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千層餅(1 / 2)
神識開發,必然有思維加速這一副產物,以至於在落腳點沒了,後續威脅未知的前提下,她依舊有餘力自我吐槽。
心念之間,警戒網形成空氣踏板,供她調整姿勢,可沒等她落地,第二發子彈就砸在警戒網上,所幸被神識攔下,隻是,在神識觸碰到子彈的瞬間,艾子檀突然發現,這並不是單純的子彈!
「碰!」
子彈中的烈性液體火-藥瞬間爆開,形成兩人多高的高熱火球,好在艾子檀的精神力支撐念頭沿著警戒網塑形,緊急生成護盾,從火球和熱浪中中擠出一塊安全區域。
曾經的經驗被觸動,落地後,極佳的目力讓她在夜色和狂風之中,直接鎖定了趴在瞭望台上的狙擊手。
如果從狙擊手的視角來看,大概就是瞄準鏡中的目標,突然扭頭,直接與他看對眼了——這種恐懼,隻有親身經歷,才能知曉。
狙擊手明顯被嚇到了,沒有第一時間第二次扣動扳機。
對,是第二次,因為他身邊還趴著一個做為副手的觀測員,剛剛打爛扶手的第一槍試射,就出自此人之手,能命中扶手,大概隻是偶然,結果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狙擊手有了試射的數據,對狂風於彈道的影響有了直觀的感覺,於是,子彈才能直奔艾子檀腦門,若非某見習救世主出門前建好了神識警戒網……死是死不了,但有多狼狽就不知道了。
目光的接觸帶來了認知的交匯,她的念頭順著杆子往上爬,理所當然的扌莫到了對方的識海。
然後侵蝕、控製對方的識海,並以此為跳板,摁住了還沒搞清楚情況的觀測員。
「……羅霄胄被狙的餘波?」
帶著疑惑掃描周圍一圈,確定至少在周邊五百米內暫時沒有可疑人員,艾子檀無奈搖頭,放下原本的行程,在狂風中沿著房頂跑酷,來到動彈不得的二人麵前。
見兩人的臉皮子在不自然的抽搐,艾子檀說:「你們不用掙紮了,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不愧是能在如此狂風大噪的天氣中冒險狙她的人才,兩人很是硬氣,一言不發。
艾子檀想了想,抓住一直在她身邊亂飄的沙箱之錨,打開筆帽,不出所料,這支筆蠢蠢欲動,如描述中那樣,想要大書特書,大畫特畫。
隻是,可能是因為她是這支筆真正的主人吧,與抱怨頗多的法寶測試員描述不符,至少在她手上,沙箱之錨還算老實。
「打個商量,你想畫畫或者秀書法,我沒意見,不過,我對作畫的方式有點要求,比如,你能用恰到好處的力道,在他們的腳板底作畫嗎?」
什麼是「恰到好處」呢?
與主人心意相通的沙箱之錨,開心的解除擬態,在空氣中勾勒出身形,筆杆子直接撬飛了兩人的鞋子,露出皮糙肉厚的腳丫子。
就在兩人的腳丫子感受寒冷之跡,沙箱之……算了,名字太長了,艾子檀決定簡稱為沙筆。
小久:你確定嗎?你冷靜一點啊!再想想別的名字!
「那小沙?小錨?小貓……對,就叫小貓好了!」
艾子檀一砸手心,背景是打量「畫布」的小貓。
小久:……我該怎麼吐槽一隻沙筆叫小貓這種事?
狙擊手和觀察員隻有眼珠子能動,視野有限,不知發生了啥,正困惑著呢,突然腳板一陣奇癢!
兩人進行過疼痛訓練,能在疼痛中保持一定的戰鬥力,但……可從來沒接受過忍耐被人撓癢癢的訓練啊!
奇癢讓兩人的腿肚子劇烈抖動起來,但卻無法抓撓,更無法動彈,不一會兒,兩人癢得嘴角裂開,口水與眼淚一同塗抹地板,然後瞬間被風吹乾——瞭望台是有防風防彈用的掩體,但本質還是個半露天設施,不能完全隔絕冷風奪走水分和熱量。
小貓筆尖顫動,在兩人的四個腳板上,完成了難以言喻的抽象派畫作,隨即懶洋洋的飄回主人身邊表示,接下來的10分鍾,都不想作畫了。
艾子檀看了一眼成品,隻覺得兩人的腳板花花綠綠,意義不明。
「好了,現在,你們改變主意了嗎?」
「唔唔唔……」
「唔唔唔……」
「不願意?看不出來,你們還挺忠心的。」
艾子檀對他們的勇氣和忠誠表示贊賞,和小貓溝通了一會,指了指兩人的肚皮……
「唔唔唔!」
小久在旁邊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了:「艾子檀,艾大機主,你冷靜點,人家現在也沒法說話啊!」
可不是嘛,神識乾涉開著呢,這些人就隻有眼珠子能動。
「……哦。」
艾子檀可惜的應了一聲,然後鬆了其中一個人的口,這人嘴巴動了動,立刻委屈的叫了起來:「老子也沒說寧死不屈啊!」
「哦,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
「明知故問,你這地標會的走狗!元凶!你哪來的臉麵繼續活在這世上?!」
艾子檀:???
「我們之間應該存在什麼誤會……」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年輕的狙擊手唾了一口說,「生存線不就是你們地標會搞出來的東西嗎?!」
艾子檀:?!