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過度防衛而已(1 / 2)
城東分局和城西分局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但不僅是工作量,連裝修風格都大相徑庭。
宇文傑被帶著穿過走廊,左側是潔白的牆,牆上掛滿了景園的照片和光榮旗,還有很多價值不菲的藝術畫;右側是加厚的防彈玻璃牆,可以將玻璃牆後的辦公區一覽無餘。
走廊的棚頂幾個白熾燈的白光在玻璃牆的反射下把整個走廊映射的慘白。
審訊室門前,站著一個女警。
「李純,又見麵了。」
宇文傑舉起被銬住的手,揮了揮。
李純笑笑,帶著甜甜的酒渦:「是啊,不過總是見麵也不太好。」
接著,李純和押著宇文傑的警察交接了工作。
宇文傑詫異:「你不是技術部的麼,怎麼還來審我?」
李純推開審訊室的門:「好像都去查一個命案了,所以才叫我來幫忙。」
審訊室裡很暗,所以桌上的台燈格外刺眼,晃得宇文傑不得不偏頭用手稍稍遮住眼睛。
他逆著光瞧見對麵坐了兩個人,卻看不真切。
宇文傑把手放在椅子前麵的折疊桌子上,靠在椅背上。
「前麵的是李純麼?」
他笑著問。
其中一個人影點了點頭。
「剛才忘記問了,我可以叫你小純嗎?」宇文傑問。
「可以。」
「聊完了麼?」另一個人影說話了,「這裡是審訊室,不是菜市場!」
宇文傑挑眉,笑得更加燦爛:「我這不是看氣氛太嚴肅了嘛。」
那人冷哼一聲,問:「殺人動機?」
宇文傑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他死了?不應該啊,那水果刀很短的,應該不會死的啊。」
李純:「確實去世了。」
宇文傑一愣,低頭嘟囔著:「死了?奇怪」
「宇文傑!」那道人影大吼一聲,「我在問你話!」
宇文傑右手食指輕叩桌麵,發出微弱的「噠噠」聲。
「自保啊。我都要被他們打死了,還不能我還手?」
「自保就可以殺人?」那人提高了音量。
「自我防衛過度嘛,不小心,不小心。」
「你這是故意殺人!」
宇文傑身體前傾,腕上的手銬叮當作響,他皮笑肉不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您是沒看到,四十多號手持凶器的人圍毆我和程哥兩個人,四十多號人誒!我們差點栽在那兒!程哥可以證明的,這怎麼能算故意傷人?我沒記錯的話,應當減輕或免除處罰。」
「你!別忘了你是個人民警察!」
「警察也是人啊。」宇文傑盯著前麵,「是人就會有失手的時候不是麼?」
氣氛降至冰點。
冷調的燈光迎麵打在宇文傑的臉上,彎起的嘴角沒有半分笑意,他身後的黑影仿佛張開了血盆大口,像是要把那人吞吃入腹。
「無可救藥!」
那人大手一拍桌麵,讓李純把宇文傑的手銬解開,拉去禁閉室。
李純不知所措的站起來,剛想說什麼卻被宇文傑打斷。
「無可救藥?」宇文傑靠回椅子上,冷笑,「你不也是麼?周鵬,周組長。」
周鵬準備開門的動作猛地頓住,他怔怔的看著宇文傑。
宇文傑翹起二郎腿,那語氣是周鵬一輩子也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