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二六章 沉冤得雪(2 / 2)
指不定哪天就讓人曝光了。
扌莫扌莫寸頭上的汗水,張天流丟掉煙頭走出樹蔭,頂著烈日,繼續走街串巷的找事做。
時至下午,中午都沒吃的張天流,就近找了家店,看著牆上的菜單,扌莫扌莫兜裡唯一的十塊錢,無奈一笑:「老板,十塊的打鹵麵,九塊可以不?」
聽到聲音,後廚的老板走出來了,擦著手道:「這麼拮據啊。」
張天流一愣,扭頭看去,頓時苦笑:「臥底啊?」
「沒。」莫老板濕紙巾一扔,扌莫出煙丟給張天流一根,道:「以前的工作,不想乾了。」
「違信背約。」張天流譏諷的搖搖頭。
「你的事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律師已經妥協,他身上問題太多,正求沒地方補過,但還不夠,頂包的還在猶豫,不過他現在生活有些困難,畢竟你對此應該深有體會,何況人還要結婚,還要買房,有了孩子還得供,各方麵壓力太大,肇事者不可能把他窟窿全補了,隻要楊隊他們做好思想工作,你這事很快就有結果,到時候還得你出庭。」
張天流點點頭道:「那就是暴殄天物。」
莫老板一笑:「看你樣子,挺需要一份工作啊。」
「嗬!」張天流自得一笑,道:「老子可是掌控過萬人集團的CEO,隻要……」
「一個月三千,單休,五險沒一金。」
「另請高明吧。」張天流不屑道。
莫老板嘆了一聲:「包工作餐。」
張天流雙眉一挑:「成交。」
「健康證有沒有。」莫老板問。
張天流嘆道:「上周辦了,周一剛拿到,可算有用武之地了。」
「那好,準備一下就到飯點了,今天算你半天。」
「五十塊你就想把我留住?」張天流沒好氣的一屁股做下,翹起腿,指著對麵牆菜單,大爺似的道:「先來一餐,就上那最貴的,38的水煮魚。」
「工作餐限製在15以內,多餘的從工資裡扣。」莫老板說完,轉身進入廚房。
張天流一副自家店似的,起身就去冰櫃裡拿出飲料,邊喝邊玩手機。
當莫老板端上一大盆水煮魚,張天流立刻是急不可耐的吃起來。
「草,哪偷的師?就這手藝,不敢廚子才真是暴殄天物了!」張天流是一邊感慨,一邊飛快加菜猛刨飯。
莫老板也拿著碗筷,坐到對邊吃起來。
張天流也不在意,在意也沒用,乾完一碗,輪到第二碗時才慢下來,咀嚼著飯菜嘟囔道:「對了,我仇家多少你很清楚,他們要是找上門,把你這店給砸了你可別怪我。」
莫老板老神在在的慢慢咽下,才道:「他們正愁掃得不夠乾淨,要能守株待兔,做夢都會笑醒。」
「嗬。」張天流立刻上嘴臉:「那我有沒有好市民獎啊?」
「好市民沒有,懲奸除惡,倒是可以給你做成錦旗,我私人送。」
吃飽喝足,張天流沒能休息多久,就讓莫老板叫到後廚準備食材。
到了傍晚的飯點,小菜館立刻是忙碌起來,十二張小桌的前廳已經容不下了,門口小桌椅都擺了四五張,邊上居然還有對小情侶在排隊!
隻乾小半天,張天流就要求漲工資!
莫老板也不吝嗇,給他從三千漲到三千兩百塊。
穩定下來的張天流,每天早上十點到,晚上九點走。
雖然一月四天休,但他從來不休,這樣工資又能多四百,當是給小巳的房租了。
一日午飯過後,餐館冷清下來。
張天流推開玻璃門出去抽煙,現在日子漸漸入秋,天氣卻依然酷熱,隻有早晚稍微涼爽。
離開空調的張天流,一根煙沒抽完就已是汗流浹背。
他摘了小帽當扇子,一口煙還沒來得及過肺,就讓一聲轟鳴給嚇得嗆了出來。
滿街區的人目光也隨之望來,一時間竊竊聲四起。
而張天流,回過身就看到身後馬路邊,駛來一輛昂貴的超跑。
車子停到張天流旁,從車上下來一彪悍的絕色麗人!
