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太難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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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樁受了撞擊的力道,在水裡旋轉幾圈,阿彌暈頭轉向的,又察覺將臉靠在她頸側的人是又再昏了過去。

方才那怕已經是他全部的力氣的,在急流之中蹬踩水,可想而知是有多費力。給二人脫了困境一把,這人又筋疲力竭昏死過去,額上的血被浪花濺起的水沖著,一張臉被洗的乾乾淨淨,更是突顯出他此刻的蒼白俊秀。

嗐,她方才還以為他是劫後餘生要親她,是登徒子呢。

阿彌尷尬看著這人,想還好人是昏著的,不然要是知道他無心之舉被她放大,一定要笑話他。

他那張嘴啊……

阿彌盡力轉頭,額頭被他無意識也用額貼著——他沒有別的地方好靠麼,就隻能靠著她有個支點。因為離得過近,在阿彌在浮沉搖晃的樹樁中隻看得他臉上的一部分,比方說實現下落,看到他的唇。

雀州人多是厚唇,少有言照清這樣的北方人薄的唇。雀州人重情,常說薄唇的人薄情。

阿彌如今看他的唇,之前沒好好注意過的,現在注意到了。

她想言照清也不會是多薄情的人,他嘴裡雖然常常有刻薄的話,但待執金吾的弟兄還是挺好的,對那公主也挺好,九死一生就為了做駙馬。若這是個民間的話本子故事,阿彌一定會為這故事流淚。

撇開心裡莫名其妙的不舒適,阿彌同言照清換了個位置。

他方才是將她夾在了樹樁和自己之間,如今激流勇進,他若還在她身後,那要是手無意識鬆了樹樁,重量加上水流的力道足夠阿彌被自己的軟劍拉成兩段。

老樹樁仍舊帶著二人沖鋒陷陣地往前奔馳,阿彌費力將言照清從自己身後往前拉,吃力挪到樹樁分丫處,叫他的手抱上兩人粗壯的樹樁,恰好卡上那個分丫,又能被分丫的左右護住。阿彌壓著他的手再將鐵鏈從她的軟劍上頭解下來,長的鐵鏈順著他的身子繞上樹樁,另一頭還在她手上,用手指緊緊勾住那鐵環,叫言照清得舒服趴在樹樁上頭,又得了固定,情況比方才好了不少,阿彌再也不用擔心被月要上的軟劍拉得一刀兩段。

阿彌繞到另一處,同言照清麵對麵,也好有意外的話能立即攬住他的肩。

但這樣奔騰,何時才到頭?

阿彌守著言照清,注意著樹樁和河水的動向,心中盤算若是沿著主流這般奔騰下去,按照才哥兒說的五百裡是要到哪兒?該不會跟雍江似的盡頭就是海吧?

是不是得尋一條分叉出去的水路?支流沒有主道寬闊,他們也好靠岸。

但哪兒有這麼天隨人……

願——

願望它說來不就到了嗎?!

阿彌險些熱淚盈眶,看著前頭遠處斜分出去的另一條水道。

阿彌想今日的運氣總體而言還是好的,至少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隻是爭取到的過程艱難些。她方才難到都想將言照清推走,自己逃生去就算了,但終究還是沒法戰勝自己的良心。

縱使他是個狗官,她也不該丟下他獨自逃生的不是?

阿彌一邊盡力蹬水,要將樹樁往旁推,一邊叫言照清。

「言照清,你醒醒,再幫幫忙好不好?」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以己之力同自然對抗真的好比蚍蜉撼動大樹。她蹬水半天,也隻叫樹樁移開了一點點,如果有多一個人出力不就更好?

阿彌筋疲力盡,趴在樹樁上直喘氣,眼睜睜看著支流的口子最終還是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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