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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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惑。」

季無念本要放下手中筆杆,卻又跟受了什麼召喚似的拿起、將最後四個字再寫了一遍。

食者不惑。

「……聽起來你又要被咬了。」九一覺得月白要被季無念咬怕了,畢竟真的疼。

月白想起季無念的牙口,心有餘悸。

「你再咬、我真的會動手。」

季無念的筆一頓,落了小小一滴墨珠。

她轉頭,月白就這麼虛實難斷得出現在萬千書閣之間、被燭火照應了身上虛芒。

這人啊,總是散如螢火、凝若徐光。

其實月白隱去身形也好、不現實體也罷,在季無念的眼裡沒什麼區別。但奇特的是,季無念就是知道什麼時候她想讓自己看見、什麼時候又不想。於是她便配合她,任她在自己身邊跟隨。

看現在,即便月白身影半虛半實、季無念也知道她其實還是帶著那副長著耳朵和尾巴的身軀。

走過去,季無念將她逼進角落,在一片書香中向她低語……

「……月白……」

耳朵癢癢的,月白稍稍推開了她些。而玩兒心起來,就很難壓下去。她再凝起一些光點來、讓自己長出一對狐耳、九條尾巴,或翹或垂,像是在身後開了一朵絢爛白花。

「你喜歡這樣?」

愛藏拙的小徒弟隻會現出一條,但高深莫測的月白其實長出了天狐的數量。

狐族妖惑,天狐更是行走的罌粟、光是看著就叫人上癮。

誘惑是不可能經得住的,但季無念至少還記得在親她的時候拉住一些,免得將她壓在牆上時讓她硌著尾骨、又得喊疼。

不過最好的應對之法、還是將她翻過來,讓自己收著她那幾條蓬鬆的狐尾、從背後去咬她細嫩的脖頸……

「……不許咬。」

聽她才有鬼。

月白這次眼疾手快,在季無念用力之前就把她推開、隻在自己脖子上留了個淺淺的印記,一會兒應該自己會消。

見月白皺眉,季無念很識相,「我屬兔。」不屬狗。

……這人太識相,月白都罵不出口。

也懶得拉起自己被弄亂的衣襟,月白略過她、自顧自得走到了她剛剛抄書的桌台。台麵上堆疊了不少紙張,大部分還是好好摞在一起、隻有一些隨意散落在一旁。

《弟子訓》不長,一張紙就夠。《藥經》和《獸錄》每篇都是一本小書,有得季無念抄。

季無念的字倒是不錯的,也不見因為抄得多就失去風骨、一筆一劃自帶鋒芒。所謂字如其人,可見一般。

月白看得隨意,狐耳也時不時得動一下。

現出真身的月白本就與裝出來的葉二有著不同氣質,加了一些別的要素就更成了天差地別。若說葉二是惹人憐愛的可人兒,此時的月白就更讓人想要撕開她的衣服、咬住那對狐耳、再看那幾條狐狸尾巴蔫兒蔫兒得垂在身邊。

最好還會梨花帶雨得求她,伸出狐狸爪子來抓破她的背。

季無念乾咳一聲,覺得自己上次被激出魔氣的後遺症還沒消。

走到燭光下,季無念陪她坐在桌台上,挑了一條尾巴抱著,順毛扌莫。

「怎麼來了?」

尾巴被扌莫得挺舒服,剛剛被咬的地方也不疼,月白的心情便不算太差,「閒的。」

九一「嗬嗬」兩聲。

月白大佬確實修行進度快,想偷懶又沒事乾,這才在沒任務的時候還來看季無念。至於這理由究竟是不是反過來的、九一也不樂意去說,反正現實就是如此:月白露著狐耳狐尾、在季無念身邊、被撫扌莫。

……這該死的酸臭味。

另一條晃動的尾巴被一起攏起,季無念用臉蹭蹭那柔軟的毛發,「想做什麼麼?」

手中的紙張被放下,月白跳下桌台,人連著尾巴都從季無念的懷裡滑走、又進了萬千書海。季無念在的地方是書閣下層,擺了一堆人間話本。月白抽了一本《經元義》,「看書。」

《經元義》聽著是本正經書,但講的故事可是實打實得離經叛道。裡麵說一段人妖魔的愛戀糾纏,三者都深陷愛而不得的苦境、也就使得兩兩相遇時更加得天雷地火。

用九一的話說,狗血又黃暴。

大佬大概是經史典籍看得太多,從一開始就對這種通俗文學愛不釋手,九一早已免疫。

季無念自然也知道小徒弟對於話本子的迷之喜愛,隻是此時、月白用這樣的姿態、在自己麵前看這樣的書,就很令人玩味。

……某人的身體還沒好,別說當日提的報酬,大概都承受不住被玩兒到尾巴發蔫。

但如果隻是到耳朵發顫、梨花帶雨……應該可以吧?

眼前的文字被一片陰影覆蓋,月白視線並不受阻,懶懶開口,「你不是……」要抄書麼?

手中的書被扔在地上,月白又被壓住。這回她靠的是書櫃、完全不必擔心尾骨被壓的問題,麵前人也就更加肆無忌憚。

還記得之前麵紅耳赤的小師尊麼?那簡直是記憶裡的幻覺。

事實是季無念就算不用魔氣逼迫也有足夠的進攻性,脫了那張兔子皮、露出一匹大灰狼的本性來。

手上看似溫柔得描繪著月白的身體曲線,實則她連去解的耐心都沒有,帶著靈力、一條一條割斷了她的月要帶與係扣。

……真的、月白有多少件衣服也不夠她毀。

不過這時月白也沒心思去跟她論衣服的問題,季無念的手太寒、激得她有些發顫。

背後書架的層隔夠高,季無念將那些書籍掃落、用某個被她激得蜷起身子的人和她的尾巴填補騰出來的空間。雖然為了護住她的頭不在揚起時撞到隔板而不能咬住她細嫩的頸部,季無念還是能在抱住她的同時用牙齒廝磨那軟軟的耳骨,聽懷裡人真的跟隻小獸般嗚咽。

肩上的雲紋被某隻難耐的爪子抓皺了,季無念抱著她的背將她拉出來一些、手卻更往深裡去。

「唔……」

果不其然的狐耳顫抖,季無念還注意到那幾條尾巴也會在某個挺進的瞬間僵直。

糟糕、可能避免不了讓她尾巴發蔫的結果了。

並不太真誠的歉意在自己脖子被兩粒犬牙抵住的時候快速消散,在某個顫抖的聲音說出「快些」的時候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發狠了的季無念失了讓月白坐下的溫柔耐性,隻讓她足尖點地、肩背壓著橫隔,想要支撐自己、便隻能依仗某個使壞的人。

月白不討厭這樣,用自己的小尖牙去刮了刮季無念耳廓。

當真是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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