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1 / 2)
「好疼!」
她蜷縮在地上, 疼得整個人直打顫, 她似乎極冷,又似乎極熱, 身體已經在崩潰邊緣徘徊。
「……」看來沒用。
零露感覺自己是做夢一般, 沉浸於夢中不願醒來,但忽如其來的電流直接電到了靈魂, 立刻醒了。清醒後交織的疼痛, 讓零露瞬間倒地。
758沉聲道:停止運轉功法, 準備收納靈氣!
要知道穆飛遇剛被撿的頭幾年,他可招殷離喜歡了,隻是後來長大了才逐漸被嫌棄。
「師叔, 不管零露到底愛慕誰,隻有把她救出來才知道答案。」穆飛遇以為自己看懂了目前的情況, 說得信誓旦旦。
「師叔您快些去吧, 沖寶如今也認了零露做主人,零露要是死了, 沖寶會很傷心的。」
他實在是沒有理由可找了,想著沖寶陪伴師叔幾十年,還有點感情, 應該能有點用?
晁季同涼涼地瞥了他一眼, 沒說話。
穆飛遇氣勢頓時弱了下來,他看見天空中盤旋的仙鶴們, 猛地想起了沖寶。
他自然不會覺得師叔是在吃醋——這絕不可能, 師叔對零露的情感最多便是和對自己一樣。
「聒噪。」晁季同嗤笑著,視線始終看著石門之內。
零露被龐大的靈氣涼得一個激靈,隨即身體的傷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她也勉勉強強能夠支撐著站起來了。
「這樣,我能突破金丹?」
靈氣?零露勉強睜開眼,這破地方哪來的靈氣?
758道:此道和陣法相連,大陣所用靈石皆非凡品, 如今陣法在汲取你的靈氣,而你所修習的功法,將會讓你反過來汲取大陣靈氣!快,斷掉運行!
現在這境況,除了聽係統的好像沒有任何辦法。
丹田一陣一陣抽搐得疼,零露竟覺得有點像是大姨媽的痛,疼得她想暈過去。她緊咬著下唇,等待疼痛過去,有血絲從嘴角流下,視線逐漸模糊,失血過多後越發困倦。
忽然,丹田裡猛地爆發出來一股強烈的吸力!
甬道之中,起風了。
758道:這叫破而後立。隻是你要小心,一旦靈氣納入充盈,你必須盡快切斷外界靈氣,否則會有爆體而亡的危險。
零露:「……」怎麼不早說!她已經感覺她要受不了了啊啊啊。
築基期,真的很弱雞,就連能夠納入的靈氣都十分有限。
那丹田就是個沒有開發過的原始農田,零露這個城市裡長大的孩子對它束手無策,通常是看功法看不懂,招式學不會。
意識流的東西,她一個現實主義怎麼搞得清楚?
枯竭的丹田飛速充盈,零露在758一說完的時候就嘗試著切斷外界靈力,結果……根本做不到。
「想想辦法吧係統,我做不到啊!」
758也急了:你將意識沉入丹田,切斷丹田和經絡的聯係。
「……可是,意識要怎麼沉入丹田。」
零露就很苦逼,作為一個天賦平平的修仙人,她自穿越起就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所以靠修仙走上人生巔峰她幾乎沒指望過。
就連突破築基都是大師兄引導的呢!
靈力還在瘋狂湧入,零露被漲得十分難受,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氣球,很快就要被撐炸。她靠著甬道一側,不斷往前走,但越發濃鬱的靈氣絆住了她的腳步,前進得非常艱難。
靈力重新運轉起來,丹田處隱隱發熱,濃鬱的靈力在此結成小小的圓珠,表示零露正式踏入金丹之境!
可,狂湧的靈氣還在不斷沖擊著經脈和丹田。零露開始出現痙攣的情況,啪一下單腿跪在地上,不斷深呼吸。
晁季同剛和穆飛遇說完話,便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你滾遠點,別暴露我了。」晁季同看都沒看穆飛遇,語氣平平,隱含嫌棄。
穆飛遇在心裡嘆了口氣,準備做最後的掙紮,卻見晁季同已經走向了無為宗四人,頓時不敢再跟。要是因為他暴露了師叔,他可能不會死,但會很痛苦。
麻木地看著晁季同和那四人打招呼,看那四人將師叔當做救星一般將他團團圍住,穆飛遇心情復雜,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和誰說話啊!
