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們以前見過（1 / 2）
「阿窈，以後我就是你的阿兄了，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不會有人敢傷害你的。」
「以後我每日都來給阿窈講故事，阿窈就不怕黑了。」
「我娘雖然死了，但我還是你的阿兄，一切都不會變的。」
「阿窈，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我每天也有很多事要做，你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
「人都是會變的，薑窈，你也該認清自己的身份，以後別來找我了，挺煩人的。」
薑窈自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在佛堂睡著了。
臉上濕漉漉的，月匈口也像是被大石壓著悶得厲害。
那些她刻意回避的記憶總是會在睡夢中一次又一次的刺痛她。
薑窈擦掉眼淚，準備回去休息，起身卻發現陸承奕就站在佛堂門口。
佛堂裡燈火通明，他整張臉沐浴在暖融的光暈裡，身後卻是一片漆黑，一時正邪難辨。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他們的關係瞞得過人，卻瞞不過鬼神，薑窈有些羞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朝陸承奕福了福身便要離開，擦肩而過的瞬間，薑窈聽到陸承奕說：「你剛剛在喊我的名字。」
薑窈頓住，心跳快了些。
當年是陸承奕和長公主一起接她回的侯府，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對陸承奕都有著很強的依賴，如今他們又有了這樣的關係，她不確定自己會說出什麼樣的夢話，陸承奕又會怎樣看待她。
薑窈握緊拳頭，等著陸承奕的宣判。
好半晌，她聽到陸承奕說：「我不喜歡麻煩，如果你改不掉這個毛病，以後還是別來找我了。」
薑窈猛然抬頭，陸承奕冷寒的臉竟然與記憶中的少年重疊。
當初他也是這樣扔掉她這個累贅的。
薑窈有些難過，卻無從辯解，隻能低聲道：「好，我不會給阿兄惹麻煩的。」
出了佛堂，夜風一吹，薑窈才發現掌心疼得厲害。
提水的時候手掌磨起了泡，剛剛太緊張，水泡被掐破，輕輕一碰就疼得鑽心。
眼眶酸脹得厲害，薑窈抬手捂住眼睛，不讓眼淚落下。
接下來幾日，華陽郡主都和陸若雪、陸承奕一起聽方丈講佛法，謄抄經書為長公主祈福，薑窈則被二夫人當成丫鬟使喚做各種各樣的雜活。
這天薑窈剛打好齋飯走出來，旁邊突然躥出來一個膀大月要圓的婦人，將她重重撞倒。
齋飯灑了一地，碗碟碎裂，薑窈的手也被劃出了血。
那婦人卻惡人先告狀：「你這人怎麼回事，走路不長眼睛啊？」
薑窈爬起來，抖掉身上的飯菜，用帕子纏住手，才說：「是你撞的我。」
「什麼叫我撞的你，你這人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家主子是誰？」
婦人的嗓門兒很大，說著話還推搡起薑窈來。
薑窈被她推的一個踉蹌，眼看又要摔倒，卻撞上一個硬實的月匈膛。
葉景逸把薑窈拉到身後，抬腿將婦人踹翻在地：「分明是你撞人在先，竟然還敢欺負人，本世子也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府第竟然能養出你這樣的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