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綢繆(2 / 2)
陳慶抱拳行一禮,「前輩教訓得很對,晚輩願洗耳恭聽!」
徐蘊捋須點點頭,「我先告訴你,王渙為什麼來睦州!」
徐蘊走了,陳慶在大帳內來回踱步,雖然聽起來朝廷是因為一些謠言和誤會才派監察禦史來睦州調查自己,但陳慶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這裡麵有人在搞事情,在針對自己。
自己雖然隻是一個武學生,但徐蘊說得對,一旦自己被定了濫殺無辜的罪名,就會讓自己的仕途蒙上一層陰影。
說到底,宋朝還是文官的天下,文官隻會按照自己的儒家理念來定義善惡是非,甚至是迂腐,隻關心自己殺匪是否殘暴,卻不考慮這些亂匪給普通百姓帶來深重的災難。
這時,呼延通走了進來,他沉默片刻道:「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麼事?」陳慶回頭看了他一眼。
「王渙曾經找過我。」
陳慶眉頭輕輕一皺,「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今天中午,我們剛回來,他就找到我了,他請我去天香樓吃飯,我沒有拒絕。」
陳慶點點頭,他能理解,呼延通畢竟是官宦子弟,他也不想得罪監察禦史。
「他找你做什麼?」
「他就問我,分到了多少賞賜?」
陳慶一怔,「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把繳獲的戰利品,包括錢財都分給了士兵,他問我分到了多少?」
「你怎麼說?」
「我就告訴他,我們按照戰功分配,我定為甲等戰功,分到二百四十貫錢,一般士兵最少也能分到二十貫錢。」
「他問到我了嗎?」陳慶冷笑一聲問道。
「問了,我告訴他,你一文錢都沒有拿,但他顯然不相信,說我太幼稚了。」
呼延通嘆了口氣又道:「這個王渙我覺得他不是正常的監察禦史,他帶有私心。」
「你怎麼看出來的?」
「他很多事情都是先入為主,認定你有罪,然後找各種證據去證明罪行,指揮使,你要當心,明顯有人在背後整你。」
陳慶負手走了幾步,忽然問道:「這個王渙和王薄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倒不清楚,不過可以查一查,你的意思是說,是王薄在背後整你?」
陳慶負手望著帳外道:「我想不到還會有誰?我想了很久,目前我唯一得罪的人就隻有王薄,他想拿武學魁首,我卻擋了他的道。」
「很有可能,拿到武學魁首階官能升三級,而普通學生最多隻能升一級,差距很大。」
呼延通著實有點擔憂,「那指揮使打算怎麼辦?」
陳慶淡淡道:「我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有兩件事我要請你幫忙。」
「你說!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盡全力。」
「一件事是請你幫我調查王薄,我要了解他的家世背景,同時還要知道他和王渙是什麼關係?第二,我這裡還有一千五百兩銀子,我準備給陣亡士兵家屬的追加撫恤,我把銀子和名單交給你,你來替我辦吧!」
呼延通點點頭,「沒問題,兩件事我都會替你辦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