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們訂婚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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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的氣氛可就不太樂觀了。

秦卿瞥了一眼左上角,提醒道:「這辦公室裡有攝像頭,姐夫謹言慎行才好。」

謝晏深站在與她三步之遙的位置,一隻手搭在辦公桌前,輕蔑一笑,說:「華都我的地盤,你覺得這攝像頭有和無,有什麼差別麼?」

秦卿咽了口口水。

謝晏深繼續道:「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幸好有口罩遮著,否則的話,她這會的表情一定是窘迫的。

她下意識的想到,謝晏深得那什麼她。

「把口罩摘了。」

「別了,我才剛恢復一點,免得傳染給你。傳染給別人倒是無所謂,傳染給你,十天半個月都未必能好。」

她話語裡,隱隱透著嫌棄,又隱隱含著關切。

這般的自相矛盾。

謝晏深這會月匈口還憋悶,月匈腔隱約有刺痛之感,沒什麼好臉色的看著她。

「你覺得我很好說話麼?」

秦卿自然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沒有作聲。

「我看你是病的腦子進水了。」

秦卿這會卻紅了眼眶,非常明確的挑明,「我是吃醋了。」

謝晏深並不吃這一套,「是麼?我以為你已經狂傲到誰都不放在眼裡。思茗沒有說錯,你確實沒有底線,沒有道德意識,你甚至連自己什麼位置都看不清楚。」

「吃醋?你有資格麼?」

他慢條斯理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戳著她的脊梁骨。

秦卿本就氣不順,薑思茗罵人罵到她外公外婆頭上,她其實心裡膈應的不行。就像之前在裕德鎮那會,謝晏深故意在院子裡弄她,還留那麼一句話,叫她膈應了好幾日都沒有緩過來。

眼淚掉落,她微垂著頭,沒了反駁的力氣。

如此反倒顯得楚楚可憐,謝晏深心腸硬,可此刻見著她落淚,心裡的痛感程度竟是比她口出狂言時,要更厲害。

可他心軟了,不代表嘴會軟,「這兩顆鱷魚眼淚還是收著好。」

秦卿心說,我他媽也不是為了你流的,你他媽管不著。

如此一想,眼淚落的更凶,秦卿真正委屈哭的時候,一般不出聲,會努力克製著,將嗚咽聲壓在喉嚨下。

她性格總是爭強好勝,自是不願意將柔弱一麵展露於人前,被人欺負,受了委屈,那都是極掉麵子的事兒。哭了就更顯自己柔弱不堪,她才不是那種人。

她要的是旁人的服氣,而不是同情。

就因為這,外婆臨去前,還要握著她的手,囑咐她,女孩子要柔軟一些,那樣才不會吃苦頭,還囑咐她到秦家以後,姿態要謙和一些,這樣對方才能真正感到愧疚之心,這樣她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做人,不可太直,不可太莽。

外婆到閉眼,都無法真正的放心,咽下最後一口氣時,還要看著她,滿眼的擔憂,緊緊攥著她的手,說:「以後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呀。」

秦卿滿口答應,可轉頭,卻還是老樣子。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胡亂的把眼淚擦了,笑了笑,抬起頭來,卻不知何時,這人竟已經走到跟前。

下一秒,秦卿的口罩被取下,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可她已經沒有退路,整個人都已經貼在了窗戶上。

她眼眶裡的眼淚還未完全逼退回去,眼神裡的厭惡一閃而過,謝晏深並未再靠近,遞了紙巾過去,眸裡的厲色已經消失殆盡,語氣也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你倒是會哭。」

秦卿沒接,隻吸了吸鼻子,「我要走了。身子才剛恢復一點,本想回家休息,卻被不知所謂的人拉出來逛街。」

她掃開他的手,卻被謝晏深轉手握住了手腕,「想不到你竟這般委屈,有些話,我早就跟你說過。你自己該料到結果,卻一意孤行,既然如此,有些事兒你就應當要受著。」

「別有取而代之的想法,我娶秦茗是板上釘釘,絕不會改變的事。思茗那邊,我會警告她,不讓她再找你麻煩,而你也該有點自知之明,收斂一下你的行為處事。」

「有句話你倒是說的不錯,我與你之間,本就是淺薄的兩性關係,我是沒打算管你,但你若是礙著我的事兒,傷著我的人,那就跟我有關係。我必然要管,而我管的,從來就不是你。聽懂了麼?」

他語氣不算重,像是在談一件公事。

不過他說的沒錯,他管的不是她,他管的是他的人,他的人受了委屈,他當然要出手。

秦卿笑了下,「說完了沒有?」

「下次若還有這種事,我的態度就不會這麼輕描淡寫了。」

秦卿看他一眼,而後視線往下,在他月匈腔的位置掃了一眼,隨即別開頭,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大步從他身側走過,一把拉開了門。

正好,謝謹言到了門口。

薑思茗還未刁難,秦卿直接動手扯著薑思茗的頭發,從眼前拉開,而後對著謝謹言柔柔弱弱的說:「我們走吧。」

她上手挽住謝謹言的手。

薑思茗哼了聲,說:「渣男賤女,還真是意外的相配呢。」

秦卿側目看她一眼,薑思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嘴巴還是很硬,「看什麼看,不要臉的貨色。」

