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這一輩子隻要他一個(2 / 2)
秦茗給慈善宴捐了畫,他自然是要去的。
「錦泰那邊來了電話,意思是付總家裡父親要動手術,下午簽約的事兒要延後。」
「不用延後,你回復他們,往後茂達跟錦泰再無合作可能。」
魏秘書知道謝晏深的作風,便不意外他的決定,雖然她覺得這樣很意氣用事。
但想想這些年茂達的發展,又覺得是對方的損失。
作為合夥人,就應該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的合作夥伴。出了事兒,就要撤退的,到確實不值得留戀。
魏秘書放下需要他批閱的文件就出去了。
稍後,柏潤進來。
「四哥。」
謝晏深喝了口茶,視線落在文件上,「嗯。」
柏潤:「我已經跟她道歉了。」
「以後不要做這種不知所謂的事兒。」
「明白。」
「事情都妥善處理了?」
「嗯。」
話音落下,辦公室裡沉寂數秒,柏潤說:「沒事兒,我先出去了。」
謝晏深:「她什麼反應?」
他問的輕描淡寫,注意力仍放在文件上。
柏潤愣了數秒,才反應過來,「沒什麼反應,可能放棄了吧。」
又是謊言,他怎麼也不想把秦卿斬釘截鐵說的這輩子非要謝晏深一人這話說出來。
「出去吧。」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
柏潤走出辦公室的門,輕輕的吐出一口氣。
……
秦卿跑了幾次藥店,抓了一些藥,在家裡熬製,製作成藥丸,放進盒子裡。
周四,她去了一趟皇家。
『巧遇』了沈星渡,他還記恨著她的不留情麵,秦卿主動請他吃宵夜,當做是答謝。
沈星渡痛快的放棄了手邊的小白花,跟著秦卿走了。
她今個穿的很誘人,修身的素色旗袍,長發挽起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上麵還插著一支玉簪子,在這醉生夢死的場景裡,她這身打扮,叫人挪不開眼。
比身邊的小白花,更小白花。
打扮的這麼漂亮,沈星渡帶著她去了一家高檔次的中式餐廳,裝修仿古,與她今日裝扮十分貼合。
沈星渡:「我可不可以認為,你今天是在勾引我?」
秦卿端坐著,捏著勺子,小口喝湯,她淡淡一笑,「勾引談不上,隻是想讓沈少爺知道,帶我這樣的女伴出席慈善宴,應該會很有麵子。」
沈星渡靠在椅子上,「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慈善宴?」
「總能知道。」
「你想去?」
秦卿從包裡拿出個冊子,「我想要這個。」
那是一串紅寶石的手鏈,設計別致,紅寶石的品質也是絕無僅有。
手鏈的名字叫【永恆】。
「不過我要不起,所以去看看也好。」
沈星渡:「秦茗也去,你怎麼不找她?」
「你不想帶我就算了,我找別人就是。」她合上冊子,倒是沒有立刻就走,繼續喝燕窩。
桌子下,沈星渡的腳輕輕踢了她一下,「別利用我。」
秦卿:「那不正好,利用完這次,可以打消你對我的好感。」
沈星渡挑眉,似笑非笑,「想見誰?」
「別問,我不會告訴你。」
「那我是不是可以選擇不幫你?」
秦卿放下小勺子,端起旁邊的茶盞,抿了一口,抬起眸子,「可以啊。」
沈星渡嘖了一聲,拿了根煙,也沒避諱她,直接抽了起來,「女孩子少用美色誘人,像我這樣的正人君子可不多。」
秦卿笑而不語,很少見這麼臭屁的男人。
簡單用過餐,沈星渡去付錢,秦卿去洗手間,順便去庭院裡看一眼牡丹花。剛才過來的時候,瞥了一眼,覺得挺驚艷。
走過長廊,她聽到庭院裡有人說話,聲音有幾分耳熟,她停下腳步,掩在柱子後麵,探出半個頭,借著光暈,看到了謝晏深。
他們說的是山河村的事兒。
秦卿隻聽到兩句,話音戛然而止,站在謝晏深跟前的人突然朝著這邊看過來,「是誰?」
警惕性那麼高,有兩下子。
秦卿沒再躲著,走了出去,謝晏深回過頭,四目相對。
謝晏深眼眸微動,她正好站在廊燈下,微黃的光線落在她的身上,這一身裝扮,整個人都容在這景色裡。
旗袍的開叉有一點高,那雙修長白皙的腿,隱約可見。
秦卿沒有走近,隻是軟軟的喊了一聲,「姐夫。」
謝晏深身側的人,低聲:「謝總?」
「你先去。」
「是。」
男人走開,從秦卿身側經過,餘光還是瞥了她一眼。
秦卿款款過去,他跟前走過,站在花圃前,瞧著精心種植的牡丹花,「我沒打擾你的正事兒吧?」
穿成這樣,明顯是精心為之,想吸人眼球。
不知是為了吸引誰。
謝晏深不喜,麵色不覺沉了幾分,語氣冰冰涼涼,「擾了。」
秦卿回頭,眼裡含著詫異,笑道:「那怎麼辦?」
她朝著他走了一步,「怎麼補償?不過現在不行,外麵有人等我,我隻能待一會。要不然,他會進來找我。」
謝晏深淡然一笑,「安分點。」
「安分的前提,需要人安撫。」她直勾勾的看著他,她又走近了一點,身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落到他的鼻間。
清新的香味,仿佛清晨的露珠。
困在暗處的獅子,慢慢蘇醒。
謝晏深伸手,一把將她推進了花圃中。
秦卿腳下一勾,直接摔了進去,整個人沒入了花草間。
謝晏深抬腳往裡,在她跟前蹲下。
樹枝繁茂,將兩人徹底隱住。
所幸泥土鬆軟,摔的不疼,就是枝葉劃過皮膚,很疼。手臂上留下了三四道細細的劃痕,她微微蹙了蹙眉,抬眼看他時,眼裡含著不滿。
簪子從發絲間滑落,盤起的長發,瞬間散開,發絲劃過他的手指,微微癢。
發絲落下的那一剎,可以說驚為天人,氛圍感十足。
謝晏深喉結微動,伸手捏住她的下顎,「跟誰見麵?」
秦卿抓住他的手指,柔弱的扯了扯,正要開口,沈星渡的聲音響起,「秦卿?」
謝晏深轉頭,秦卿適時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把將他拉了下來,動作較大,樹枝搖動。謝晏深一隻手撐在泥土裡,手指陷進去。
他有潔癖,這般觸感,讓他有些惡心。
兩人隻一紙之隔,氣息交纏,秦卿盯著他的唇,視線緩慢往上,對上他冰冷的眸,隨即將唇輕輕貼了上去。
耳邊是沈星渡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似乎就在花圃前麵,若是白天,他們兩個必定顯露無疑,可現在是晚上,夜色成了他們的保護傘。
唇齒糾纏,這個口勿隻持續了幾秒,她湊到他耳邊,輕輕的說:「你有多喜歡姐姐?」
她又說:「可我好喜歡你,怎麼辦?」
她就在他耳邊說著,很輕很輕,輕到稍不留神,他都聽不清楚。
那般黏膩的聲音落在耳蝸裡,一點點蔓到他的心髒。
帶著泥土的手一把扣住她的手臂,眸低的寒色掩蓋了本來的情緒。
此時,沈星渡拿出手機,撥通了秦卿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