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章 夢境（1 / 2）
吃完飯，夜小黎看夜景洵那修長纖細的手，想來用來洗鍋也是暴殮天物，就自顧自地把他吃完的碗拿來順手洗了。
夜景洵看著夜小黎這麼熟練的動作，不消幾分鍾就把廚房收拾的煥然一新，不禁對她以前的遭遇感了興趣。
「你以前，經歷過什麼？」
「啊？」夜小黎不解。她也明白，夜景洵詢問的不僅僅是做飯，還有打架。
［夜景洵又抽哪門子瘋，他不是已經查了嗎？］
「你難道沒查過嗎？」
「查過，但是更想從你嘴裡知道你以前的事情。」
「我以前的事…………」
夜小黎想了想：「也沒什麼啊，畢竟以前是孤兒，若不會這些基本的，早就死了。」
夜小黎隨口敷衍道。的確，以前她總是一個人，若不會一些做飯的手藝，打架的本事，可能就會死在不知名的地方。
但她的思緒飄遠了，她想到了和師父們一起練功，想到了和他們一起喝酒吃肉的時候，又想到了他們……
夜小黎猛地一顫。抬起頭看著夜景洵，道：「誰還會在乎以前呢？」
言罷錯身拿起拐杖，然後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我不喜歡仰視別人。」就離開了廚房。
夜景洵看著夜小黎離開，搖了搖頭，心想自己還是太急了。直覺上覺得夜小黎一定有大事瞞著他們。可他們又有什麼立場去詢問她呢。就相當於夜小黎說的，他們隻不過是和她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夜景洵走出廚房來到二樓，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經過了夜小黎的房間，他隻是盯著房門發了好一會愣。隨後又回到了房間。
夜小黎回到房間後，她還是躺在了地毯上，看著外麵的繁星點點。
她就這麼一直看著，一動不動的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鮮艷得紅布滿了半邊天，夜小黎看著那片紅，猛地起身將窗簾拉住。把自己縮成一團，雙眼死死閉著。嘴裡卻喃喃道。
「師父，江越暗……」
夢裡，夜小黎，不，應該是玄黎。她一會是身披鎧甲，手執一把斬馬刀，率軍作戰的將軍。一會又是在樹下偷閒的閒散仙人。一會是埋頭在賬本裡的會計。一會又是端坐於廟堂之上的帝王。
但最令人深刻的，便是她身著鳳冠霞帔與心上人拜高堂。她看著高堂上的一男一女，女的鳳眸上挑，一直樂嗬嗬的咧著嘴。男的則是嘴角微微上揚，也是一副高興的模樣。男女均戴冠冕，隻不過女的是墜著珠子的金色花環，男的是幾位簡易的帝王冠冕。
她轉頭看著牽著紅綢的另一個人。之所以她能看的這麼清楚，是因為她一沒有蓋蓋頭，而沒有拿扇子。她就是她，沒有任何的遮掩。
男人一雙桃花眼，看似涼薄，卻在看著她的時候滿懷情意。她似乎有點想逃了。
但是這個夢依舊不願意放過她。
她聽到了他一聲聲的質問。
「玄黎！我是你的道侶，我難道隻配和你同甘，就沒有資格和你共苦嗎？
玄黎，你把我當什麼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我不需要。」
她怎麼做了？夢境沒有給她答案，她又來到了一處地方。她看見滿天的星辰墜落，百花枯萎，她聽到了忘川的悲戚，她撥動那個她師父給她的琵琶，琵琶的弦都斷了。
這時，她處在了第三視角，她看著麵前和她一模一樣的人，看著她對於此景的無動於衷，她來到了她的麵前。
「你為什麼不哭呢？
你的族人沒了，你為什麼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