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四章 將計就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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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縱一和謝瑜機相視而坐,待有人奉上茶水,陳縱一開門見山道:「院主此番來,定是為了平息此事。」

謝瑜機也不藏著,點頭道:「我想助妖族,因為隻有妖族得神祇庇佑,四涯才能就此平衡,共抗魔族。」

陳縱一並不感意外,提醒道:「可難道院主不擔心,張天流借此機會奪下北涯,給韞海生靈留下一片土壤。」

陳縱一言詞異常刁鑽,謝瑜機既為人,自當以人族生死存亡為首要,有神祇坐鎮北涯,平衡自當不必說,所以幫助張天流,放棄了北涯妖族,在平衡上並不沖突,沖突的是謝瑜機內心的矛盾。

這個矛盾是陳縱一刻意製造的,換任何人,毫無意外的會放棄妖族,但謝瑜機不會,他所修之道包羅萬象,他想保護的不僅是人,而是這世間的一切,隻有萬物生,他的道才能走下去,若天下皆為虛土,萬物寂滅,他的道也就等同於斷了。

「我的景中,不能沒有妖的色澤,同樣……」謝瑜機看向張天流,緩緩開口繼續道:「他的符中,也不能沒有妖的精神。」

陳縱一沒想到,謝瑜機會是這樣的答復,他沒有選擇幫誰,隻是告訴陳縱一張天流在幫妖,而他謝瑜機來此也是幫妖,他們沒有串通一氣,隻是巧合的走到了一條路上。

「你堅信,他會幫妖族?」陳縱一口氣逐漸犀利。

「嗯。」謝瑜機臉色堅定道:「但不全然,他也在維持一種平衡,或說為了保存四涯的實力,前輩信不信,接下來他會用盡一切辦法將局勢拖下去,例如神祇競拍上他便沒有提出時間限製,神跡不夠那就去找,一年不夠三五年,使你們無法打起來,直至魔族臨近。」

陳縱一冷笑道:「四涯實力越強,滅殺的魔族越多,韞海也越安全,看來你是認定他打這個算盤了。」

謝瑜機微微蹙眉,繼而輕嘆一聲道:「陳前輩與老師的不同之處非天賦,非刻苦,獨缺了一份責任,我等皆為人族頂峰存在,離天道已不遠,凡俗私心與我等而言當已消磨殆盡才是,所留之心向大道,向眾生,遇天裂補,遇地陷填,縱使肉身泯滅然精神永存,此為天道,亦是為生靈延續之責任。」

陳縱一越聽臉色越難看。

「你在教我?」陳縱一言詞冰冷,毫無情感。

他看不起謝瑜機,又豈能容忍這小子那一副師長嘴臉,真把自己當院主了!

「是。」謝瑜機點頭。

「嗬!」陳縱一輕蔑一笑,揮袖道:「不相為謀,你走吧。」

謝瑜機麵露失望,起身拱手離去。

他也沒有去別的山,踏上青鸞,直奔張天流所在山頂而去。

到了張天流近前,青鸞化為小青雀,就飛撲到張天流身上親昵的蹭蹭。

張天流扌莫了扌莫小家夥的腦袋,對謝瑜機道:「想掏出茅坑裡的石頭出來洗,你也不嫌惡心。」

謝瑜機哭笑不得的坐到張天流對麵,嘆道:「可惜扌莫不著,好在手沒髒。」

張天流哈哈一笑,道:「已經定性玩意看他自取滅亡就好,何苦自討沒趣,我們九州對這種人有一種籠統的說法,哪怕身死道消前的後悔,也不是後悔沒聽你的勸告,而是後悔做得還不夠狠,不夠絕,恨在場所有絆他腳的臭石頭,氣他們為什麼不統統來跪舔他,給予他需要的一切,就不應該成為他的障礙。」

「說得不是很對。」謝瑜機苦笑著又道:「但遇對的人卻格外的貼切。」

「是吧。」張天流抓出一壇酒擱在兩人中間,結果小青鸞飛到壇簷上,一腳踢開封蓋,然後一頭紮了進去,弄得兩人哭笑不得。

張天流隻好再搬出兩壇,與謝瑜機痛飲一口,感慨道:「我們雖認識很久,但相處時

間不長,可你卻是為數不多知我之人!」

「我並不知你。」謝瑜機愧疚搖頭道:「我隻知你有常識。」

張天流漠然,旋即點頭道:「仔細一想,知常識者,世間不多啊。」

看向那些遠處張望而來的目光,張天流續而又笑道:「如他們,能沒常識嗎,這番言論傳出去恐惹天下人笑,但建立在偏見上的常識,不可稱為常識。」

謝瑜機飲了一口酒道:「偏見者,狹隘,不可與其為友。」

張天流白眼一翻,道:「我對人,不,當說對一切所為的智慧種族,都有一種極深的偏見,以前如此,現在也一樣。」

謝瑜機笑道:「我也有。」

兩人又均是一笑,舉壇共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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