麗人一襲亮閃閃的銀白深V,大墨鏡幾乎把她精致小臉遮擋了一半,淡金色的大背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對耳飾上的翡翠水種,就跟酒瓶子打磨似的,卻讓人感覺不到半分的假。
麗人瓊鼻一吸,立刻厭惡的皺起眉頭。
「一身的油臭味。」
張天流扣扣鼻子,提醒道:「大姐,這裡停車要貼單的。」
麗人置若罔聞,似笑非笑的往張天流身邊樹乾一靠,慵懶的插起手道:「給我找了這麼多麻煩,出來了也不來拜會一下,過分了吧!」
「誒誒誒,別靠,蹭花了。」張天流指著她肩膀。
麗人撩起額邊落下來的一根發絲道:「姐高興。」
「誰管你啊。」張天流沒好氣道:「我說這樹,這麼厚的皮都讓你身上的亮閃閃蹭花了沒看到啊。」
麗人笑容一僵,然後冷笑道:「我就喜歡蹭怎麼了,幾萬塊衣服你不心疼,心疼一棵樹,還能再裝點嗎。」
「謔。」張天流白眼一翻道:「嗯,我裝,你金貴,一套裙子幾萬塊,可人也不便宜啊,不信你砍了,沒個幾十萬我看你怎麼走。」
安璿額頭青筋一起,直起身摘下墨鏡,冷著眼凝視張天流。
張天流低眼凝視深V。
互看半響,安璿終於受不了了。
「你怎麼變得這麼無恥了。」
張天流也奇怪道:「以前挺挺拔的,這沒罩罩托著,都撇八字了。」
安璿白眼一翻,氣憤的轉身抓向車子剪刀門,卻是沒鑽入車中,而是冷冷道:「你的事我給你平了,這人情,你最好考慮清楚,該怎麼還我。」
張天流順嘴便道:「以身相許。」
剛俯身的安璿又是一僵,繼而冷哼一聲,坐進車裡,在門緩緩降下時,冷笑道:「你不是老娘的菜,老娘喜歡小鮮肉。」
「正好,我愛看的世界波你也沒。」張天流丟下煙頭,轉身道:「現在的我了然一身,這人情我沒法還了。」
安璿一拍方向盤,扭頭氣道:「怎麼沒法還,你身上部件,老娘要了。」
「啊?」
張天流回身,上下打量自己一邊,再看安璿道:「缺胳膊少腿的生不如死,你乾脆要我命得了。」
「不要你命。」安璿盯著他月要子,緩緩戴上墨鏡道:「欠我的債,還沒人能逃!」說罷一腳油門,轟鳴而去。
「老娘們不會來真的吧?」
張天流琢磨片刻,漸漸舒展眉頭,卻下意識扶著月要子回到餐館,經空調涼風一吹,不住就打了個噴嚏。
正休息玩手機的莫老板,是一臉納悶的看過來。
「腎虛?」
「你才腎虛。」張天流白了他一眼,到他對麵做下,一臉納悶道:「總覺得那老娘們過於熟絡了,而且為什麼幫我平事?」
「看上你了。」莫老板一口篤定道。
「開什麼玩笑。」張天流苦笑:「我們見麵不過五次,也就有個印象而已,你說她一見鍾情,不是小看她,就是抬舉我。」
「你覺得隻是表麵印象,在她那可未必,就拿我們來說,你對我們當初也是表麵印象,可我們抓了你六年,滿腦都是你,真是叫人廢寢忘食啊!」
「少惡心了,你說楊隊還差不多,但可惜啦,一切都過於完美的她,獨獨沒有最該有的!」張天流好一陣搖頭晃腦。
「你這話,她可聽到了啊。」莫老板揚揚手機道。
「你媽的。」張天流直接上嘴。
莫老板收起手機道:「事情搞定了。」
張天流一振,繼而默默點點頭。
半個月後,當張天流從法院裡走出來時,正要展開雙臂,暢快淋漓的吼一聲,卻還沒能付諸行動,就突然讓一群記者給圍了!
「找他媽去找他媽去,誒誒,他媽出來了……」張天流一邊往後指,一邊往外馬路跑。
記者果然沒有追趕,而是湧向了剛出來的董瀾。
「董事長!」唐采慌張的將董瀾擋在身後。
董瀾立刻向另一邊疾行而去,目光卻不住望著奔跑中的張天流。
這一幕被記者拍下來後,當天就上了都市論壇。
於是評論炸了!
「這老娘們還想報復不成?」
「太狠了!包庇兒子,讓人頂包這麼多年還不知錯,看她這眼神,簡直是想把被害家屬吃了似的!」
「不論如何,死者終於沉冤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