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章 一個新人(1 / 2)
一個歡迎小儀式,逗哭了一個現在很喜歡哭唧唧的小房東,顧知南無奈的揉著現在好像再也看不到傲嬌高冷的小房東腦袋。
「有進步,感動留在外麵,眼淚留在我懷裡。」顧知南偷著笑:「不是說以後不哭了?」
「沒有哭!」夏安歌眼睛還是紅紅的,她打量著這熟悉的辦公室,皺眉:「我的辦公室呢?」
「這裡就是。」
「那你的呢?」
「也是這裡。」
「為什麼?」
「因為要帶頭搞辦公室戀情。」
「?」
「哎呀。」顧知南假裝抱著頭,夏安歌紅著臉瞪他,手還在顧知南腦袋上。
什麼叫要帶頭搞辦公室戀情?!
這樣真的好嘛?!
「總感覺我的房東大人這一段時間脾氣越來越暴躁了,是不是這小子作怪?」
顧知南腦袋伸過去要貼夏安歌的肚子,夏安歌看著這個蠻子的表情,嘴角不禁露出笑意,但很快又被她藏了起來,她伸手擋住他的腦袋,開口說道:「是我的脾氣很怪。」
「我知道啊。」
「?」
眼看著眼前的小房東又要生悶氣了,顧知南嗤笑著伸手劃了小房東的鼻尖:「不折騰啦,我娶不到村花,沒想到要娶一個國民天後,運氣真好。」
夏安歌的肚子現在離顯懷還要一段時間,所以他們要在這一段時間裡麵把一切都搞定。
「我的房東大人穿上婚紗的樣子我好像已經看過了呢。」顧知南想起他的小房東在藍天碧海下的客棧樓上那一抹燦爛。
夏安歌抿嘴,記憶也回到了那時候:「那不是我的婚紗。」
那是守候了很久很久的女孩子的婚紗,夏安歌隻是暫時穿上了一下。
顧知南沒再說話,夏安歌也沉默了一陣才開口:「我們的演唱會,楊姐姐也在。」
「?」顧知南有些驚訝,但隨後笑了:「結束後她跟你說的?」
「嗯。」
「挺符合人設。」
顧知南是知道楊老板和小房東的性格在某些意義上很像的,他看著窗外,今天是陰天,沒有太陽,卻也不寒冷,或許是身邊的人,或許是心境。
「我的房東大人穿上屬於自己的婚紗一定會很好看的,我很快就能看到了,一定會更驚艷。」
他們會試婚紗,會回到他們的小婚房,也會確定要以一種怎麼樣的姿態最終走進那個殿堂。
「我們以後會在哪裡生活呢?」
夏安歌看著顧知南的臉,已經完全是一個妻子看著丈夫的眼神了,沒人能知道這一雙本來魅惑之極的眸子此刻散發的溫柔是多麼美好。
「可以是小公寓,幸福裡,海浦。」
顧知南脖子後仰在沙發邊上,看著天花板,笑意燦爛。
「再去看看楊老板的洱海,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回去了,這世界很大,我們都可以去,我說過我們要去旅遊的。」
「還會寫小說嗎?」夏安歌湊了過去,手撐著沙發邊,看著眼前的蠻子,兩個人的相處總是這樣。
顧知南欣賞著滿眼滿眼的小房東,笑吟吟著沉思。
「大概,不會了。」
這一句話讓夏安歌一下子接不上來,她張著小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記得當初仙劍二完結的時候,他說過還會有新的故事的。
顧蠻子總是善變。
原文來自於塔&讀小說~&
但她作思考狀,像是認真的點點頭:「那就不寫。」
「不想知道為什麼嗎?從我醒來起,房東大人什麼都沒有問,其實你可以問的。」
「不想問。」她坐回沙發,和顧知南貼的很近,像一隻小貓,那種溫暖的感覺是她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
「我不會走了。」令人感到溫暖的總是這些話,顧知南輕輕呼吸,這周圍的一切,靠在他身邊的小房東都是那麼的美好:「真的不會走了。」
「好~」
夏安歌輕輕回應,緩緩閉上的眸子讓她身上透著一股子慵懶:「要不要,隻寫給我看?」
聲音綿綿,顧知南能感受到她的狀態,他笑笑,聲音也像悠遠空靈的山音細細綿綿傳入夏安歌的耳朵:「好。」
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細細傳遞,顧知南原本還想等著小房東的下一句話,可卻沒了聲響,等他的視線從天花板回過來的時候,靠在他肩膀像小貓的小房東已經沉入了自己夢。
顧知南眼神有的隻是寵溺和溫柔,從京都馬不停蹄的回來,隻在飛機上麵休息了一下,加上昨晚的負荷演唱會,對於現在的小房東來說肯定是有些遭不住的。
安靜躺在沙發上入睡的小房東,靠著落地窗沉默看著入睡美人的清秀青年,這樣的畫麵挺有意境,如果不是顧枳久的敲門,顧知南應該能看很久很久。
站點:塔^讀小說,歡迎下載-^
顧枳久沒敢開門,今時不同往日了,現在這裡麵有一個能直接決定他生死的老板娘,他隻敢敲門!
