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行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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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賢侄這話就不該了,錢固然重要,但怎能與軍師身份相提並論。」

「小侄豈會不知家父良苦用心,當年祖父便是因身邊幕僚計謀不足,沒有猜到異族陰謀致使甕城招襲,可憐祖母她老人家……唉,但小侄也有自己的看法。戰術謀略固然重要,可若無良好後勤也是寸步難行啊!而後勤之重乃是糧草,是錢!要是有錢我大軍何至於止步西關。所以小侄學計謀之時,還不忘皆修商賈之道……」說到這,張天流頓了頓,隨後苦笑道:「這些話小侄還是頭一次提及,連家父祖父也不知,還望呂伯伯莫要給小侄揭穿了!」

張天流的話似乎牽扯到呂泰雍的痛處,難免心生感慨,表麵上卻是哈哈笑道:「你啊你,也罷,你也是有心,而且想法並無過錯,隻是人心一顆,難以兩用,孰輕孰重你要想明白啊!莫要為了黃白之利耽誤大好前途。」

張天流卻道:「之前小侄也擔心過,但在太學待過後,從經閣中幾篇典籍發現,謀略並非隻能用於行軍打仗,恰恰相反,它傾向於生活,更可用於商場,有一段寫得好,商場如戰場,雖無血肉橫飛之景卻勝過血腥之爭,它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神兵!」

「哦!小侄見解很獨特嘛。」呂泰雍隻是笑笑,並未當真。

張天流也笑了笑,但緊接著便一本正經道:「畢竟書中所載,紙上談兵當不得真,可呂伯伯不知,小侄學過之後越發覺得書中之言絕非誇誇其談啊!」

「嗯?賢侄莫非參透了什麼?讓你有了開覺之悟。」

張天流點頭,掀開車簾子,望著車外騎著白鹿,緊跟馬車的阿七,隨後苦笑一聲,放下車簾轉頭凝視呂泰雍道:「就這貧瘠之甕,便暗藏金窟,隻要我有心,可隨時掘開此窟享有這無盡財富。」

呂泰雍臉色一僵,暗想這廝莫不是也打的山匪注意吧?這可萬萬不行!

西關夏侯擁兵百萬,隨便調來一批足矣剿滅山匪。

自己最終能得到什麼?什麼也沒有,還白白浪費時間。

利益沖突了!

雙方都清楚,不過呂泰雍不清楚夏侯齋是個假身份,反而越發覺得這個身份的真實性!

呂泰雍臉色有些不好看,再看眼前夏侯齋的目光也沒了之前的欣賞。

「困龍山很大,當年夏侯將軍幾次清掃都沒能掃乾淨,如今兵力是強了,卻也離不開西關了。」

呂泰雍在警告,讓夏侯齋打消滅匪念頭。

張天流居然哈哈一笑,往後依靠,翹起二郎腿,顯盡**之相的感慨道:「太學難混啊,入學不入院,回頭一場空,小侄家裡可不富裕,不過逸弘兄家裡似乎比小侄更不堪。」

「你!」呂泰雍怒容乍現。

「呂伯伯無需動怒,我比你更了解連山,在你眼中,連山的金窩窩指那一窩匪,可在我眼中,是連山百姓。」

「什麼意思?」呂泰雍有些懵。

連山百姓十有八九窮得連飯都快吃不上了,還有什麼能讓你刮的?

「山珍在這比柴米都賤,到了連山之外才是珍,更是在魯西之外被歸納為上品佳餚,千金之藥,其中傳為貢品的都有不少,為什麼?我知道,呂伯伯看出來是山匪之禍,對山匪而言,山珍同樣賤不可言,但他們能倒手到外麵,所以山匪富得流油,呂伯伯此行就是想劫富濟貧吧。」

呂泰雍神色依舊,夏侯齋能看出來不奇怪,看不出來才有問題!

現在才像一個剛崛起的將門之後,稍稍得勢便盡顯囂張,配上能進入太學的精明,這個夏侯齋如果不是真的,呂泰雍能把腦袋割下來自己踢。

然而利益沖突這一點,依舊讓他看夏侯齋很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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