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2 / 2)
「我們知道你可能很抵觸這種事情,但這隻是一種體檢。很快就會結束。」施耐德用一種哄小孩子的語氣耐心朝對麵的雪解釋,但很可惜施耐德的這副模樣並不適合去讓小孩子安心,
他可能更加適合去當做那個嚇唬小孩的餓狼。
站在施耐德身後的帕西訕訕看著眼前一幕發笑,但他總感覺有一種可能會暴露的可能,
「你應該聽說了那些重某種病毒的船員,他們現在很恐慌,擔心這種病毒會感染船上的每一個人,所有我們為了安穩他們的情緒,不得不采取這種大麵積體檢的方式。」
「但是我沒有聽說過體檢還要打麻醉針的。」雪用蹩腳的英語嘗試反駁。
「正常的體檢自然不需要,但我們懷疑這種病毒是被冰封在冰山之中的遠古病毒,它以我們不知道的方式寄生在那些怪物的體內,甚至他們可能還來自那個神秘的落日地,
針對這種不合常理的病毒,我們要采取特殊的手段才能保證找到他們不會傳染到我們每一個人。準確說這個更像是一種微創手術。」施耐德無奈的攤攤手,
「雪不用擔心,帕西和船長已經做完了體檢,很多船員都也已經做完了體檢,現在需要雪來配合我們。」
雪最終還是在施耐德循循誘導之下同意了手術,這不論是讓施耐德還是身後的帕西都重重鬆了一口氣。
他們有些如釋重負,其實他們誰也不願意將手術的事情向雪過多的解釋。
微創手術確實不假,但它不是體檢,而是安裝動脈鎖。醫生會在雪的身上做極小的切口,
讓無菌的鉑金細絲進入她的體內,纏繞在她心髒周圍的動脈上,整個手術過程比裝假牙還容易,
手術後雪也很難覺察自己身體的變化。控製裝置隻是指甲蓋大小的薄片,藏在肋骨的邊緣,全套裝置加起來不過十幾克重。
被植入動脈鎖的人帶著它過一輩子都沒事,但拿著遙控器的人隨時能殺掉對方。
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情,但卻是目前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即使是施耐德和帕西誰都沒有辦法確保雪真的無害。
一旦事情出現變故,他們可能會麵臨和利維坦一樣的風險。
執行手術的醫生當然不是yal號的船醫,也不可能會是yal號船上的船醫,他們恨不得立刻殺死麵前的女孩,盡管現在有做出相互妥協的手段,但誰也不會去冒險。
執行手術的醫生來自卡塞爾學院,他同時也是一位持證的美國職業醫生,在整個微型手術的準備階段,唯一遇上的一個小問題就是雪是一個女孩。
在男生麵前裸露身體本能的會產生一種抵抗的心理。
不過這很快就被安撫下來。雪順利注入麻藥被推進手術室之中。
但在手術間即將開始的時候,一件讓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多變故發生了。
……
「船長!船長!」急促的腳步聲中帶著慌亂的推門聲。
一道披著防寒服月要胯ak47的斯拉夫麵孔的男人氣喘籲籲的站在房間門口。
「慌什麼慌!」船長看著在客人如此狼狽的隊員,怒氣瞬間上湧,這群廢物前段時間鬧事給了他巨大的壓力,現在遇事狼狽更加讓他沒臉在施耐德麵前做人。
「船長!蛇……蛇!」魁梧男人哆嗦著嘴巴,瞪大的雙眼之中遮掩不住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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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聲音出現在房間中的一瞬間,船長雷巴爾科就發瘋一般沖了出去。
這東西可是給他們留足了心理陰影,現在即使是常年遊走在死亡邊緣的他聽到這個詞就發怵。
在雷巴爾科沖出房間的一瞬間,帕西便在施耐德的招呼下緊隨其後。
而施耐德更是推動輪椅緊隨其後。
這一刻,yal號上的氣氛再次像弓箭般緊繃起來。
……
……
在吃過自熱罐頭和一些加熱水之後,凱撒便和芬格爾陷入到了睡眠之中。
芬格爾在這個過程之中睡得很香,或者說他每一天都睡得很香。他像是完全沒有危機感一般,在被數頭北極熊追捕的時候也能像是回到家一般呼呼大睡。
打鼾的聲音幾乎要和外麵那些雪橇狗的叫聲競爭。
在他旁邊躺的是睜著一雙銅鈴般眼睛的凱撒,
昏暗漆黑的環境中,那雙幽藍色的眼睛像是一頭匍匐在草叢中的獵豹般散發著凶戾的光芒。
某一刻,凱撒猛然就掀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竄出帳篷之中。
但是當他出現在茫茫雪原之上的一瞬間,他忽然愣住了。
準確說是被嚇到了,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隨著吸入的冷氣密密麻麻的升起,像是有人在使勁往他嘴裡塞進凍實的冰塊,刺激著五髒六腑瘋狂收縮抽出。
極夜早就已經開始了,深入北極圈的他們自然不會看見黎明的光輝,
但此刻,凱撒仰望著漫天宏達宛如輕紗般的青色天空,令人近乎震撼到窒息的極光橫亙在夜幕之下,它璀璨如女神裙擺,無邊無際,直到海天的盡頭。
冰風暴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天地寂寥得像是世界初開,這完全就是童話裡才有的景色,美得讓人懷疑自己到底是否在幻夢之中迷離。
凱撒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刺痛讓他凍得麻木的神經稍微有了感覺。
凱撒甚至都來不及叫醒帳篷之中的芬格爾,一股對美的追求讓他恨不得現在就站在冰峰的最高點仰視蒼穹。
他拚命的跑,眼前的視線隨著高度上升不停的擴大。
放眼望去沒有邊界的雪原,一望無際的雪原,它像一麵鏡子般倒影著天空,倒映著那宛如青色裙擺般絕美的的天空。
而他站在山月要之下,渺小的好像周圍的一塊石頭。
似乎是凱撒奔跑的腳步聲震醒了芬格爾,也好像是這家夥天生的敏銳直覺,
芬格爾掀開帳篷的一腳抬頭上望,
「臥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