門被打開,站在他麵前的是帶著溫暖笑意的顧方丈,沒等方丈開口,顧枳久就連忙小聲匯報。
「樓下來了一個大二學生,說認識知南哥和景明哥司徒哥,還有王少他也認識,之前就在自然娛樂的網站和官博留言很多次了,也來過幾次了。」
「?」顧知南出來關上門:「那之前為什麼沒有說?」
「之前他沒有說認識你們,隻說想要進自然娛樂,知南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想進自然娛樂的人太多了啊……」顧枳久無奈的開口:「這次他說認識,還信誓旦旦,前台不敢隨便下決定,就匯報給我了。」
「信誓旦旦?」顧知南奇怪的看著顧枳久,認識他的人太多了啊,不說虛假的,現在整個華國誰不知道華國第一慈善顧公子?!
顧枳久看著顧知南的眼睛,試探道:「知南哥以前是不是在京都的某個公園偶遇過一個高中生?然後還秀了一把吉他?」
「?」顧知南沉默了,皺著眉頭在想著,顧枳久又提醒了一下。
「先前你發在圍博上麵的《向日葵》吉他譜。」
「!」記憶瞬間被打通,顧知南想到了確實是有這麼一茬,他拍了一下手:「是有那麼一個抑鬱小子好像!」
塔讀小說,無廣>告^在線免。費閱&讀!
「抑鬱小子?!」這下到顧枳久疑惑了,他開口道:「他是跟我這麼說的,我也不敢確定就隻能來問問知南哥,這麼說你們真的認識了?」
「一麵之緣,拯救世人於水火之中一直是我恪守的道。」顧知南張口就來,然後恍然:「樓下是他?」
「是啊。」顧枳久點頭:「我讓人把他喊道樓下辦公室了,景明哥和司徒哥我也讓人去通知了。」
「想進自然娛樂?」
「對,他是這麼說的。」
顧知南扌莫著下巴,心裡對那個高中生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隻記得本來該陽光的年紀,卻一副厭天倦地的樣子,當初他把《向日葵》放上圍博後真就忘了,畢竟事情那麼多,想不到人都大二了,但放著好好的學不上,混什麼娛樂圈啊?!
「去看看。」
顧知南覺得自己又要再一次拯救迷途世人了,娛樂圈有什麼好混的,為國家做貢獻才是正途,格局要狠狠的打開啊!
其中一個接待的會議室裡麵,收到消息過來的賴景明和司徒宏偉都已經在了,跟著來的還有阮英,程夢瑩兩個目前無所事事的混子。
王朗沒有跟著過來海浦,他現在接手了自然娛樂的遊戲產業,想著在華國遊戲業一鳴驚人,而且共享計劃也需要進一步做大做強了,他從一個混子大少變成了真正的商業精英,他說他失去了很多快樂,卻也收獲了很多快樂,起碼他老頭子對他的看法已經改變了。
在顧知南沒有過來之前,這四個人進來就看見一個連坐都不敢坐下的年輕小子背著一把吉他站在長桌邊上,並且看起來就很緊張。
賴景明和司徒宏偉已經完全對這個看起來成長了不少的年輕人認不得了,哪怕顧枳久強調說他認識他們,他們的記憶也很是模糊,直到這個看起來很緊張的小夥子手舞足蹈的把當晚的事情又復述了一遍他們才想起來一點。
可是當他說他想進自然娛樂時,這兩個人的臉色立馬又變了,自然娛樂可沒有那麼容易給人進來,更何況現在算不算攀關係?!
他們本來想跟他說清楚,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回去好好念書,可這個人現在倔的不行,非要見一下顧知南!
