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銀礫之門：無期徒刑（1 / 2）
方硯推門進去，原本正在掃地的方棋湊了上去。他像往常一樣接過了哥哥手裡的東西，卻發現今天有些不一樣的驚喜。
「哥哥，你買什麼了？」他將東西放好後便開始圍著那個散發出香甜味道的盒子打轉轉。
見他這副模樣，方硯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弟弟的腦袋：「是蛋糕，今天是我們的生日。」
兄弟倆在同一天出生，隻是自從父親生意失敗染上賭癮開始，他們就再也沒有過過一次生日。今天他在餐館看到那個帶著生日帽的小男孩，莫名就想到了在家的方棋。
父親已經很久不曾管過他們了，他悄悄帶著弟弟搬了家。如今高考也已經結束，很快他就能帶著弟弟去迎接新的生活。
他想小小地為弟弟也為自已過一次生日。
「蛋糕！哥哥好棒！」方棋很興奮地歡呼了一聲，他想去拆蛋糕盒上係著的紅繩子。但又怯怯地縮回手，眼巴巴地望著哥哥。
方硯被他的小表情逗笑了，兄弟兩人把蛋糕拆開。方硯為弟弟插上八支蠟燭：「許個願望吧」
「哥哥呢？」方棋有點不願意，他喜歡和哥哥分享所有東西。方硯揉了揉弟弟的腦袋：「你先許，哥哥等下再許。」
得了哥哥的保證，方棋這才緊閉雙眼，嘴巴裡念念有詞：「那我希望快快長大！以後我來保護哥哥！」
「還有還有……以後哥哥開個小飯館，我就去給哥哥做服務員！」
這稀奇古怪的願望讓方硯在一旁聽的忍俊不禁，戳了戳弟弟圓鼓鼓的後腦勺：「為什麼要做服務員啊」
「因為哥哥就是服務員啊！」方棋睜開眼睛看向方硯，大眼睛裡滿滿都是對哥哥的崇拜：「哥哥這麼厲害，那服務員一定要很厲害才能做！」
小朋友的世界裡，他最崇拜的人做的一定都是頂頂厲害的事。哥哥是他最崇拜的人，那哥哥做的所有事都是最棒的！
屋子裡的溫馨時刻被撞開的大門打破，一個雙眼赤紅的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他環顧了屋裡一圈，叉著腿坐在沙發上，笑容有些猙獰：「你們兩個小崽子躲在這裡吃的挺好啊！老子他媽的想找你們還真不容易！」
方硯見他進來趕忙將方棋往身後藏，誰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找到他倆的。
「趕緊的，把錢給老子拿出來。」男人攤開掌心向方硯晃了晃，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
方硯不欲和他發生爭執，從兜裡掏出了身上剩下的錢，想趕快把這人打發走：「我們也沒錢，就這些了。」
「就這點！你他媽打發要飯的呢？給老子拿錢！」男人似乎是被這些麵值不大的鈔票點燃了怒火，伸手拽住了方硯的脖領將他一把摔在地上。
方棋眼看著哥哥被打，猛地撲了上去：「不許打我哥哥！」
男人看著眼前的方棋，似乎是想起了很多年前似曾相識的一幕。隨後他抄起桌邊的板凳猛地砸向了眼前的孩子。
「阿棋！」
方硯伸手去拽擋在自已麵前的方棋，卻不想弟弟反倒緊緊抱住了自已。
板凳落下的一瞬間，方硯似乎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剛才還圍著自已活蹦亂跳的弟弟，此刻沒了聲息軟塌塌地趴在自已懷裡。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慢慢滴落在他臉上。
他抬手一抹，是刺目的鮮紅。
「阿棋…阿棋？」他輕輕搖晃著弟弟小小的身軀，可是方棋再也沒有像往常那樣偷偷睜開一隻眼睛看著他笑。
看見小兒子這副模樣，男人似乎也有些氣虛。他是來要錢的，沒想到惹上了人命。可他仍然叉著月要，居高臨下地沖方硯吼道：「你那是什麼眼神看你老子！媽的，老子是你爹！你要反啊！」
方硯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輕輕地將方棋的屍體放在一旁的地上。隨後抬起頭慢慢地起身向裡屋走去。
看他這樣，男人便料想大兒子肯定被自已嚇壞了。心裡默默盤算著怎麼拿了錢之後跑路，正想著卻見到方硯提著一把尖刀走了出來：「你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男人被他嚇得一步步後退，卻不想被自已剛剛砸出去的那把板凳絆了一跤，摔在地上。方硯猛地撲向男人，手中的尖刀沒有絲毫猶豫沒入他的脖頸之中。驟然噴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臉。
吳逐清在一旁目睹了一切，卻無法阻止這已經注定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