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 不配(2 / 2)
鮮血飛濺,皮肉翻飛,湯靖承的拳頭剎那間隻剩下染血白骨!
可他這一拳依舊一往無前,深入銀花,骨擊劍柄,在老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這白骨拳頭已撞斷了他握劍之手,餘力不減,再朝他月匈膛一觸,剎那間,皮炸骨碎,老三就這般被湯靖承一拳轟開了月匈膛。
對同伴的死,老大老二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兩人已經在湯靖承和老三交手時沖至近前,一人劍光飄起,剎那風刃將至,另一人劍閃寒芒,已近湯靖承咽喉。
生死一線,湯靖承抓起老三屍體擋住刺喉一劍,雙腿前沖避過風刃的同時,骨拳竟穿破老三月匈膛,胳膊架起老三屍體一拳落在老二咽喉,剎那骨斷響起,老二後頸脊梁破皮而出,腦袋低垂,竟也瞬間斃命!
又是轉瞬之間,對方也隻剩一人!
湯靖承冷漠的從老三月匈膛裡拔出手臂,看著本應該是森森白骨的手,居然在手腕斷肉處,伸出一根根筋脈包裹骨手,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許多肉芽,就連皮膚都開始再生,把鷹犬老大看傻了。
「我一直想要和平共處,就算在這一刻,我依然沒有放棄,但你,你們,不配活在和平的世界。」
鷹犬老大竟然感到內心一寒,湯靖承的目光就跟野獸一樣,還是一頭被逼到絕境,絕命反撲的瘋獸,然而他居然還能保持理智!
「嗬,和平,那是什麼?」
冷笑一聲,鷹犬剎那間便斬出十數劍。
湯靖承同時朝鷹犬一沖,迎著密集的無形劍網一躍而起,雙臂雙腿蜷縮,擋在身前,頓時,網狀般的傷痕撕裂湯靖承的手臂與雙腿。
「看你能擋多少劍!」鷹犬咆哮,劍光狂舞。
麵對密集的風刃,湯靖承居然沒有被斬成碎片,他帶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沖至鷹犬跟前,在對方一劍刺來時,身體一側,探手扣住鷹犬手腕,下一刻,鷹犬就覺得天旋地轉,被湯靖承一記狠狠的猛摔,砸在草麵。
沒有給他爬起來的機會,湯靖承手臂一扭,廢掉鷹犬胳膊的同時,蹲身一拳照著鷹犬麵門砸下!
血花飛濺,腦漿崩裂,拳頭卻依舊揮打。
不知過了多久,湯靖承才踉蹌的起身,呆呆的看著四周,他眼神木訥,已然沒了光彩。
「哥……」
一聲呼喚將湯靖承拉了回來,他扭頭望去,看著僅存的一名少女,艱難爬向身穿牛仔馬甲的青年。
明明近在眼前,隻要再爬幾米她就能回到她的哥哥身邊,可她的身體卻不給她這次機會。
看著少女暈厥,湯靖承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撲上去抱起少女向著林外跑去。
慢慢的,一隻又一隻的飛蟲回來了。
沒人那煩蟲的聲音,卻有了血腥的香氣,蟲群越聚越多,烏壓壓的將這一片穀口掩蓋了。
連山城又迎來了深夜。
在大家都準備睡覺,或早已經睡著的時候,張天流卻在悠哉悠哉的泡澡。
「唉,有錢就是好啊,深更半夜還能使喚人。」
「跟錢有何關係?」阿七紅著臉,給趴在浴桶邊的公子搓背。
「說店家呢,你我什麼關係啊,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想使喚人,使喚我呀,我給你搓背好不?」
「阿七才不要。」阿七小臉更紅。
跟公子相處久了,阿七也發現公子是真心待她好的,這些日子裡是她此生最開心的時刻,她好想就這樣下去,跟著公子,無憂無慮的。
不過要是公子能叫自己雪卉就更好了,阿七什麼的……
在阿七胡思亂想時,房門居然被敲響了。
「誰啊,不知道我們夫妻在辦正事嗎?」張天流一開口,險些把阿七羞得也想鑽進浴桶裡,泡在水中再也不出來了。
「呃……公子有人……」門外店家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緊接著,一個渾身血跡的男人從屏風外走進來。
「我靠!」張天流一愣,既而從浴桶邊撐起身子,笑看對方道:「這不是湯警官嗎,差點就認不出來的,怎地?剛血戰黑幫去啦?」
來人正是湯靖承,他都沒看正在發呆的阿七一眼,直直盯著張天流道:「少廢話,你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