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1 / 2)
小孩子鬧別扭,通常來說不出一會自己就能把自己哄好了。但謝舒畢竟貴為天子,沈懷秋還是跟了上去。
「阿舒,別鬧了。」沈懷秋在後麵喊道。
謝舒停下腳步,臉上還掛著幾滴淚痕,抬起頭看向沈懷秋,眼裡滿是委屈,他帶著抽噎的語氣說道:「懷秋哥哥,你要早點回來,好嗎?」
沈懷秋站在他麵前,一把將他摟過。「阿舒,你……唉,好。」
沈懷秋分不清謝舒如今對自己的感情,隻覺得他有些依賴的緊了,但畢竟自己年長他八歲,他自然而然的認為謝舒對自己乃是兄長之情。嬌氣的小公子從小被自己的兄長保護長大,一時間難以接受分離也是情理之中。
謝舒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或許是在每個相伴的夜裡,或許是在吃過的每一頓飯裡。又或許是在每一次沈懷秋毫不遮掩的寵溺裡。
翌日上朝,果然有人啟奏了此事,沈懷秋接過了這塊燙手山芋,但看相國的神色,倒有幾分不想讓他去的意思,沈懷秋感到奇怪,若說自己離京,最得益的莫過於黃奕,但此時,他竟一時分辨不清黃奕的心思了。
「眾愛卿還有事啟奏嗎?無事就退朝吧。」謝舒道。
「臣等告退。」
謝舒回到寢殿,左思右想,喚來了自己的貼身太監小銀子。
「小銀子,朕需要你幫朕做一件事。」謝舒看著他道。
小銀子立刻跪下來,滿是惶恐的說道:「陛下想讓奴才做什麼,奴才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舒示意他起來,笑著說:「此事倒不必你赴湯蹈火,朕會對外自稱染病,罷朝修養,將一切交由相國,到時候若有人想來見朕,你必須想法設法攔住他們。」
小銀子哪裡經歷過這種事,更何況,陛下雖是陛下,卻無實權,若相國來見,自己能有幾分把握阻止他進入聖上的寢殿?
「奴才,遵旨。」雖是害怕,但他也不得不答應謝舒的要求。
謝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知道,太傅不在,舅舅便能獨攬大權,但現在礙於太傅的勢力,舅舅不敢對我不敬。你隻管攔著,不必害怕。」
「是。奴才定當竭盡全力。隻是陛下,為何要這樣做。」
謝舒思考了一會,莞爾一笑:「也沒什麼,隻是朕思念一人,思念的緊。」
河州大旱,事態緊急,沈懷秋早朝剛應下這樁差事,下午便要動身趕往河州。
至於告別,他也沒想和謝舒見上一麵。謝舒黏人的性子,到時候又要哭哭啼啼,好生麻煩。
從京城到河州,緊趕慢趕也要七八日的路程,沈懷秋一介文臣,自是不會親自騎馬,一路上都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
「今日大家都累了,在此休整,明日再啟程吧。」夜幕已經降臨,車馬都累了,沈懷秋示意大家原地紮營休整。
「王爺。」小綠道:「今日王爺前腳剛出城,後腳陛下那邊便稱病罷朝,一切政事交由相國處理。」
沈懷秋神色冰冷,開口道:「倒是便宜他了,真期待他能給我整出些什麼風浪來,若不是此次另有任務,還真是不想把大權交給他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