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月半彎(七夕快樂)(2 / 2)
止住嘴角瘋狂地抽搐,李純揆耐著性子問道:「顧澄,你懷裡抱著的是什麼呀?」
顧澄仿佛怕李純揆搶走一般,將板磚又往懷裡塞了賽,方才解釋道:「是手包,這裡麵有我送你的東西。」
這個敗家老爺們兒!
李純揆此時恨不得把那板磚從顧澄懷裡抽出來,再一下子呼死他。
「看再你今天喝多的份兒上,我不跟你計較。」
隱忍再三,李純揆按下心頭怒火,再次起身尋找著那個已經與板磚畫了等號的手包。
在肇事的大柳樹下,李純揆撿起包,用手拍打著浮土。
此時,從包裡傳來金屬物件碰撞發出的聲響。
想起顧澄剛剛說的話,李純揆的好奇心被勾引出來。
拉開鎖鏈,她看到一個精致的鐵盒正夾雜其中。
下一秒,她的臉色木然。
倒鈎,波點,螺紋
挺會玩的呀,這是送我的,還是送你自己的禮物?
雖說被業界人稱『國變圭』,但李純揆畢竟還是個姑娘。
有心想把這鐵盒丟進小區的人造湖中,但在即將扔出去的那一刻,李純揆還是停了下來。
漲紅著臉,李純揆有些慌亂地把鐵盒丟進包裡,自言自語道:「我得把這證據留好,等你明天清醒了,一定要讓你直麵自己的醜惡嘴臉。」
說完,她拎著手包,再一次坐回到顧澄身邊。
兩個人就這樣,一個半昏迷,一個羞憤不已地互相靠著坐在草坪上麵。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
入夜後的帶江市,星光閃爍。
朝北天眺望,今晚的英仙座顯得異常閃亮。
許是為了給一年隻能相會一次的牛郎織女搭建鵲橋,英仙座每年總會趕在農歷七夕左右,為大地上的人們來一場盛大的『流星雨表演』。
今年的流星雨,就在今晚,就在此刻。
坐在草坪上的李純揆,此時神情寧靜地看著一顆顆流星閃爍著光芒,橫貫天空。
「可真好看啊。」
李純揆低下頭,就看到原本躺在自己腿上休息的顧澄,此刻已經睜開了雙眼。
「啊,是啊,據說這是今年最大的一場流星雨了。」
「不是,我是說你好看。」
起身與李純揆並肩坐好,顧澄將李純揆摟在懷中,輕聲說著土味情話。
「今天是七夕了啊。」
靠在寬厚月匈膛的李純揆,身體微微僵硬。
聽到顧澄出言感嘆,她用臉頰在男人月匈口擦了擦,在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後,才輕聲應和著:「是啊。」
顧澄的聲線依然沉穩,向李純揆詢問道:「你知道為什麼七夕被稱為華夏的情人節嗎?」
李純揆眯起眼,呢喃著:「我又不是那種連廟裡拜的牌位是神是鬼,都故意弄不明白,被人沖了還想洗白的偶像。
鵲橋會的故事,我當然聽過。」
或許是因為李純揆天生麗質,亦或是平日對自己的皮膚管理嚴格。
顧澄此時昂首望著夜空,摟在女孩肩膀上的手卻如同那一顆顆劃過天際的流星般,順著滑膩的肌膚輕輕垂落。
「那我考考你,為什麼牛郎和織女一年隻能見一麵呢?」
「當然是因為王母娘娘,這在故事裡都寫著呢。」
顧澄在李純揆挺翹的山根上,手指輕輕劃了一下,故作神秘道:「對,也不對。」
見到顧澄談興正濃,李純揆自是樂得配合,至於收拾自家男人的事情,當然等回家再整。
「哦?那你給說說。」
「你忘了一件事情,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所以,對於咱們來說他倆一年見一麵,但對於他們來講其實是天天都能見到。」
顧澄看到李純揆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的話吸引,極負探究精神的手又開始向目標輕輕滑動。
為了不引起女孩警惕,顧澄強忍著漸濃的鼻息,嘴角翹起接著說道:「所以,對於天上的人來說一年即是一天,但對於地上的咱們來說,一日就是一年。」
李純揆撓撓頭,此時感覺自己的小腦瓜似乎有些不夠用,總覺得顧澄的話有些怪怪的。
但女人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句話像極了開車。
緊接著,她的觸覺也在提醒她,這個混蛋就是在開車。
一肘子,狠狠擊打在顧澄早已吐得空空如也的腹部,讓他不禁彎下月要乾嘔起來。
李純揆揉捏著兩隻小拳頭,冷笑著說道:「有些人一天不挨揍,皮子就癢是不是?」
顧澄慌忙舉起一隻手,辯解道:「這完全是個誤會。」
「誤會?那你給我說說,這運動褲上的蝴蝶結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說是它倆扭在一起都覺得有點兒憋氣,向各自舒展一下,這個解釋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怎麼樣?」
李純揆乾笑兩聲,拎著顧澄的手包就是一頓亂捶。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樣?」
「嗯?」
「還送我的禮物?」
「還是限量款?」
至於什麼馴夫得等回家再馴之類的念頭,李純揆此刻已顧不得許多。
就是現在,享受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