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獨特的香味（1 / 2）
齊叔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眼睛裡早已沒有了初見時的英氣，隻剩下一股子頹廢和絕望，他伸出一隻手抓住我，沒有流淚，隻是對我說道：「小適，你別管這件事了好嗎，幸好你今天不在這」
我張開的嘴巴頓時停了下來，齊叔的話仿佛像一把利劍一樣卡住了我的喉嚨，讓我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沉默著，抓住了他的手，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早已經將幸福村當作了自己的家，而齊叔比我那個混蛋老爸來說，更像是一個父親。
我沉默許久，最終還是開了口：「告訴我吧齊叔，我不想連仇人都不知道是誰，就這麼稀裡糊塗地過下去。」我頓了頓：「我會良心不安的。」
顧宇凡坐在一旁捏著手，低下頭不敢看我，我知道他對自己沒保護好幸福村的這件事情感到非常懊惱，但是現在不是安慰他的時候，齊叔和小李都躺在病床上，小李更是斷掉了手腕，這讓本來就是殘疾人的他今後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殊適，你如果還認我這個齊叔，這件事你就別管，你還年輕，你的未來不應該被鎖在這樣一個破敗的小村子裡。」
我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我從一開始就沒覺得這是個什麼破敗的小村，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幸福，齊叔你不是一直想讓小村變成幸福的家園嗎？我也是這裡的一份子，難道你從來沒把我當成過你的村民嗎，齊村長。」
齊叔終於扭頭看向了我，眼神沒有一絲波動，依然十分堅定，卯足了勁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嘆了一口氣，隨即轉頭問向顧宇凡：「你的傷怎麼樣？」
他抬起了頭，用呆滯的眼神看向我，好一會才說道：「我沒事的適哥，就是一點淤青而已，沒有大礙。」
「沒事就好，跟我出來。」我拋下這句話之後就走出了房門，靠在牆上點燃了一支煙，顧宇凡隨後也走了出來，低著頭，偶爾怯生生地嘌我一眼。
「來一根。」我拿出一根煙遞給顧宇凡，這次他接下來了。「齊叔不願意說，那你說，你穿得人模人樣的，應該也有渠道知道他們是誰吧？」
顧宇凡點起了煙，吸了一口後嗆地眼淚都流了出來，不停咳嗽著，一副完全沒抽過煙的樣子，他緩了好久才開口說道：
「適哥，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但是領頭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我記住了。」
我抬眼望著他，不說話。
「那個人大概有一米七五，很胖，滿臉橫肉，眼睛很小，臉黑黑的，是個短發」
我聽著顧宇凡的描述，已經在腦子裡大致畫出了那個家夥的肖像圖：「還有呢？」
顧宇凡想了一會，繼續對我說道：「他的身上有一種很獨特的香味，應該是某個大牌香水的味道，但是我不噴香水，我判斷不出來對不起適哥」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他說道：「你現在去導醫台請一個護工來照顧齊叔，十分鍾之後我在醫院正門等你，你跟我去一個地方。」
顧宇凡應了一聲就一瘸一拐地走開了，我則是徑直下到了一樓，點起了第二根煙，靜靜地等待顧宇凡過來。
「適哥，辦好了。」顧宇凡還是低著頭，不敢看我。
「你也是受害者，乾嘛不敢看我，你不用感到這麼抱歉，該道歉的人是我」我重重地吐出了一口煙圈，順勢將煙扔在地上踩滅，招手打來了一輛出租車。
「適哥，我們去哪？」
「去國廣香水專櫃，你得把那個味道找出來。」
顧宇凡不說話了，依舊低著頭靠在車窗上，偶爾向著窗外望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