關於師叔的『豐功偉績』,穆飛遇知道個大概,也因此這麼大了還是不敢在師叔麵前放肆。
晁季同和二峰四人交待了一些進入秘境後的安排,朝著石門走去。
「大師兄,方才小師弟試過了,進不去的。」都興學提醒。
桑依還在嚶嚶哭泣,吵得晁季同皺眉,他回首說道:「讓小三別哭了。」
說完,從袖中抽出的手中攥著一把小小的上等靈石,像是隨意扔出去一般,靈石啪嗒吸附在石門之上。
他出手太快,李長河和其餘看守的弟子都沒反應過來之時,晁季同已然鑽進了光幕。
「……原來他早有準備。」
穆飛遇覺得自己真是傻,零露和師叔相處三年,有點長輩對晚輩的愛惜之情很正常嘛。
畢竟師叔前段時間還從零露那裡拿走了一把匕首,看來是真的挺喜歡零露那手煉器之術的。
他收斂了心神,攔住心神皆驚的李長河。
「李長老,您要作甚?」
李長河指著無為宗四人:「方才那人便是無為宗的晁季同吧,他壞了規矩,老夫要取締無為宗的參賽資格!」
封禁玄幽秘境的大陣乃數十位合體期的前輩合力所布,一個普通的元嬰期怎麼可能輕鬆就改變了陣法!
李長河目光閃爍,晁季同是個變數,如果不除掉他,決賽結果如何能保證,他在掌門和諸位長老麵前可定下了軍令狀的。
「我身為玄派首席弟子,怎地不知他壞了哪條比賽規則?」穆飛遇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不悅:「初賽時因為長老辦事不利,心思太過明顯,我玄派的名聲已經有損。如今,您是想讓玄派徹底發臭嗎?」
無論李長河如何行事,宗門掌握大權者還是掌門,而現如今的玄派掌門十分好麵子,不然也不會實行交換弟子之策。
李長河是慣常做髒事的人,但若是讓玄派名聲大跌,他隻會吃不了兜著走。
李長河目光陰冷地盯著穆飛遇,盡管對方說得不錯,但這態度讓他很不喜歡,在心中暗暗記了一筆,這才退了回去。
白衣被靈氣卷起,晁季同慢悠悠地走在甬道中,仿佛走在自家的庭院中一般。
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有序響起。
「深呼吸,用手按住丹田。」
慵懶的聲音忽地響起,零露迷迷糊糊地在聲音中捕捉到熟悉的味道,下意識照做。便也是從聲音出現開始,758陷入了沉寂,將指揮權交給來人。
零露已經快被漲暈了,她現在就像是在發了高燒,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來人是誰,甚至連自己是誰都快忘了,行動全靠潛意識。
晁季同眼神如同看傻子一般打量零露,他讓她按住丹田,結果她……按住了肚子。
帶零露回到無為宗修煉的第一天,晁季同便讓她感受丹田,然而最後她什麼也沒感應到,他沒見過這麼廢的人,圖省事這才親自帶著她感應。
她不會還是以為丹田就在肚子裡吧?晁季同深吸一口氣,覺得零露就不該修煉。
「看在你打理二峰三年的份上。」晁季同這樣說著,仿佛是為了說服自己。
他蹲在零露麵前,冰涼的手掌覆住她的手,在她懵懵的注視之下,拉著手往下去。
「丹田在這裡。」他的語氣有些一言難盡。
零露的身體不斷吸收靈氣,經脈內的靈力在瘋狂運行,導致她體溫升高,乍一觸碰到冰冷的東西讓她格外舒服,另一隻手便也順勢扌莫了一把。
晁季同皺眉,看著她兩隻手捧起自己的手,貼在臉上,手下軟軟的、滑滑的觸感頓時刺激出一片雞皮疙瘩。
「大師兄……」零露念叨起那個唯一幫助過她修煉的人,許是記得自己的目的是來突破的,聲音陡然變得委屈起來:「修仙太難受了,我好想隻當弱雞。」
弱雞是什麼?晁季同眉頭蹙得更緊了,柔弱的雞?
沒誌氣!
他手上用了勁兒,拽著她的手重新放回丹田,零露反應遲鈍任由他動作,隻一個勁兒喃喃念著弱雞二字。
晁季同被弱雞二字包圍,煩躁地將她的手放開,自己一巴掌按上去,靈力自外侵入,順利切斷丹田和靈氣的聯係。
甬道之中,很快便恢復平靜。
零露人還是迷糊狀態,盡管沒有靈氣再灌進身體中,但體內吸收的靈氣還沒煉化呢。
她隻是感覺有隻手扌莫了扌莫她的小腹,然後她就舒服了,特像大師兄帶她邁入築基期一樣。
晁季同收回手,語氣淡淡的:「站起來,自己走出去。」
零露茫然地仰頭,雙手兩邊瞎扌莫,準備扶著點站起來,左手邊是光滑的甬道,右手邊是可以扯住的衣裳,她果斷選擇了右邊。
晁季同被零露抱得措手不及。上一秒,零露還記得自己是要尋個東西站起來,下一秒,她便隻顧著蹭晁季同一身的涼氣。
晁季同保持蹲姿沒動,零露便得寸進尺,雙臂環抱住他的肩,頭埋在肩頭,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