「我說你小子,現在怎麼這麼倔?我記得那時候在京都,你自閉的不行!」賴景明指著眼前的年輕人,晃悠了半天才開口:「你,你,你叫啥來著?」
「周,周淩。」背著吉他好似兩年前顧知南背著吉他參賽樣子的周淩躬身彎月要,完全一副後輩的樣子讓人完全沒有罵不出口:「賴導,我叫周淩。」
「周淩,很高興你現在是這麼一個陽光的樣子,但娛樂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好,自然娛樂也不是什麼人過來說一下關係就能進的。」
周淩說完名字後,再一次開口的並不是賴景明,反而是司徒宏偉,他很認真的對周淩開口,並不在乎他聽到後是怎麼想的,他也不想給這個年輕人迂回的時間,他的眼神有些冷漠。
「我們頂多算是萍水相逢,然後知南開導了你,你有你的生活世界,我們不在一個線上。」
司徒宏偉到最後還是沒有說太狠的話,但起碼把意思表明了,程夢瑩和阮英兩個人看著這個臉上還有些稚嫩的年輕人露出的悲傷表情,有些不忍。
可賴景明知道,當斷則斷,他也補充著開口:「你在浪費時間你知道嗎,你知道每一天自然娛樂的前台能收到多少想進自然娛樂的信息嗎?要不是你說起《向日葵》並提起這一段事,我們甚至都不會注意到你。」
空間有些安靜,他們都能看到那背著吉他低著頭的年輕人,知道他現在或許會很失落,可這也不能成為他們心軟的理由。
隻是一直低著頭的年輕人突然抬頭,然後著急忙慌的從自己的吉他背包裡麵翻出很多張草稿紙,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東西,他還是一樣緊張,但要表達的話卻很清晰。
「我,我會寫曲子,也會一點寫詞,我可以當實習,可以在自然娛樂打雜,我時間很多,什麼都可以做的,我想,想在自然娛樂待著!」
這是自那一晚後埋下的一粒種子,再後來看見顧知南一步步走向大眾,成為華國數億年輕人心目中的光,更加堅定了周淩的想進入自然娛樂的想法!
他考來海浦上學,拚命學習吉他,學習作詞,作曲,用不專業的辦法鍛煉自己的唱腔!
他想要有能力進入自然娛樂,一直到現在,直到他鼓起勇氣來第一次,第二次,很多次,終於在那一場他沒能力現場觀看的演唱會後,他終於見到了這些人!
草稿紙掉落,零零散散飄落一地,周淩愣住了,隨後便是慌亂的蹲下撿著,嘴裡重復著對不起他會收拾乾淨的話語。
賴景明和司徒宏偉臉上表情有些變化,他們也想彎下月要幫撿起。
可他們看見了門口的來人,他彎下月要撿起飄在門口的一張草稿紙,慌亂收拾稿紙的周淩也抬起頭,他看見了那一張清秀的臉,帶著笑意看著他。
「周淩?」
相比他們第一次在晚上的公園河邊相遇,這個華國第一才子,他心目中的永遠偶像這一次他終於看清楚了。
他身上帶著一種溫暖的感覺,一如當初的笑容。
沒有回答,顧知南有些疑惑,再一次開口:「小夥子你是喜歡蹲在地上這樣看人嗎?」
顧知南再開口的時候,周淩才反應過來,急忙從地上站起來對著顧知南彎月要躬身,聲音緊張激動。
「直,直男哥,我是你的粉絲,真的!很久很久的粉絲!」
周淩的聲音很急,好像急的要哭的樣子,眼睛都紅了,他拿下自己的背包,拉開拉鏈,急切的開口。
「我,我們在京都的公園見過的,兩年前,你給我彈了向日葵,用這一把吉他,那時候你說,我能走出抑鬱,能考上大學就把完整的譜子放上圍博!」
他又從很多張稿紙裡麵一陣翻找,找出一張有些皺的了稿紙:「這是,這是向日葵的譜子,我很熟練了,我真的很喜歡這一首曲子,它陪伴了我兩年,我彈了好多次!」
周淩見到顧知南的一瞬間就好像變了個人,變得激動,活躍,更緊張,卻有說不完的話,顧知南沒有打擾,並且用眼神製止了想要阻止他的顧枳久和賴景明,敞開的會議室門慢慢的也聚集了好幾個人,他們都好奇的看著這一個年輕人。
一聽就是十多分鍾,周淩把自己和顧知南分開之後自己的人生過程全都說完了,也說了他立誌要進入自然娛樂,顧知南也聽完了,所有人都聽完了,直到周淩發現自己好像說太多了,他又一次不斷的彎月要說著對不起。
但顧知南隻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得出來你現在比兩年前活潑了不少,挺值得開心得不是嗎。」
周淩抬頭看著顧知南的臉,他笑了,揚起手裡的稿紙。
「自學作詞作曲,然後想進自然娛樂?」
「是,是的!」換做以前,周淩或許不敢出聲,但這一次他很堅定的開口了!
「挺好。」顧知南點頭:「我能看?」
周淩重重的點頭,顧知南便低頭看了起來,這是一張曲譜,吉他曲譜,有些粗糙,塗塗改改。
會議室陷入短暫的安靜,周淩緊緊抓著背包的帶子,感覺手汗都出來不少,眼睛更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顧知南!
賴景明和司徒宏偉都走了過來,看著顧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