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 在搞什麼(1 / 2)
「還不是拍戲弄的!」苗妙喵沒好氣地說,就這麼四仰八叉躺著,也不回避。
就是嘛,小時候夏天在河裡遊完泳,小夥伴們就都是這樣的姿勢,一躺就是一溜,這時候誰要是身上敢著一絲,其餘的小夥伴肯定會把他扒個精光,扒到跟大家一樣。
偶爾的,遠遠地會有人過來,如果途經的是大老爺們,這幫孩子會紋絲不動,一如既往地任憑那些伯伯叔叔哥哥的目光,同天上的陽光一起,灑在自己身上,也灑在小鳥兒的頭上。
有時,有差不多同齡的異性要路過,那麼這幫熊孩子就算一動不動,他們排成的這道人體「陣線」,也是那些小姑娘們無法逾越的「天塹」。
往往會在很遠的地方,小姑娘們就會發現這裡的一片白花花或者黑黝黝,夏初的那頭些天,水剛剛能下去,嘎小子捂了一冬一春的肉自然是白花花的,等遊過一些日子後,隨著日頭日益變得毒辣,白花花的肉也就陸續成了黑黝黝的了。
好像隻有一次例外,那次應該是才入夏不久,一個眼神不好的小姑娘單獨一人沿河岸回村,這邊正好躺著三五位那個夏天頭回下水的男孩子,見女孩直眉瞪眼往過走,眼看著越走越近了,再想跑開,一是來不及了,二是也想泛個壞,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於是大家都不作聲,也都不動彈,眼瞅著女孩一路蹦蹦跳跳走了上來。
「我當時真的以為那是群鴨子呢,」被嚇壞的女生事後是哭著描述當時的情景的,「那個河岸春天的時候經常有野鴨子飛過來,我還奇怪怎麼到夏天了還有呢。」
要不是這位視力糟糕的小姑娘有點淘氣,靈機一動想要「欺負」一下野鴨子們,在還不算很近的地方扔了塊土坷垃過來,驚得男孩一窩蜂蹦噠起來,情況可能還會更討厭。
即使這樣,對於這個意外事件的細節,也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描述。
按照小姑娘自己的哭訴,「俺眼神不好,就是把那當成了一堆鴨子,用石塊往過一丟,就把他們嚇得跳起來跑遠了。
而好事者添油加醋的版本則成了這個樣子,
這些胡編濫造的說法,還是讓那個女娃和女娃家人惱火了好一陣子,直接的結果就是沒過多久就到鎮上給女娃配了一副酒瓶底般模樣的眼鏡。
要是過來的是大嫂大媽類的女人,那麼這幫小子會在人家還在石子攻擊射程之外,搶先撒腿就跑,因為如果呆在原地不動,那些大女人們一準會滿地找家夥,然後連罵帶笑地將找到的各種「飛彈」,泥巴,土塊,石子,甚至糞球……劈裡啪啦地打將過來。她們啥沒見過?她們又怕誰啊?
苗妙喵沒太覺得不合適的姿勢,對於大苗子來說,已經相當不適應了。反正,該看到的都已經看到了,該知道的也已經都知道了,兩人的火氣基本消下去了,「還晾什麼」,這是大苗子心裡的話,也是他正打算說出口的,不料就在這時,房車的門開了。
大苗子驚慌地回頭看,看到的是一張大嫂大媽年紀的麵孔,身上的衣服顯示出她的身份,保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