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燃燈童子:要做個好孩子啊(1 / 2)
吳逐清不見了,第一個發現這件事的是來給她送早飯的張麗。
朱文雙手插兜往屋裡探了探頭:「床鋪都沒動過,她昨晚應該沒回來。」
「你們昨天看到她出去了嗎?」
「沒有啊……」李童回憶了一下:「昨天我們回了房間之後就一直待在屋裡。」
張麗也附和的點點頭:「我給清姐送完飯之後就再沒出過房間,走廊裡的畫太嚇人了。」
因為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再加上在那懸在幾人頭上的燈芯草,讓兩個人都有些惶恐不安。張麗送完飯後便和李童兩個人待在屋裡沒有再出來過。
也許因為實在是太累了,她們昨晚難得睡得那麼沉,一直到今天早上朱文敲門兩個人才醒。
兩人洗漱完之後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想來找吳逐清商量做燈籠的事情,張麗就先帶著早飯下來了。
吳逐清的房間門大敞著,裡麵空無一人,昨天送下來的那杯麵還放在台子上,一口沒動。
三個人互相望了一眼,眼中都有些沒說出來的意思:
失蹤在這樣一個處處充滿詭異的小鎮裡,她去哪兒了?
她還活著嗎?
……
李童和張麗兩個人壯著膽子樓上樓下地找了一圈,除了發現走廊上那些掛畫裡的燈籠都不見了,別的一無所獲。
正在下樓的時候朱文跑了上來,明顯很焦急的樣子:
「你們的燈芯草還在嗎?」
他的燈芯草不見了,據他所說他明明一直隨身帶著。
李童和張麗因為覺得這東西總有點邪性,害怕帶著它到某個場景觸發什麼不太好的事情,回房間之後就把它收在床頭櫃的抽屜中了。
此時抽屜裡空空盪盪,兩人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朱文試探性地開口:「你們說……會不會是吳逐清她……」
「不可能,昨天我和童童根本沒出房間。」
「那你們又怎麼保證昨天你們睡著之後房間裡沒進來人呢?」
朱文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也許她根本就沒有消失,隻是躲在哪裡故意迷惑我們。好趁機把燈芯草拿走。」
「現在她手上有四根燈芯草,推誰出去獻祭還不是她說了算。」
似乎是看自己說了這麼多兩個人的表情都沒有什麼動搖,他有些生氣地一揚手:
「你們愛信不信,我不想死在這裡。我要去紙紮鋪再求一根燈芯草。」
此時,旅館一樓大廳的掛鍾響起沉悶的鍾聲,已是中午十二點。
朱文走後兩個女生麵麵相覷,到底還是李童先開口道:
「麗麗,我覺得我們要再去一次紙紮鋪,如果朱文真的再求到一根燈芯草那我們就危險了。」
張麗聞言點點頭,
哪怕兩個人能再有一根燈芯草,那麼起碼如果朱文想害她們,她們還有反擊的機會。
……
兩個人相攜進入紙紮鋪左右環視了一圈,店裡空空盪盪的,那些高高低低的燈籠也已經不見了。
店裡沒有朱文的身影,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得償所願離開了。
張麗試探性地對著正中間的那個紙人開口道「您……您好,請問您能再給我們一根燈芯草嗎?」
紙人沒有開口,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裡轉,店裡靜悄悄的。
張麗再次小心翼翼地詢問:「請問您能再給我一根燈芯草嗎?」
「當然可以了。」
那聲音從她背後傳來,是朱文的聲音。
下一秒兩人隻覺得腦袋上被別了什麼東西,就隻見朱文跪在紙人麵前虔誠地許願到:
「我願意用她倆做燈,獻給燃燈童子。」
張麗和李童的發間赫然別著兩根燈芯草。
穿堂風從店門外刮進來,紙人的衣擺獵獵作響。張麗和李童仿佛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釘在原地不能動彈,隻能看著那個男人再三向著那紙人叩首。
朱文的語氣愈發狂熱起來:「我願意用她為燈,獻給燃燈童子!」
風將店裡的金銀箔紙卷起來灑下,像是在給她們兩人出殯。
「我……」
朱文的話沒說完,他被背後襲來的一個重物砸到後頸,登時兩眼發花動彈不得。
「把這我願意留到婚禮現場不好嗎?」
吳逐清背著手溜溜達達地跨過門檻將剛用來砸人麻袋撿起來,拍了拍朱文剛才被打中的地方:
「人啊,還是要說好話,做好事,存好心的嘛。」
她滿臉和善,感覺下一秒就要掏出一截柳枝來普渡眾生。
但她沒有,她從麻袋裡掏出一截繩子來。
那由床單擰成的繩子將朱文捆成了過年待宰的年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