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方遂我心(1 / 2)
柳未言的銀簪被人奪走,一隻大手從她月要下穿過,將她整個人緊緊攬入懷中!
那人身上熟悉的水沉香味探入鼻息,她貪婪地呼吸著——她還活著,還能見到死前腦海裡最後一個出現的人。
抬眼看見卞離彥潤濕的雙眸,她有些意外,那雙眼睛……
她暈極了,自知沒有危險,便昏了過去,任卞離彥將她死死摟住。
卞離彥隨手撿起地上的石子幻化成三朵幽冥火焰,一個飛手射向三名想要逃之夭夭的黑衣人,頓時三個血洞血流如注,三息之下全部一命嗚呼!
雪極:她嘴巴破了,肚子上還有淤青,嗚嗚嗚,對不起花花,我沒保護好你……
卞離彥心髒刺痛著,好像千萬隻冰刀直直插進心房,他有些喘不過氣了。
雪極嗚咽著,每次看到主人這樣傷心,它也會跟著難過,而這一次,似乎比以往更加濃烈……
他的下巴貼在柳未言的臉頰上,一滴淚落入她眼睛,被她的淚痣吸收了去。
柳未言像隻小貓縮在卞離彥懷中,喉頭哽咽,眉頭緊蹙著,揚起下巴就往卞離彥溫暖的頸窩處鑽。
卞離彥被蹭的有些癢,鼓起勇氣看向她蒼白柔弱的臉龐,嘴角還有未乾涸的血跡……
他終究是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啄住她流血的嘴角,一點一點溫柔地將血跡抹去……
本想點到為止,可他覺得不夠,十八年漫漫如長夜,即使在無邊暗界存在了三千年,卻比不上那十八年苦苦尋找的煎熬。
不夠……
他探了進去,柳未言昏沉的身體逐漸發軟,唇瓣沒了把守的能力,最終城門失守……
直到她舌頭上的傷口被觸碰而僵直了身體,他才不情不願就此放過。
雪極羞的臉頰上的白毛都泛出了粉色,捂著眼睛叫喚道:「主人,你這樣算不算乘人之危乘虛而入趁火打劫!」
卞離彥揚起頭給了雪極一個就你話多的表情後,抱著柳未言飛速趕往朱太醫家中。
亥時三刻,柳未言在一間明亮的房間裡醒來,四周是黃花梨精打的家具,屋內燃著寧神的熏香。
頭還有些暈沉沉,舌尖傷口還很刺痛,月要腹間更是動彈不得,用不上力。
她記起來是林公子趕來救了自己,還好來得及時,不然現在已經在奈何橋排隊了。
腳邊傳來呼嚕呼嚕的聲音,是雪極,身上的白毛乾淨如初,柳未言想要扌莫它,艱難起身,終於扌莫到了。
純白的貓身又軟又暖,很是治愈人心。
「喵嗚!(花花醒啦!)」
卞離彥此時正在內堂與周淮談事,聽見裡邊的聲音,趕緊起身快速沖進去。
周淮:金屋藏貓?
「將軍,你也養貓了?話說上次你在狼皋山獵的大貓怎麼一夜間不在了?」
周淮說著就要往卞離彥的臥房走進去,被卞離彥一把攔住,「你可以走了,別忘了我交代你辦的事!」
周淮扁扁嘴退了出去,心想這將軍最近怎麼性情大變,往日的陽光大男孩不在咯!
那一瞬間卞離彥忘記了自己現在是言家軍副元帥林琅,而柳未言也不是什麼孟婆花竹青。
他如閃電一般出現在柳未言身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將她的身體按入懷中,柳未言瞳孔震驚,嬌小的身軀毫無反抗之力,喉嚨嗚咽著,想要掙脫!
卞離彥情難自禁,沙啞著嗓子在她耳邊喊了一聲:「花花……」
這個名字?柳未言僵住了,她記得不久前那隻纏了她三天的大鬼就是一口一個「花花」的叫她,為何林琅也會如此?
難道是鬼附身?
她用力掙開眼前的男子,冷冷看向他,好像要一眼看穿他一般。
她顫著嗓子問:「你到底是誰?」
卞離彥有些錯愕,心頭有幾分酸楚,卻不能行於表麵。
他還不能將身份告訴她,隻能強行找補「我是林琅,我剛才又救你一回,你怎麼這樣對我?」
柳未言確實心虛,這已經是第二次被眼前男子所救,救人就救人,怎麼還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