百。」
樓主愣住了。
這人……怎麼回事?
花魁也愣愣地看著兩人。
樓主深吸一口氣,道;「裡麵那位仁兄,還請高抬貴手。」
「價高者得。」
樓主微微蹙眉。
最後,他卻是躍上高台,一把抓住了花魁的手腕往外沖。
花魁也嚇了一跳,「爺,使不得……!」
卻是被人直接拉下高台。
然後就被那人的隨從給團團圍住。
「鎮惡樓樓主好大的官威,竟當街搶人,不守規矩。」簾子被輕輕掀開,太子從裡頭緩步走了出來,挑眉道:「卻也沒想到,英雄難過美人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