話音未落,謝晏深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薑思茗,你給我閉嘴。」

謝晏深此話一出,薑思茗委屈的不行,「為什麼要閉嘴,我又沒說錯!她就是賤啊,自己姐姐的前男友和……」

和什麼,薑思茗沒說下去,「當初茗姐姐跟他鬧成什麼樣,大家都知道,她這個當妹妹的恬不知恥,跟他在一起,這不就是打茗姐姐的臉,讓茗姐姐難堪,難受麼?這是親妹妹的做派麼?」

秦卿冷笑,「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不雙標,再跑到我跟前來叫囂。」

謝謹言:「你可以說我,別詆毀秦卿。」

「嗬,還真護上了。」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護著,不然呢?」

秦卿不想在這裡跟人多費口舌,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吧,別跟她廢話,她聽不懂人話。」

「好。」

薑思茗氣的跳腳,差點破口大罵,但礙於場合,到底是忍下來,瞧著人走了以後,跑進辦公室,「四哥!你聽她說的那話,她就是仗著你……」

話未說完,謝晏深一個眼神飄過去,讓她一下子說不出話。

她咬著牙,心裡不平,低聲說:「四哥你這是偏袒這個女人,你這樣縱容,她遲早舞到茗姐姐跟前去。」她想到秦卿那驕傲自滿的樣子,就來氣,可這般有底氣,又是誰給的呢?她抬眼看了看謝晏深,他麵上都是沒表露出半分情緒,「茗姐姐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

謝晏深冷冷瞥她一眼,「你要是再繼續這麼鬧騰下去,秦茗確實很快就會知道。我做事不用旁人教,你要下次再上杆子跑去招惹她,被打被罵就自己受著,沒人幫你出頭。」

「什麼招惹她!我真是冤枉死了。」薑思茗擺出一副哭相,「她都跟你說了什麼?你信她都不信我麼?我隻是覺得茗姐姐可憐,我想勸勸她,從頭至尾,我就沒說過一句重話。」

「你什麼性子我還不了解?沒有說一句重話,虧你說的出口。」謝晏深心裡不舒服,見著她眼睛生疼。

薑思茗雖然心虛,可瞧著謝晏深偏幫秦卿,心裡就是不痛快,也為茗姐姐感到難受,她垮著臉,說:「四哥,你為什麼那麼偏幫秦卿?她是茗姐姐的妹妹,我喜歡茗姐姐,覺得茗姐姐好,自然對她的妹妹也會另眼相待幾分。我確實任性,但有些事兒,我難道就那麼不知道輕重麼?我真的真的,是好言好語的想勸,畢竟茗姐姐是她親姐姐呀,我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都覺得她過分,何況是茗姐姐?她若是知道,得多難受。」

「茗姐姐那麼好,四哥你這麼辜負她,你就一點也沒覺得愧疚?」她聲音很低,沒什麼底氣。

謝晏深:「我的事兒,何時連你都要來插一腳?我看你是太閒了。」

薑思茗立刻閉了嘴,她父親很聽謝晏深的話,若是謝晏深過去說兩句,她好日子就沒了。

她癟嘴想哭,被謝晏深嗬住,「還敢哭?」

薑思茗立刻閉了嘴,眼淚也忍住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但她跟秦卿的梁子,算是正式結下了。

……

車上。

秦卿詢問了謝謹言的近況,知道他不會有事,隻不過茂達那邊暫時停職,等過了這一陣,還是能回去的。

秦卿說:「看來,姐姐在謝晏深心裡的地位斐然。」

「與她有什麼關係?他已經把證據遞到警察局了,就等著我收監。」

就謝晏深在警局那做派,他要真要告謝謹言,怎麼可能不成功呢。

謝謹言說:「是鳳姨攔下的。」

他嘴裡的鳳姨,便是謝晏深的親媽薑鳳泉。

謝家內部的事兒,秦卿了解的不多,隻曉得一點皮毛和小道消息。

薑鳳泉是謝霄第二任妻子,是謝霄原配懷三胎的時候,插足進去的。

謝霄的原配,也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千金,可那一年,家裡連翻出事,整個家族倒了個乾淨。父親跳樓,母親憂思成疾,兄弟姐妹,坐牢的坐牢,離開的離開,家也是四分五裂。

她一時不堪打擊,得了產前抑鬱,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兒,引得謝霄厭惡,兩人離婚,不到一個月,謝霄就娶了薑鳳泉過門,當時肚子裡就已經懷了謝晏深。

照理二婚該低調一些,但薑鳳泉的地位擺在那裡,所以謝霄這二婚,辦的比頭婚還要隆重。

謝謹言是原配的兒子,在謝家地位不言而喻。

讓薑鳳泉親自出手攔了親兒子的事兒,可是要點本事。

秦卿側頭看過去,謝謹言麵部沒什麼太大的情緒,目視著前方,認真開車。

轉念一想,大抵是謝霄有本事。

很多時候,女人都是感情用事的。

謝謹言:「你還沒告訴我,你要去哪兒?我已經在這周圍繞了三圈了。」

秦卿這會反應過來,想了想,說:「送我去玫瑰園。」

回玫瑰園的最大理由是何媽的手藝,在看守所待了這大半個月裡,她真的挺想這一口的。

路上,她去藥店買了點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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