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驚心動魄表白的夜晚(1 / 2)
搞不清楚大宏是被動感十足的自行車撞得不輕,還是被韓惠惠口若懸河的高談闊論震出了內傷。
我第二天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瘸一拐的。
我有心帶著他去找韓惠惠理論一番讓她出個醫藥費什麼的,大宏卻說咱不缺那幾個錢。
再說這妞的那張嘴還沒領教夠嗎。
我拍了拍腦袋想確實是這個道理,就勸他去醫院檢查。
可這家夥死活不肯答應,我隻好買了些跌打損傷的藥酒和膏藥給他。
兩天以後我在校門口的大牆上看到一貼大紙。
寫著老軍醫:專治牛皮癬和各種功能障礙,以及一些看上去挺惡心的毛病。
我記下地址偷著去了一趟,一個禿了頂的男人舉著三根手指告訴我。
甭管撞成啥樣,我三針讓他恢復活力。
回去後跟大宏一說,這小子差點掄了板凳把我拍死。
賁慈對大宏的傷勢很關心,可是滿臉羞紅的大宏根本沒勇氣跟她解釋傷及的部位。
問得再多大宏就乾脆拉下臉子訓斥人家,急得賁慈偷偷地找老方哭了好幾次。
過幾天就是校學生會競選的日子,老方是副主席的熱門人選。
別看平時對別人做起思想工作來頭頭是道,可遇到這種事情他還真就是束手無策。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強迫的婚姻當然更不會幸福。
學生會再大,畢竟不是大宏的衣食父母,他不能包辦他和賁慈的愛情。
更何況在這個婚姻自由的時代,包辦是不受法律保護的。
看著賁慈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老方的心腸無論如何也堅硬不起來。
他認為這個時候如果不伸出援助之手的話,在今後的日子裡他將很難得到身邊這些朋友們的支持,更不要說甄別。
賁慈一廂情願地苦戀被很多人深深痛惜,甚至已經有人開始痛罵不解風情的大宏是個死腦筋。
甄別正是其中之一。
她和賁慈不但是同住一個寢室的姐妹,更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甄別在學生會和班級中沒有任何職務,但「方夫人」的光環已經足以讓她成為一個公眾人物。
眼下這個足智多謀的女孩正在冥思苦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解決賁慈和大宏之間的關係。
聽到老方一句「大宏這個憨瓜還能有朋友嗎?」
隻覺得眼前一亮,計上心來。
馮誌宏怎麼也想不明白他一覺醒來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論是上課、吃飯甚至開會,身邊的人全都跟見了鬼似的躲著自已。
這樣的情形已經持續了兩天。
這個晚上他一個人在寢室裡枯坐,悶得無聊至極。
於是決定到教室裡坐坐,找一個能會人語的活物溝通幾句,否則真的要憋出毛病來。
今晚到教室裡自習的人本來挺多,可是當大宏強裝笑顏走進來的時候,教室裡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然後便先後有人不告而辭,沒幾分鍾的時間全都消失在夜色裡。
滿腔鬱悶無處可泄的大宏隻好又回到寢室。
哥幾個正拿著一張報紙興高采烈地叫嚷著什麼,見到他回來,馬上全都沉默下來。
偷偷地溜到對門的寢室打撲克去了。
把大宏氣得罵出一句名言:「我他媽的就是一坨狗屎,你們是不是也得問問是誰拉在這裡的啊?」
大宏在無聲無語的世界裡生活了五天。
期間隻有劉凱往他身邊湊過兩次,似乎是又想和他談判,卻都被薛猛拎著脖領扯到別處。
這個周末,「電影之夜」要放映《紅櫻桃》。
這部曾在國內引起轟動的大片暗含了不少暴力、裸體等潛在元素。
既有紅色教育又能滿足某些人的偷窺欲,所以勞衛部剛剛把海報張貼出來,校園裡就出現了一票難求的場麵。
大宏本來就是個閒不住的人,這樣的「電影之夜」他更是不肯錯過。
否則的話,這個周末他會更寂寞。
「小七,給我弄張票唄。」在公寓的走廊裡,大宏堵住我的去路說。
我把大宏當作一個不存在的透明人,依然昂首挺月匈地從他身邊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